“瞧把你能耐的。”江景乔抬手轻轻掐下赵清芷的脸颊。
赵清芷闻言拍开江景乔的手, 忍不住笑道:“能耐不大,但这次倒是承让,殿下。”
“你等回京。”江景乔说弯下腰, “必定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赵清芷不甘示弱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口气不小,本王拭目以待,走吧,先去用饭。”江景乔说站起来,带赵清芷往外走。
饭后, 韦冰和高青岩已在四周安排好部署,万事具备,只等刺客自投罗网。
到夜里,四周寂静无声,偶尔寒风吹过,枯干的树枝在风中摇晃。
子时时分,江景乔翻个身,刚抱住赵清芷,便听得外面空中划过一道声音,眸子也随之睁开。
江景乔小心地坐起来,刚要下床,便被赵清芷拉住。
“他们来?”赵清芷低声问道。
“嗯,你躲好,这个位置是安全的。”江景乔轻声应,拉开帷幕下床,却见星伍早已站在窗后拿起强弩,便也不敢耽搁,走到另一个强弩前。
江景乔透过窗户上的小洞向外看去,闯进来的两个刺客刚跨过月亮门边被高青岩从树上射死。整个东院的四周有兵器交接的声音,听声音,来不下一百人,可谓下血本来要她的命,毕竟闯梁州郡府可比闯静王府来的容易多。
江景乔候好一会,才见有一个刺客冲破布防提刀直奔主房而来。
江景乔手指轻轻拨弄强弩机关,只见箭从窗户上的小孔射出,直入刺客的胸膛,血喷在主房的台阶上,与主房屋檐下摇曳的红灯笼相辉映起来。
于此同时,从主房后面陆陆续续有刺客冲破布防,星伍拿起强弩,快速将其射杀在冲往主房的途中。
正当江景乔拿强弩准备好好杀一场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哨声,紧接兵器交接的声音弱下去。
“殿下,他们撤。”星伍从后窗瞧见忙道。
江景乔放下强弩道:“传本王令,上下打起精神不得懈怠,敌人还会第二次冲进来。”
星伍闻言连忙离开。
江景乔微微一叹,看向赵清芷道:“看起来,敌人这次领头的是个会动脑子的人,今晚是别想消停。”
“他们这样不要命的硬闯,像是另有他图一样。”赵清芷轻语道。
江景乔闻言自信道:“无论想图什么,是妄想,皇城军这张底牌一出足够让他们全军覆没。”
约莫过一炷香的时间,在江景乔等得不耐烦的时候,外面打斗声又传进东院。
江景乔拿起强弩等好一会,这一次,直到哨声又起,也没有一个刺客能闯进月亮门的。
“才第二轮,不该这个实力呀。”江景乔疑惑。
“殿下,高侍卫过来。”星伍从窗户瞧见一人走来,透过道路两边的石柱里的灯盏,瞧见来人的容貌。
高青岩急匆匆走到主房门,敲房门:“殿下。”
星伍开门。
高青岩面色略带慌乱道:“殿下,派出去探查的人回来,他说对方的人不下二百人,刚才属下也留意,第一次攻进来的人腰间是蓝丝带,第二波则是红丝带,他们分明想车轮战轮流来攻搞垮我们。”
江景乔闻言沉默片刻道:“那别等,他们想车轮战来攻,那咱们也别给他们以逸待劳的机会。让韦冰派两个熟悉周围路段的人给你们,你和星伍各带五十人去偷袭,在回来的路上设百名射手掩护,切记,不可恋战。”
“喏。”高青岩说便和星伍离去。
江景乔瞧二人的背影道:“一下子派出这么多人,如此煞费苦心来攻,看起来他们对我的项上人头是志在必得。”
江景乔说罢微微敛眉,也不对呀,来时她可是带两千皇城军的,对方即使采用车轮战,也敌不过两千正规军队,对方应当知道杀不她才对。可明知道杀不她,还要派二百人来送死,分明醉翁之意不在酒,江景乔想想,迟疑地看向赵清芷,不确定道:“你说,会不会有人猜出玄甲令牌在我手里,他们真实目的是想盗走玄甲军令牌?”
“若其目的真的如此,那臣妾倒是有些期待,外面布防如此严密,玄甲军令牌又在这屋子里,他们到底用何妙计能进到这屋子并顺利取走呢”赵清芷觉得这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敌人下如此大的血本肯定是抱必胜的把握,这倒是让人隐隐不安。
江景乔闻言分析道:“他们若想有机会靠近这屋子,那必须是外面的布防撤离,可要撤离也只有他们的人全部死,咱们才会懈怠下来去补眠,这个时候往往是进攻的最好时间,然而即便如此,只要有人进屋,我和星伍必定拼杀,只要有打斗,青岩必定带人前来,他们的计划照样不会成功,除非他们能有法子在进来之前让咱们如同死人一般,如此他们才有时间去搜索玄甲令在什么地方。”
赵清芷看眼茶水和点心道:“以防万一,明早赶路之前还是不进食的好。”
江景乔闻言笑道:“你也不必如此紧张,刚才是我在猜测,他们或许不是冲玄甲军的令牌来的,咱们也不必此刻就胡思乱想。”
赵清芷掩起袖子打个哈欠,江景乔瞧出赵清芷的疲倦,便道:“你先睡会吧,外面得打一阵,没必要干熬。”
“那殿下呢?”赵清芷问道。
江景乔笑道:“你睡,我守你,明天路上我睡,你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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