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怎么知道先祖们的事情?”沁雅扬起头接受依诺米密集的亲吻,轻轻地回吻她一下。
“先祖们的记忆会在我们传承出世的那一刻起就传承给我们。”依诺米用手敲敲脑袋。“这种方式其实并不特别。人类出世的时候也会部分遗传到祖先的记忆。人在童年时期经常会做被猛兽袭击或者身处荒原的噩梦,这其实就是人的祖先将远古时候遭遇的危险和一些求生技能通过这种方式传承给后人,以保护后代。有没有发现,人只会在幼年时期经常做这样的噩梦,而长大以后却极少做。正是因为这是一种祖先遗传下来的,潜意识里的本能。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人类独立思考,这种本能就慢慢退化了。”
“但是血族不同。血族透过先祖的灵血,将这些记忆永久保存。平时并不会忆起,只有特地驱动灵力去探寻的时候才会被开启。嗷,干吗要做这个,不好玩!”亲近美女的时候还要讲这些老八股,吸血鬼是最没耐性的。
“不然你想玩什么。”席女王丝毫不理会小恶魔的愤怒,抬起腿,将那个沿着她的裙子在大腿上越舔越起劲的人给踹到一边去。
契而不舍爬前,吸血鬼知道别人的弱点,会毫不客气地利用。小雅雅对这样最没有抵抗力,依诺米在沁雅耳边低沉地呢喃:“玩亲亲~”
“我说过在办公室不许做这个。是齐步吗?请进。”面对吸血鬼的魅惑,沁雅淡定无比,平静地开口,手里的书举在脸旁边。
“啊呸呸。”舔到书了,嗷。
齐步得到同意推门进来的时候,席女王已经取下衣架上的白大褂,三寸高跟鞋踩着优雅的步伐向外走,胸有成竹的矜淡语气吩咐着下属:“准备好了就马上开始,今天你的速度慢了五分钟下次注意点。还有,叫护士进来,把我的办公室里的杂物‘收拾’干净。”
“好的席医生。”齐步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杂物”抿嘴笑笑。
依诺米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美人纤细修长的美腿目不转睛。啧啧,真是冷呢。这别扭的女人一到了白天,一在人前就冷得像冰山一样。任谁也难想象,沁雅在夜里,在她的身下竟会是那样的娇媚和热情……
依诺米想得两眼冒红光,满脑子都是每天夜里沁雅热情如火婉转承欢的样子。可惜白日梦正做得开心,突然她感应到了自己原本平和的灵力正在被人冲撞。她想起了那对被她留在圣地的血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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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君感觉到一种令人恐惧的威慑力,每走一步她的身体都想火烧一般疼痛。因为她脱离了圣地安全的地方,执意走到依诺米设下魔力的地带。只要突破这个地带,她就能离开这个空间回到原来的地方去。没想到这个小殿下的能力这么强,她的身上拥有一半的嫡传灵血,竟然也不能抗衡依诺米的灵力。
“你身上虽然有德古拉的嫡传灵血,可是和你的身体并不融合,你的灵力处处受限,这几百年来你不会没察觉吧。你何苦强行突破我的魔力出去呢。”
潇君四下一看,依诺米怀里抱着一只橙色的小猫悠闲地坐在大树上,身上裹缠住一缎长长的白纱,赤着的脚在树上晃来晃去。如果不是她背后张着一对黑色的小翅膀,咋一眼看去还真像个“善良天真”的少女。
可惜吸血鬼从来不存在“善良天真”这种事,潇君对曾经和她抢夺过圣灵之血的依诺米也没什么好感,不理会她,继续往前走。
依诺米挡在潇君前面,继续说:“德古拉最近隐匿了气息,我们都不知道他意欲做什么。你这一出去,很快又要被他找到,那到时候你还能去哪里?”
“我不想呆在这里。天下之大,总能找到我想要的地方。”潇君的神情倔强。潇君的长相原本就十分美丽,现在更显出一种娇艳来。
“你要走是因为她?”依诺米敏感地察觉到提到朱允炆的时候潇君的神色有所变化。
“我和她之间……太多太多纠葛……注定不能两立。”潇君淡淡地说。
“嗷~”依诺米飞下来,走到潇君面前,“我看她处处护着你不像是虚情假意,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她?”
“本来就是错误,谈何接受?”潇君反问。
“错误?”依诺米想起沁雅最开始不能接受自己的时候也曾认为两个女人在一起是错误。这方潇君几百年前也是人类,人的想法总是受缚于人本身立定的规则,历史上只有少数的人能跳脱于这样的束缚,站得更高,而这些人也总成为了人文明发展中的突破者。只是潇君放弃了人类的身份,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人类的思想。
“可是对于我来说,我感到的更多是喜悦。喜欢一个人,并没有什么不好,无论那个人是男的或是女的。没人能以标准来衡量血族的对错,在我看来只要不造成伤害的都是好的。”
依诺米不太深谙人类的人情世故,反而不太思考感情中复杂的一面,对感情的看法随性随心。
“造成的伤害还少吗?有两个人在非意愿的情况下被强迫完成血盟,颠覆了一个朝代,牵连了千万人枉死。血族人不容许干预人的历史,发生的这一切哪怕是先祖也不能容许的!”因此她更恨她,几百年来处心积虑地借别人的手除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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