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主帅,雍安帝亲赐的一字王爵楚毅被孙坚蔡瑁拦截归途,损兵折将,无奈只得偷渡浑河步行走荒岭小道狼狈逃回南疆的消息慢慢从西山小县传出,一传十,十传百,以越传越离谱,越传越夸张的形式的传遍了南北诸地,在大雍天下掀起了轩然大波。
无数各方诸侯的细作头头都是大惊失色,连忙派出精明小探扮作商贾小贩前往天荆探取最可靠的第一线消息。
长沙郡西山县城内。
一个推车小贩模样的年轻汉子一边用粗毛巾擦着额头边角不断流着的汗水,一边大步走进了一家客栈里。
“掌柜老哥,上好酒上好菜!”那年轻汉子将随身携带的宝刀丢在桌上,一屁股坐在长凳上,从老练的说话态度上可以看出来似乎是这家客栈的常客了,与掌柜的关系很熟络。
稳坐柜台的掌柜见到此人,脸上更是堆满了和善的笑容,快步跑到那年轻汉子的桌前,笑道“稀客稀客,四爷好些日子不见了啊,好酒好菜这就上来,怎么这次南下七爷没一起跟来吗?”
掌柜的先是让店小二去叫了菜酒,便自有别人去准备了,他自己则是陪着那个叫四爷的年轻汉子聊起天来。
“唉!你说老七啊,他听说江东孙坚和刘使君联合截那南疆楚毅之事后,便不敢南下了,免得惹火烧身。你想想,那南疆楚毅出道以来,哪吃过这么大的亏啊,在外边传闻说不仅虎贲亲骑折损过半,连南疆大将之一林冲都被打得重伤垂死,险些丧命。”四爷感叹道,“要不是我急需用钱,我也不敢下来了,虽说富贵险中求,但该避的还是得避避啊,外面传闻甚是吓人。”
说罢,四爷从怀里摸出了一锭银子悄悄放进掌柜的袖子里,小声道“老哥消息灵通,还望告知一二,若是太过危险,南疆就不去了,这批锦缎,就在这西山便宜卖了罢了。”
掌柜灵动的眼珠转了转,见左右没人,便对四爷悄声道“若是他人问我,我顶多将客人的谈访相告,但即然是四爷问,那我自然是如实相告。”
四爷神色一慰,抱了抱拳,以表谢意意。掌柜的能在这繁华地段搞出这么个生意客栈,那上面肯定是有人撑着的,消息自然是灵通得多。
“那天是早晨的时候,马县令就禁严四门,全城只准进不准出,是接近傍晚时分吧,那南疆兵马便来了,后来就是一阵厮杀拼斗,南疆因为和埋伏的江东军火拼了一波,确实是折了好几百人马,最后那南疆人马着实厉害,还是都让走掉了。”掌柜的神色有些郑重起来,“虽然没有损伤多少兵马,但从天雍运来的金珠财宝是必然带不走了,这梁子算是结下了,而且,听我那军营里当差的亲戚说,南疆的确已经在朝北面集结兵马了,长威县姜维统率的南疆第四军已经移往房陵,浦江城赵云统率的南疆第三军据说也在朝天武城进发,这是要先拿我天荆开刀啊,如今刘使君也是招兵买马,调兵遣将往新屋去了。”
“四爷也算是熟人了,老哥奉劝一句,南疆还是莫去的好,到时候大战一起,卷进去想走都走不了。”
四爷一脸感激的朝掌柜的抱抱拳,又在怀里掏了锭银子与掌柜收了“难怪老七媳妇说什么有不好预感,怎么都不让老七跟我下来,原来还有这等大事,多谢老哥如实相告。”
九月的秋风拂动,清爽怡人,天地间看似都宁静了下来一样,就南疆动作了起来!
自年初收取天武州以后,南疆编纳降卒,整治地方,收取民心,势力大成,四大军团达五十余万,若加上各地驻军、郡卒、县役等,怕是有六十余万不止,兵强将勇,军民一心,不可一世。
九月初江东天荆断归路事件后,一连串的事件被爆出,驻扎于天武长威县城防备北武江东的的南疆第四军,由姜维率领的六万余无当飞军开拔往房陵而行,一路建路塔桥,加紧工程,迅速打通房陵与天武的官方大道。
九月中旬,驻扎于浦江郡城的南疆第三军,由赵云率领的十万精兵聚集操训,声威浩荡,似有北援之势,
同时,有行脚商人传出,驻扎荒南的南疆第二军有部分兵马出没,径行官道,明目张胆的朝天武快速进发。
回到江东的孙坚虽然已经明确知道南疆并不是来攻打他,但他还是不断向北武连续增兵,在今年与南疆打过交道后,他也是感叹南疆之雄武,自己太小看于天下英雄。他也第一次开始怀疑起与南疆交恶的选择是否正确。
曹操大力注重情报方面,所以比中原北方各路诸侯更快得到消息,得知南疆动作后抚掌大笑道“楚王不愧是楚王,不动则罢,一动天下尽得倾神啊!一年之内夺天武,援天凉,战天雍,今又要大举攻伐天荆,此壮举唯南疆敢做啊!”
天下诸侯有的注意旁观,有的向边境增兵,有的继续玩乐,只有天荆城内的刘表,面对此事忧心忡忡,他自认实力是不俗,但也不过与江东、天武一般相差无二,而天武都被楚毅二十五万南疆军翻手覆灭,这次最保险怕也有近乎四十万南疆军来袭,天武还有武关天险,他天荆新屋那几道屏障,他自认比不上武关之险的。
惹火烧身了呀!
刘表心中无比焦虑,这是比他当初单骑入天荆还要危险,严峻的事。
然事已至此,多虑无益,这点修养刘表还是有了,微一冷静,便吩咐左右道“速去叫蒯氏兄弟和蔡将军过来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