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做什么要为他生气?我才不关心呢,他爱怎样怎样!”妍悦立刻炸了毛,气呼呼把茶盏摔了出去。
“啪!”地一声,和悦眼睛狠狠一跳,暗暗嘀咕,六姐这也太猛了吧。
还说没生气,没生气做什么拿茶杯出气?也不怕打脸。
面上却什么也没说,任由六姐撒了气,脸色好了些许。
“六姐可以说说了吧。”和悦等她气消了些,才问了出来。
接下来和悦惊讶地发现六姐瘪了嘴,眼泪刷地流了下来,趴在矮几上哭的伤心欲绝。
和悦愕然。
这是什么情况?
从来不哭的六姐竟然哭了起来,还哭的这样惨,和悦一瞬间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伸手推了推六姐的手臂“六姐,有话好好说,你别哭啊……”
“呜呜呜!他欺负我!说好就我一个人,全都是骗人的!”许是哭了的缘故,妍悦的声音闷闷的,带着鼻音,脸依旧埋在臂弯,肩膀一颤一颤。
从她接下来的话里,和悦渐渐知晓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是伊都立房里的一个丫鬟趁着伊都立醉酒的时候和伊都立发生了关系。
原本伊都立第二日发现后怕妍悦生气,没打算告诉她,谁知不久后那个丫鬟就怀了孕。
这事儿哪儿还瞒的下去?
伊都立无奈纳了那丫鬟为小妾,妍悦初听到丫鬟怀孕的消息就震懵了,直到伊都立纳了小妾,妍悦才后知后觉地发了飙,直接掀了桌子,和伊都立大吵一架,坚决不同意,非要把那孩子打掉。
然而伊都立丝毫不退缩,任由妍悦又哭又打又闹,不坑声,不还手,却还是不顾妍悦的反对纳了小妾。
妍悦伤心绝望之下不再让伊都立进房,两个人陷入冷战,就连乌云珠好声好气地相劝都安抚不了妍悦。
伊都立果真不再理会妍悦,妍悦心一下子凉了,又拉不下脸求和,恨死了勾引伊都立的丫鬟,打算悄悄喂小妾喝藏红花。
然而最终还是被伊都立及时发现并阻止,小妾哭的伤心欲绝,求伊都立做主,伊都立气急之下打了妍悦一巴掌,随后不顾妍悦的呆愣,直接抱起小妾离开。
妍悦被伊都立打了一巴掌,心死如灰,之后连乌云珠都说她狠毒,连孩子也不放过。
原本被伊都立打了一巴掌正不好受的妍悦听了这话愈发伤心难过,虽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却不甘心认错,就一直僵持了下来。
接下来的日子,伊都立一直陪着小妾,妍悦这些日子心里伤心纠结,整个人瘦了一圈儿。
心里对伊都立愈发添了一抹恨意。
直到决定回娘家,正好和悦约她骑马,便想着先来和悦这儿住些日子,免得额娘见了她这样子担心。
和悦气的浑身哆嗦,万万没想到伊都立竟然如此可恶,以前他对六姐那样在意,和悦本以为六姐会幸福,却还是逃不开这些。
若是不小心睡了小妾,接下来好生认错,安慰一下六姐,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局面,偏偏他连解释和安慰都懒的,还动手打了六姐。
和悦腾地站了起来,跑去里面的床底下取出自己的鞭子,一阵风似地往外冲去。
妍悦吓得张大了嘴,见她这样阵势,吓得脸都白了,忙上前扯住她的手臂“你这是做什么去?!”
和悦脸上阴云密布,咬牙切齿“我要阉了他!”
话落,使劲挣开六姐的手,在丫鬟们惊恐茫然的表情下冲去马厩。
妍悦意识到和悦是当真的,脸色煞白,立马拖住一个丫鬟,匆匆吩咐“快去找十三爷!”
丫鬟忙忙地答应,跑了出去。
和悦一路骑着枣子直奔大学士府,因为伊都立刚走不久,没一会儿就追上了他。
伊都立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到来人,立马停了马,自马背上一跃而下,走向和悦。
和悦掩不住唇角的讥笑,既是来找人,却一点诚意也没有,还没见到人就走了,以前还真是看错了他。
曾经和悦是真的把他当作姐夫,不仅仅是因为小时候的情谊,也是相信就算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也会善待六姐,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也不过是个渣男!
和悦下了马,等伊都立来到近前,原本准备说话的他注意到和悦的气势汹汹,皱了眉。
还未反应过来,一道凌厉的鞭声夹杂着风声呼啸而过,同时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把他从呆愣中唤了回来。
伊都立捂住胳膊,皱眉不解地看向脸色似要杀人的和悦。
然而不等他开口,下一道鞭声紧随而至,直往他胯下某处挥去。
这下子伊都立彻底变了脸,及时翻身躲过,顺势一把拽住挥过来的鞭子,铁青着脸瞪向她“你这是做什么?!”
和悦冷笑,眸中火焰熊熊燃烧,抬了抬下巴,傲然睨了他一眼“没看见吗?把你阉了!”
伊都立脸色刷地黑了个透彻,咬牙怒吼“你疯了!”
周围渐渐围了许多百姓,看着眼前这一男一女似仇人似的,看好戏般议论纷纷。
又见那女的如此不雅观的举动,皆倒吸了口气,纷纷指责不要脸,世风日下。
和悦充耳不闻,发力拽了拽鞭子,没拽动,眉头紧皱,不耐地瞪向他“疯了的是你!你还是不是男人?!睡了丫鬟就罢了,还敢打我六姐,既然你不肯做男人,我自然是成全你,替你毁了这祸根!”
百姓听闻,这还了得?原来是个宠妾灭妻的,又转了对象,大声指责伊都立。
伊都立额头青筋暴跳,周围辱骂的字眼不堪入耳,从未受过这等气的他理智已到了发疯的边缘。
和悦又用力抽了抽鞭子,没抽动,咬牙“放手!”
伊都立另一只手紧握成拳,攥的咯吱作响,就是不放“你好歹堂堂一个福晋,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呵!你都能为了个小妾责打正妻,我有什么不能的?!告诉你,我今儿个就是看你那东西不顺眼,就是要毁了它,让你做不成男人!”
“噗嗤!”马车里,一个俊美男子以扇子掩住半边脸,侧头与一旁的年轻贵妇低语“我说,这丫头果真与众不同,不过,也忒不像个女人,简直是所有人的噩梦,你是怎么和她那样好的?”
郭络罗氏淡瞥了他一眼,抿唇轻笑“表哥也有怕的时候?”
九阿哥一噎,拿扇子指着她,气笑“好歹你还是我表妹,说这话你就不会良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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