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针地疼痛比起刚比清创时,已经减少了很多,但还是痛啊。
毛贵已经没有力气再喊了,他脑袋一撇,竟呜呜咽咽地开始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哭得跟小媳妇一样,可毛贵已经顾不上丢不丢脸这件事了。
刚才割肉,现在缝肉,这样硬生生扛,是个人都扛不住。
虽毛贵哭成这样倒是没人会笑话他。
“好了!”
终于,毛贵都快绝望了,听得唐昭这么说,他垂死病中惊坐起,一下子有了精神想看看。
唐昭则拿着药给重新敷上,然后包扎。
“行,行了吗?”
毛贵喘了口气地问到,苍白的脸上全是汗水,眼睛泛着红。
看得出来刚才是真的遭了大罪了。
唐昭点头,神情却依然严肃,她对毛贵说:
“你好好养着,这两天脚别使劲儿,不要沾水,先好好养着看,如果有什么问题再说。”
毛贵点点头:“多谢阿昭姑娘。”
作者有话说:
太困了,明天再补点(捂脸)
第51章
交代好毛贵注意事项后, 唐昭就起身走到一边,用着煮针线还剩下的水, 洗了个脸和手。
她一走, 其余人都围上了毛贵,问他是什么感觉。
不怪人好奇,只是唐昭这治伤的法子着实是没见过。这样活生生把肉从人身上割下来, 他们只在凌迟中见过。
方才毛贵叫得那么惨,若换成不知情的人,怕不会以为他是在治伤,而是在受刑了。
毛贵脚仍然很痛,但更多的是精神不济,他强撑着回了几个问题后, 便昏睡了过去。
这下只需要看他后期恢复, 和今晚会不会发烧了。
唐昭抹掉了脸上的水,又甩了甩手上的水想着。
然后她起身正要走, 面前递来了干净的帕子。
她顺着帕子看去,是宴姮。
“谢谢。”
唐县接过,又仔细地把手上的水擦干净。
宴姮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唐昭把帕子放进水里洗干净了,还给她问到:“石头烧得怎么样了?”
她一直记挂着这事,宴姮不过来她自己也要过去问的。
宴姮也不介意帕子湿哒哒的,径直拿在手里说:“应是差不多了,阿昭姑娘可要去看看?”
“行,去看看吧。”
唐昭点头, 由着宴姮在前面引路。
高地下有个十分平缓的坡度, 上面因着唐昭刚刚毛贵治伤, 给占了。不少人就在缓坡这边, 理出了位置,不少人正忙得热火朝天。
朝玲找了些野果子,几条鱼和两只鸟。
东西并不多,吃饱是不大可能或许勉强能勉强填填肚子。
昨晚大雨又有洪水,动物警觉性高能跑的早就跑光了,这附近的确很难再打到猎了,能有些已经相当不错了。
她此时正在处理吃的,一见唐昭来向她点了头,打了个招呼。
唐昭回以一笑。
然后绕过朝玲跟着宴姮继续走,只是刚走没两步,出人意料的,她在土窑旁看见了赵環。
唐昭一把拉住宴姮压低声音问:“他怎么在这?”
宴姮轻飘飘看了一眼赵環,面上仍旧波澜不惊,随即对着唐昭说道:
“阿昭姑娘,他一直都在盯着我们。”
所以避不开,一旦他们有什么动作,赵環必定会注意到。
何况赵環不傻,唐昭给他们石头时,他定是看见了,后来又见有如此大的动静,他必然有所猜测。
左不过就那两件事,盐和地图。
二者择其一,不用多想都能猜到那些石头是用来做什么的。
思及此,宴姮看向赵環的眸光一深。眼里有杀意闪过。
既然已经确认了其身份,再动手自然不会出错。
不能留他了……
唐昭不知宴姮所思,听了她的话后,立即就反应过来了。
其实关于这点早在先前不知道二者的身份时,她就已经发觉了。
但她眼下如惊弓之鸟一般,有些事总会不自觉地会多想一些。
“算了,是我反应大了。”
唐昭松开了手道。
既然赵環已经看见了,遮遮掩掩也没什么用了。
唐昭不禁有些泄气。
只希望赵環不要太聪明了,最好连石灰都认不出来最好。
宴姮却是笑了笑,安抚道:“阿昭姑娘放心,我们答应的事,定是会办到的。”
唐昭一愣,什么意思?
宴姮没再多说,她抬脚往前走去。
接着唐昭就知道她口中的,一定会办到是怎么隔壁办到法了。
“袁公子,能否请你移步离开此处。”
唐昭惊愕地看着宴姮,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开口赶人。
可明显赵環不会走,那宴姮为何又要多此一举开这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果然赵環还没说话,他身边站着宋书生冷笑着开了口。
宴顾起身走到宴姮身边,笑得一脸春风地对他们说道:“我妹妹的意思是,让你们走开些。”
宋书生脸一青,瞪着兄妹二人:“放肆。”
在宋书生眼里,赵環是主子,早晚要拨乱反正登临帝位的,宴姮和宴顾敢如此对赵環说话,他自然是不能忍。
宴姮脸上淡淡的笑意,登时消散,她眼神漠然地直视面前的两人,表情显得有些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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