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难为你了。”唐母拉过豫章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也不是不喜欢豫章,就是豫章冷淡的性子让她有些敬畏,热络不起来。再加上平日接触也不多,越发的生疏,但是现在好了,她儿子可以纳妾了,就不用再担心子嗣问题了。
豫章笑笑没再说话。午饭过了没多久,就领着唐见日与两个丫鬟回了公主府。她本以为关欣会在府中等她,谁知等她到了,关欣却并不在府中,丫鬟小厮还如从前一样各司其职,只是少了个关欣,她竟然觉得冷清了。
“关欣呢?”豫章叫来春桃问话。
“回公主,欣欣姐早上就出去了,说是魏王殿下相邀。”
豫章皱了皱眉,她并不喜欢关欣与魏王走的太近。魏王李泰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敦厚和善。他们兄妹这么多年,她岂会不了解。
“还是回家舒服啊。”暖心感慨了一句,在唐府她也不自在,吃不好睡不好。
感慨声打断了豫章的思绪,无奈的笑了笑,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准是跟她儿子一样,嫌弃唐府伙食不如家里好吃。其实别说是暖心她们,就是她自己在唐府也不自在,膳食倒也不至于吃不下,但终究是比家里的味道差上许多。
关欣在外忙活一天,晚上回府发现豫章她们回来了,瞬间乐开了花。看见媳妇大人,连疲惫都忘了。趁着暖心暖意不注意的功夫,拉了拉豫章的手,噘嘴做了个亲亲的动作,惹得豫章送了白眼给她,耳根子却犯了红。关欣笑嘻嘻的在一旁偷乐,惹得不明所以的俩丫鬟莫名其妙。
晚饭时唐见日吃得尤为满足,就连豫章都多添了半碗。关欣在旁直咂舌,“唐府这是没给你俩饱饭啊,咋就饿成这样。”
“祖母家的菜没有欣姨做的好吃,下次欣姨跟我们一块去吧,这两日日儿都没吃饱过。”唐见日说完还委屈的瘪了瘪嘴。
关欣好笑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小馋猫,下次让你母亲在厨房里挑个人带上,省得再把我们小公子饿着,欣姨会心疼的哦。”抬头看向豫章,似乎有些疲惫,看样子是昨夜没睡好,至于为何没睡好,呵,“看你有些累,今日便不做瑜伽了吧,一会消化消化早些休息。”
豫章定睛看了看关欣,似乎笑得有些勉强,刚刚还是好好的,“你有心事?还是外面的事情进展不顺利?”
关欣笑着摇摇头,“没有,我哪有什么心事。事情也挺顺利,今日去了魏王府。原来魏王府中长史是杜敏的二叔,可我记得杜荷是太子那一边的吧,这杜家挺有意思啊。”典型的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里,可惜最后两个都碎了。
“莫议他人之事,你去四哥府中做什么。”
“就是筹备那文学竞赛之事,你不在家我自己也待的无趣,就趁着这两天与魏王商议了一下细节,确定了一下参与的人数,之后就可以着手选人做题库了,等过了年儿,天气稍微暖和一点,就来举办这场文学竞赛,举办场所定在茶楼,比赛开业同时进行,趁机把咱们的茶馆推出去。我的想法不止如此,这文学比赛是砖,之后准备举行的品茗大赛才是我要的玉。到时我要让全长安城的才子佳人都知道我们的聚贤茶楼,都爱上我们的清茶。”
说起赚钱,关欣的眼睛里都是带着光的。豫章看得好笑,这人怎么就这么爱钱,她们又不缺钱。“你那日问起文成公主之事,我昨日里给你打听了一下,确实稍有变动,父皇还当众夸赞了四哥,说他的提议对两国邦交甚为重要。”
“看来我也算没白当一回这大唐的子民,也算是为百姓出力了。”关欣笑意不达眼底,怕被豫章看出异样,装着低头看唐见日。
豫章哼笑一声,对关欣的言论不甚相信,总觉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问这个,是憋着什么心思,但关欣不想说,她也没再问,早晚会知道的。时间差不多了,站起来在房中走过来走过去的消化食,这是关欣教她的,外面太冷,而且冬季天黑的早,避免出现意外,在屋里溜达溜达就行。溜达一会,就觉得困意上涌,便让暖意送唐见日回去休息。
关欣站起来伺候她梳洗了一番,直到服侍她躺下,关欣笑着说道,“公主殿下,要小的给您暖床吗?”
“不劳烦姑娘。”豫章难得顺着她开了个玩笑。
关欣扯了扯嘴角,给豫章掖了掖被角,“那殿下睡吧,晚安。”吹了灯就走了出去。
总感觉今晚的关欣怪怪的,按照关欣往常对她那得寸进尺的劲儿,刚刚不该就那么轻易的出去,来不及多想,实在太困的豫章裹紧了被子,翻身睡了过去。
离开房间的关欣,并没有回她自己的屋子,而是站在院子吹冷风,就那么直直的站着,她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修为还是不到家啊,想到昨晚豫章可能会与唐善识共寝,她就心脏难受的不行,但她却不能做出任何不满的情绪,那样只会让豫章为难,那不是她的本意,她舍不得豫章为难,而且她的身份算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不想承认也避不开那个事实,凭什么去要求人家呢?她到底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做不到一点都不介意。
“欣欣姐,你怎么站在院子里?多冷,快进屋吧。”暖意去送了唐见日回来刚一进院,吓了一跳,一个黑乎乎的人影直挺挺的站在院子里,走近了一看,原来是关欣,不禁纳闷,好端端的站在院子做什么?不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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