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听到这个解释,善良地冲着窗户那头的女人一起齐挥手。
天快要下雨了,江舟论介带领着孩子往回幼儿园的方向走。
银时临走前往公园里的一棵樱花树下盯了半会,他感觉到刚刚这边有个戴着帽子的人影一闪而过。
等小孩走远点,戴了帽子和口罩,穿着卡其色风衣,鼻梁上架着一副黑色圆形眼镜的人从树后显出身影,长舒一口气:“差点被看到了,这小孩可真敏锐。”
然后正在穿行人行横道的银时,在人从树身后探出半个身体的那一刻,猛得回头,两个人隔着一副眼镜视线对上。
“......”
工藤新一对他的举动感到奇怪,他凑近银时轻声问:“察觉到了什么吗?”
银时察觉到那个人并没有散发什么恶意,对方有什么目的呢,他思考了下把这个消息给工藤新一,拧起眉头回复:“有人在跟踪我们,在公园最大的那棵樱花树后。”
工藤新一下意识回头望去,只看到一个背影融入大众人群里,就是这件风衣挺眼熟,下一刻他想起来这不是自己爸爸的那件酷爱的风衣吗?他又比对了一下身影,越看越熟悉,又想到工藤优作说会协助自己,非常肯定确认了那人就是他父亲。
工藤新一:所以老爸你的协助方法是让坂田同学发现你吗?
他的开小差举动在被江舟论介发现前,及时回头,并紧绷脸,他发现银时在看他,工藤新一硬着头皮朝银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发现。
这个小插曲很快被忽略。
又到了午睡的时候,感觉幼儿园里不是在玩各种活动培养孩子的兴趣爱好、身体健康、基础知识外,就是在睡觉,不过小孩子也容易感到疲惫。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了,为室内带来一些湿润的空气,在这种天气下,光线不足、能见度低、环境偏暗,滴滴答答的雨声也像催眠曲,令人容易犯困。
睡觉的地方有两个门口,一个靠近厕所,另一个靠近走廊。
银时的睡眠在中午需求不多,他只在上课的时候经常性感到犯困,但在这种天气下,疲惫感好像也放大了,他感受到有人扯住了他的衣袖。
工藤新一:“能拜托你帮忙一下吗?”
银时:“嗯?刚才跟踪我们的那个男人吗?”
工藤新一:“不是,等同学们睡着后,请帮忙守住靠走廊的那扇门,我守靠厕所那边的。”
银时:“为什么要这么做,阿银好困啊。”
工藤新一悄悄对银时说出了实话:“刚才那个人是我爸爸,刚才我和他联系过了,我拜托他帮忙在外调查,这个天气下,江舟论介很可能趁机截走那个女孩子,我推测他给人下了安眠药,所以她才会比一般人睡眠时间更久。”
银时瞳孔一缩,他抓紧工藤新一的手快速安排:“靠厕所的那边有楼梯口,我和你交换一下,你去走廊那头!”
工藤新一:“喂,坂田你——”
银时单手叉腰:“好歹阿银比你大了一岁,还从小学习剑道,武力值可比你想象中的强多了,就这样分工合作吧。”
说完银时看着大家床铺的差不多了,一个个钻进被窝里,他扭头就往靠近厕所的门那边走。
银时看了一眼很快陷入熟睡的毛利兰,他紧紧捏着拳头,又秒松开,这种人渣,怎么敢对一个小孩子用上安眠药!安眠药的副作用中有精神错乱等等严重后果,成年人用了都很可能出现剧烈的不良反应,身为一个幼教老师居然用在一个小孩身上,简直无法忍受。
他以为身为幼教老师多少对孩子有些良心,没想到能乱用药物,伤疤不在自己孩子身上所以心不痛吗。日本对死刑态度非常审慎,在执行一方面也困难,基本属于实际上废除了死刑的国家,所以这让很多犯罪分子有了犯罪的底气。
在工藤新一和银时守在幼儿园的那段时间里,犯罪分子们都进了警察局,工藤新一收到最新的消息的时候,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
隔天,园方公布了江舟老师因为个人因素而辞职的消息。幼儿园里的孩子几乎都对这位表现得非常温柔有耐心的老师好感度极深,很多人都哭出声。
银时看见工藤新一臭屁的脸上染上害羞的神情,安慰毛利兰,这个小鬼趁着未来女友柔弱的时刻,还亲切叫了毛利兰一声“小兰”,把肩膀借给毛利兰倚靠。
他从工藤新一那边听到了完整的真相,因为江舟夫人的女儿离家出走导致她精神状况出现重大问题,患有抑郁症还多次尝试自杀,江舟夫人的偏执认为女儿在幼儿园的年龄段是最美好的时刻,所以她想重新开始,挑选中了毛利兰决定养成,先让毛利兰对江舟论介形成依赖性,江舟论介和他夫人的弟弟是两个帮凶。
最后时刻,江舟论介唤醒了自己的一丝理智,想阻止他夫人的弟弟截走毛利兰的举动,但是他没想到江舟夫人和她弟弟已经被提前送到了警察局,坐在车上的那位并不是他的熟人,而是工藤新一的父亲工藤优作。
这一家子人最终的结果都是进了警察局,除了离家出走的女儿之外,其他人都犯下了罪孽。
银时很奇怪,这家人为什么不从他们自己身上找找原因,长大的女儿能够离家出走,本身说明了这个家庭的教育情况出现了失败,为什么江舟夫人不去反思一下自己,而是另辟蹊径去从新养一个孩子,这是个什么奇怪的逻辑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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