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音,再联想到他身上一夜之间就愈合的伤口,祁璟不由的有些慌了神。不用想都知道,这种帮助他治伤的事情肯定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可他此时却无能为力,祁璟咬牙切齿的看着玉玺,他拼命救下的小妖,难不成就这样死了?
祁璟垂着盯着手里的玉玺,眼底神色晦暗不明。然后,他将玉玺慢慢举起,语气极轻的说道;既然不会说话了,那就砸了吧。
刚刚醒过来的萧白:!!!
等下!!我在!!
萧白几乎是用吼出来的,谁能想到她不过是眯了一会会,就又遇见一个疯子!
为什么是又?
那个莫名其妙匕首就是一个疯子,先是千方百计的让她回答一个先救谁的问题,好,她答应了,结果呢,第二天他就不见了人影,如果他跟约定好的一样过来,他们一起想办法阻止,哪里还会出现现在的状况?
这下好了,林蒙现在生死未卜,匕首不知所终,还有一个突然出现的疯子,现在正把她举过头顶威胁她要把玉玺摔碎
你先别激动,我们有话好好说,刚刚不是我不回答你,我是睡着了。萧白努力的放稳声音安抚眼前的人。
在听见萧白声音的那一刻,祁璟那颗慌张不安的心才平静下来,他听见萧白微微发抖的声音,嘴角不着痕迹的向上勾起:真的?
当然了,你也看见了,你昨天的伤势那么严重,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昨天一直在帮你疗伤,实在是太困了才不小心睡过去的。
祁璟依然没有任何动作,似乎是在思考她话里的可信度。
萧白急得不行,她可怕遇见相匕首那样性格的,二话不说,上来就把她埋土里了。万一这个也是,也不听她解释,突然就把她给摔了,那她喊冤都没有地方喊去。
你先把我放下来,你看我这么厉害昨天还救了你一命,你要是有什么愿望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给你办了!
可能是举的时间久了,胳膊累了,祁璟放下一直胳膊,只用一只手拿着玉玺,哦这么说来,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可我明明记得如果不是寡人你这玉玺早就粉身碎骨了。
这人记得还挺清楚。
人在屋檐下,萧白不得不低头:那你说!你想要怎样!
回答我几个问题。
好!
祁璟眼中波光微闪,稍稍放低了一点高度,第一个问题,你除了可以治疗之外还会其它的法术吗?
没了,就这一个。她也是只知道次灵气对人有好处才去尝试治疗的,在此之前她也不知道,不过她倒是想有其它的法术,这样也不至于处处受制于人。
第二个,你到底是什么?
这问题问的,好犀利呀,她自己也想知道呢!
她以前是人,现在,谁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半人不妖的。
萧白没好气的回答道:你就当我是妖吧。
祁璟听到这个回答微微一顿,因为萧白的语气实在是太过于无奈了,他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萧白。
祁璟将玉玺放低到面前,看着她点头,嗯,小白。
行吧,这是狠人,随便叫什么,只要能不再摔她就好。
问完问题,祁璟也不再为难她,将她放到一旁的床榻上,开始处理一些必要的政务,这是赵大伴一早就拿过来的。
萧白一开始还神情紧张的看着祁璟,见他眼神不再看向她,她紧绷的神经也慢慢放松下来,再加上之前本身就比较疲惫,不过一会就又进入了梦乡。所以她也没有注意到,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那,一直坐在一旁看折子的祁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萧白这一觉睡的十分的长久,等她神清气爽的醒过来的时候,都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了,睡着的时候是白天,等她醒来也是白天。
她这是睡了一天一夜?
萧白正疑惑的发着呆,脑袋因为长时间的睡眠,一时间依然处在宕机状态。
这时她的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萧白条件反射的抬头看过去,却只能看见一个光洁的下巴,再往下就是修长洁白的脖颈以及形状好看的喉结。室内窗户被人挡住了,光线有些昏暗,她单身二十年还送来没从这个角度看过男人的喉结。
她稍稍有些清醒的脑袋第一个反应是,还挺好看的,于是她就继续盯着看,看了一会又鬼使神差的顺着脖子继续往下看去。
顺着修长的脖颈慢慢往下,及至锁骨处洁白就消失不见,两片锁骨只露出两个小巧的凸起,其余大部分都隐藏在黑色缎带纹绣的衣领里,在黑色锦缎的映衬下颇有些欲语还休的感觉。
那有句诗怎么说来着,犹抱琵琶半遮面,半面遮纱的美人,总让人有一窥究竟的欲望。
萧白砸砸嘴巴,颇有些遗憾。
好看吗?
胸膛传来震动,祁璟目光离开手中的书页上,半眯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她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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