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冲不敢与甘宁交战,同部下亲兵果断朝南面撤退,途中聚拢了南部三千余兵马,一起朝着南方撤离。
而甘宁及麾下锦帆,连破东西两营,于夜间间往来驰骋,所向披靡。直杀至天明时,天武军除去死尸,已四散而走,不见抵抗之兵,甘宁令人清点兵马,一共斩首三千余人,而自己损伤不过百人。
却说在当时五更时分,孙策也被马蹄声惊醒,以比李冲还快的速度出了营帐,而帐外的左右随骑护住,一同寻个高阜处观视着战况。
暗夜中的甘宁一行人,皆是一柄刀,一匹马,头插银翎,于夜间甚为显眼。一行人逢人便杀,遇人便砍,一路披靡北营,直杀到中军来,李冲中军大乱,四散而走,各自为战,被甘宁锦帆军几乎斩杀殆尽。
看到这一幕的孙策连连摇头,对着右面一个面色冷漠沉稳的中年男子感叹道“南疆军果然雄壮威猛,且有猛将率领,于沙场交锋,无可匹敌;而天武军屡战不得胜,士气全无,我江东就算全力援助,但想要击退南疆军,也是难如登天啊。”
“即然天武军已经没有任何机会获胜,那少主便莫要再以身犯险了,与我等速回江东与主公商议出兵之事罢。”中年男子提着一杆长刀,正是江东大将凌操。午时孙策与甘宁酣战,看得凌操是心惊胆战,身怕孙策出现个三长两短。
孙策远远瞧见乱军中左突右冲的甘宁,握了握手中霸王凤凰枪,身躯轻震,却是微微一笑,点头应道“好。”
南疆军,赵云、黄忠、甘宁、杨七郎、陆文龙、姜维、高览、越兮、林冲,越来越有趣了呢。
一行人于暗夜中悄然而去。
甘宁杀散了东西北中四营兵马,清理战场,引军回城,大赏三军,士气振奋。
当日午时,郝行接住李冲败军,心中急郝军之危,对李冲责道“将军为我父亲麾下重将,不思死战退敌,却是连连损兵折将,将我父亲安危于不顾,真乃我天武之耻!”
李冲面色羞赧,跪拜道“敌将甘宁勇猛,末将无能,不敌那甘宁,被他突入军中,只得退却。待末将收拾残军,死战以谢主公!”
“孙家少主孙策不是号称江东小霸王,打遍江东无敌手么,怎么还拿不下一水贼甘宁?”郝行见李冲都要以死相报了,也不再出言讽刺,反而问孙策的事道。
“孙家少主确实勇猛霸道,昨日与那甘宁一战,全无怯色,不过连战了七八十合,也拿不下甘宁,只得退去,当夜甘宁趁我等疲惫,以骑兵劫营,全军大乱,却是与他走散了。不过少主且放宽心,想来凭孙家少主的武艺,应该很容易便可全身而退。”李冲解释道。
郝行点点头,不再讯问。
由于初来乍到,郝行也不敢逼城,只得离新安城三十余里处下了营寨寨,召来孙统忧心忡忡的问道“我父亲被围于中山,虽然兵忠粮足,然而楚毅兵骁将勇,百战百胜,我心甚忧,今被甘宁阻于此地,为之奈何?”
孙统也是眉头紧锁,叹道“江东孙坚为东疆主帅,曾与主公并肩对敌,又与我乃是一族,原本已经答应我出兵南下,可是如今孙家少主久久不至,怕是已经回了江东了。”
二人皆不是庸人,也明白自身的处境,沃土千里的北武一地,如今无兵无将,想来江东是对北武有想法了。
不然等北武之地也归了南疆,那南疆与江东就是分江而治,而若北武在江东手中,那就像在南疆眼中安了颗盯子,攻可以从北东西三个方位进行攻略方针,而守则只需守住北武即可。
郝行而今也不过弱冠之年,虽有薄才,却是不知道如何扭转局势,南疆军已经彻底渗透入了天武,并且,如果没有奇迹,天武必然是改朝换代了。
郝行抚着脸颊,揉了揉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过的眼睛,强行震起精神,对着孙统道“不论如何,我父亲被围在中山,作为人子,就算九死一生,也是必去不可!”
“甘宁朱桓据城而守,欺我等没携带大型攻城武器,又仗自身勇力,我等却是不好过这新安了。”历经惨败,孙统也是有些气馁起来,“不想这张鑫竟然降了楚毅!主公可是没有亏待过他啊,唉!”
“传令三军壮士尽皆饱食,明日我亲自领兵攻城。”郝军斩钉截铁的说道。
次日,进退两难的天武军,终于鼓起勇气攻城,却被甘宁与来援的朱桓截在了城门,虽有死伤,却也被南疆军轻松守住,天武军连攻一日,不得寸进。
“天武之兵算得上百战之师了,可惜将军惜命,军师无谋,否则以郝行这八九万人分批强攻,我等也不会如此轻易便守住。”城楼上甘宁提着染血的分江断浪刀,望着缓缓撤退的天武军,朝着身边朱桓说道。
“将军不知,我军与天武曾于荒北一战,那时的天武军兵精将猛,袁家四将个个悍勇,王霸纪灵等也是大将之才,我军苦战,幸得主公定计,方一战而破,而之后湿林再败,袁氏兄弟不战而走,天下雄关武关被一日攻克,连连损兵拆将之下,虽然基础实力不差,但勇气已失,士气全无,却是不及我南疆十之一二,若不是贾参军让我等稳妥守城,我只需三万人,便可击溃这批天武军。”朱桓也提着江帆刃,回应着甘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