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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不会飞行术,我现在走到湖边带你爬上去。”云浅说走就走。
    “爬上去?”这个词语对晏慕卿来说实在太陌生了,从出生起他就依靠灵力做任何事,到后来遇到的仇家,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可以说他自身和他遇到的仇家都没有像凡人一样有“爬”这个行为出现。
    以至于他有片刻的怔愣,她为什么要爬?
    过了会,晏慕卿回想云浅方才的话,才抓住了重点,“你不会飞行术?”
    他的语气带着点无法接受的崩溃情绪。
    “实不相瞒,我刚刚筑基。”
    “……”
    晏慕卿忍住屈辱,通过灵宠契印感应云浅的修为,如她所言,她真的是筑基。
    晏慕卿心中的暴躁愈演愈烈,他竟然被一个刚筑基的小鬼给收成了灵宠,他以为她的境界至少也是化神境界,没想到才筑基。
    原来那道打进他内丹上看似微弱的灵力,并不是看似,而是真的微弱。
    他此刻完全不想说话,甚至想,不如就这么憋气憋死结束这场屈辱算了。
    怀里的狐狸一动不动,他不会死了吧?云浅可不敢让晏慕卿死,他死了她也得死。她调出系统面板,看了一遍飞行术诀。
    金丹境界以下的飞行术需要载物,剑修的载物是剑,法修、丹修等的载物是符阵、法阵等。金丹境界以上可以御风飞行,不需要载物,元婴境界以上可遁光飞行。
    其他飞行方式则是依靠灵器,方舟、楼阁、飞行鼎、莲花座等等。
    可她现在没有载物,也没有灵器,湖边完全看不到尽头,爬上去晏慕卿估计都死透。
    那只能画出法阵浮上去了。
    搜索原主的记忆,很遗憾原主记忆里对于那些术诀符文全都是模糊的。很可能由于残了灵根后,原主长时间没有练习术诀,所以把这些知识都忘了。
    更可惜的是,这里的法阵和术诀的使用方法和天界完全不一样。她在天界的那一套也没办法拿来用。
    云浅只好对系统道:“系统,帮我调出飞行法阵的教学视频。”
    [好哒!]对于突然上进的宿主,它的态度当然要跟上,卖卖萌什么的必须要有。
    101系统迅速将飞行法阵的资料转化成视频。
    云浅跟着视频上的法阵图案,将灵力凝于指尖,凭空画出先天八卦阵,等整个阵法完全显现,云浅将食指与中指往阵心一指,“去!”
    浮动着金色光辉的先天八卦阵就像是被一股气流冲破着,四散开来。正当她以为自己失败了要重新来过的时候,先天八卦阵倏地在她脚面之下张开,云浅立刻稳住阵型,掐出飞行诀。
    随着她调动灵力,法阵缓缓升起,出人意料的顺利。
    云浅刚刚降落到岸边,便感觉有雨滴从天上落在她的睫毛上,她眨了一下眼睫,雨珠就顺着她纤长的睫毛掉落在她的脸颊,再次抬眸她注意到不远处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那是——卫羽楼。
    云浅的脸一秒垮了。
    倒大霉,她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洗个澡睡睡懒觉,任务的事情隔天再想,结果一上岸,就碰到这么个玩意儿。
    她现在是后悔极了,她不该早上喝奶茶,不该一杯优乐美泼到地中海老板锃亮的头顶。
    不然她也不会把刚考上编制的铁饭碗给丢了,给调过来做虐文女主快穿任务。
    打工人真是太难了,人生处处是黑暗和压榨。
    *
    “师尊,苍莱峰所有地方都搜遍了,都没有寻到少宗主。”弟子聂朔汇报道。
    卫羽楼眉心紧锁,张开神识去探寻,再次一无所获。
    云浅失踪了一夜,现在已是辰时,她究竟去了哪里。
    云浅的灵根虽然残废,但她的体内还蕴含着残留的灵力,他熟悉她的灵力,若她还活着,他的神识必能探测到她的位置,除非她已经死了,连带着体内仅存的灵力也死了。
    卫羽楼不免想到在温染卧房时,云浅吞服毒药时决绝的眼神,难道那时她真的打算寻死?
    苍莱峰唯有一处还没有找过,便是梁月湖,难道她死在了湖水里?
    卫羽楼迅速来到梁月湖边,聂朔紧跟其后,天空在这时下起了细细密密的雨,头顶乌云一片。
    一抹红色吸引了聂朔的注意,他看到湖边站着一个女子,那女子的手中抱着一个红毛狐狸,雨水将女子的发和狐狸身上的毛都打湿。
    女子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穿着洗得发黄的襦裙,这一幕看起来像是戏里的女鬼,诡异万分。
    聂朔认出来此人是云浅,没等他向师尊汇报,卫羽楼已经朝云浅走了过去,他目若寒冰地看着云浅,“你去哪了?”
    他竟然以为她会寻死。
    她该是最惜命的,不然当年又怎么会把苏落推出去挡烈火蛊。
    声音是一如既往的冷,但冷中还裹挟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卫羽楼接任掌门之后,聂朔见到他为数不多的生气的时候总是跟云浅有关,这也无可厚非,谁叫云浅当年犯下大错。
    长剑宗上下没有人不知道卫羽楼心悦苏落师姐,师尊是恨透了云浅的,但聂朔不明白,既然恨云浅,师尊为何不杀了她,现在老宗主云水晟不在,对于云浅的性命又有什么好顾及的?
    让聂朔惊讶的是,面对卫羽楼的质问,云浅竟然直接无视了,她绕过卫羽楼就要走,面色平静地仿佛遇到的不是卫羽楼,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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