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西京府中,虽说府尹换了人,我想大约文书、主簿等还皆是原来的,当初我在此过户店铺,那些人皆是见过我的,他们就能证明我是如何买到的店铺。
至于什么待云还是待月的,王爷您是天家贵子,想要诬赖我个谋反什么的,不是易如反掌?
赵荡早知如玉虽表面看起来是个温温软软的小妇人,但心里明白透亮。他知道这间铺子的时候,恰是抄前任府尹的时候,若不为余剥皮娘子一句口供,他也想不到如玉会掏空墨香斋,转而在西京置上一间铺子玩金蝉脱壳。
所以谋逆什么的,其实全是他临时起意用来吓唬如玉的。
他一唬之下见如玉不肯上钩,又道:并非孤要诬赖于你,你与钦泽是夫妻,钦泽又是孤的得意门生,孤自然不会相信这种鬼话。但那待月却是千真万确参与了谋反,如今她就在府衙大牢之中,她言自己手中有些东西,必得要交给你,所以要请你前去一会,你可要去?
如玉略一犹豫。那待月若有什么东西想要交给她,如玉最先想到的便是张君留给她那值一千多两银子的首饰。她不贪首饰自然不肯去大牢,转而对府尹张永说道:方才瑞王殿下也替我正了名,此时衙外还等着几个当初我与余剥皮过户店铺时的见证人,若大人还不肯信,不如请他们进来?
她当初怕余剥皮要耍赖,交钱买店铺的时候,请了黄娘子一家,豆浆娘子一家作见证,如今那些证人还在外面等着。
张永仰头去看赵荡。赵荡唇抿一线,缓缓抱臂,在张永身后盯着如玉,忽而挥了挥手。张永会意,立刻将整坐衙堂中的人全都清了出去。安康本是傻呆呆的站着,忽而叫两个衙役架了胳膊便往外扯,吓的大叫道:嫂子!嫂子!
如玉眼见得张永亲自合上那近两丈高的府衙大门,气的直欲跳脚,气急败坏问道:赵荡,好端端儿的你这又是唱的那一出?
有那么一瞬间,如玉不能适应这种黑暗。赵荡直冲冲从衙堂后冲了过来,拽过如玉的手问道:既你在永国府过的不好,过的不开心,为何不与张君合离,为何不到孤跟前来,却非得要一个人悄悄儿的往西京跑?
你从未与孤一起生活过,为何一门心思就认定孤是个恶人,难道说,孤还不如心里永远装着个周昭的张君?
黑暗中他身形如山,一身的檀香气息,越逼越近,如玉一步步往后退着,退到大门上时踩到裙角,跌靠在门上。她道:我不过是赚了些余钱出来,想多开一间铺子罢了,我与钦泽两个好着了,周昭是我们的大嫂,最正派不过一个妇人,王爷这些龌龊想法,在此说说就好,我只当没听到,出了这里可不要乱说。
赵荡冷笑,却也不逼近,语气亲和,近乎央求:没什么待月,也没什么谋反,孤如今掌着两座大营,沈归又统御三边,不怕赵宣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后面有处李园,孤备了薄酒,你与孤过去吃上两盅,权当孤给你赔罪,好不好?
他说着,又来拉如玉的手。这人若是凶起来,如玉可以拉脸,可以跟他吵,可他如此温柔,又还是央求的语气,她千难万难,也不知如何拉脸。
赵荡见如玉终于软了心思,又道:孤已经强大到不需要再利用你的程度,孤的后院干干净净,一个妇人也无,你是孤的公主,上至明月皎皎,星辰点点,只要你想要,孤便是以已作梯,也必定摘来捧给你。
如玉手摸上门上那七寸宽,两尺长的大鞘,只要一拉门即刻得开。她道:王爷,我是跟着张君离开的陈家村,夫妻之间日子过的不顺或者会有吵吵闹闹,你在竹外轩有眼线,我们夫妻过的如何想必也瞒不过你的眼睛。
夫妻久了,必定会有磕磕绊绊,一个妇人总不能因为跟丈夫闹点儿脾气,眼见别家倡盛就往别家去,咱们表哥表妹,钦泽又是你的学生,那间店若你喜欢,就当我送给你,我该回京了。
赵荡默了片刻,忽而越过如玉,一把拉开大门。
乌云压檐,闪电如游龙在云中穿梭,震耳一声惊雷,张君就站在门上,三品内官的紫色圆领常服,孔雀补子光彩熠熠,一手扶腰带,一手持佩刀,丹漆一双眸子紧盯着赵荡,唇角微翘,轻嘘一声哨道:先生,您是不是该给我找个师母了,否则整日这样调戏学生的妻子,总不大好吧!
他带了上百的禁军侍卫,此时以扇形散开,就在府衙大院中央那面大鼓后面齐整整的肃立着。
又被锁了,我猜了很久,把文翻烂了猜不到为何被锁,也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修改。每次猜究竟是那里触了红线,真的是一件非常非常累的事情,每到这个时候就真的懒得写,一个字都懒得写。
作者有话要说: 写的本就又渣又烂,恨不能跟着儿子到幼儿园再学一趟语文。
每天总怕达不到读者的期待,尤其是很多都是扔了雷的,怕烂尾,怕写崩,怕你们花了钱而得不到最好的阅读体验。
好了,我又在发泄负能量了对不起,我回去修存稿了,别因为被锁而抛弃我好吗?
第97章 行刺
赵荡手攥上佩刀, 那双深眸分外寒渗,忽而抽刀就抵上了张君胸前的补子:你当真以为,孤是因为惧你,才任由如玉一直呆在永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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