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笙:
说好的让她忘了呢?你自己干嘛要重复一遍?臭傻子!
不管怎么说,薛域也算在深情告白,齐笙忍住了没再去破坏正经气氛,便支棱起耳朵、认真地听薛域继续说。
我我不知道怎么再告诉你,反正关于我喜欢你这件事,你早就心知肚明了。但我还是想让你明白, 我喜欢你是真心诚意的喜欢,并不是贪恋和觊觎你的美貌, 虽虽然你确确实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小姑娘。但笙笙,你这个人哪哪我都喜欢真的,你任性嚣张、脾气不好我也喜欢,连你骂我、说我脑子有病我也喜欢。
齐笙分明并没喝甜米酒几口, 却忽然觉得有些上头。
笙笙, 我说喜欢你,想亲你、想抱你, 想成天缠着你带你出来玩儿, 不是借着所谓的假婚约占你便宜, 我就想把你娶回家,每天每月每年,每个时辰我都想跟你在一起。我想一辈子都能亲亲抱抱你,让你喊我娘不,让我喊你娘子,你叫我夫君。
齐笙仿佛吞进了一根羽毛,喉间生发出密密麻麻的痒。
我我知道,我从落地就爹憎娘厌的,世上除了你根本没谁会真心对我好,我也没学过对谁好,但笙笙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听你的,我这辈子就只对你一个人好你别不要我行不行?我知道我这人没什么好的,岳父大人看不上我,我娶你是高攀了,可能连你也不怎么喜欢我,但我
齐笙听到这里之后,使劲捶了把薛域的胸口,赌气扭头就走。
笙笙,笙笙你别跑啊。薛域跟在后头穷追不舍,仗着他力气大直接把她给拽住了,我我是不是有哪里说错了?
薛域,依我看养雪雪和玉玉根本用不着别的,把你脑子里的水放出来就足够了!齐笙也被那几口酒水一激,伸出手在薛域身上戳戳点点,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脾气彻底爆开,你凭什么说我不喜欢你?你有证据吗?
我若是不喜欢你,我能主动亲你,让你抱我吗?你以为我亲你是闹着玩儿、在过家家么?我若是不喜欢你,我才懒得跟你出来到处闲逛,我要是不喜欢你,就你在卧房还有马车上对我做的事,早够我让父兄喊来,把你给砍死的了!
唔,所以薛域仿佛让齐笙给点中了笑穴,越戳他就越开心,了然地勾起唇角道,笙笙,齐笙笙,你终于承认喜欢我了?
薛域你滚,我又不想喜欢了!齐笙恶狠狠看着薛域贱兮兮的表情,恨恨磨了磨小尖牙,妹的,你阴我?
我就不许!薛域一把捉住齐笙的手腕,按着她的后背就将她往怀里送,又嗯又哼,笙笙,我求求你了,别不喜欢我,我离不开你的,离开你我活不下去的!
大庭广众的搂搂抱抱成何体统?齐笙挣扎不动,干脆没太用力地踩了下他的脚,给我撒开!
不撒!笙笙你先别动,我再告诉你个你不知道的秘密好不好?薛域显然是一时狗急脑子发懵,为了能让齐笙安稳下来,不惜自爆、把最后的事儿都抖落出来,其其实我这些时日,一直偷偷摸摸,给你攒聘礼来的,嘿嘿,没想到吧?
我攒了好多好多了,我整个侯府的用度都缩减了一半,连三餐我都只吃两个菜不,不对。薛域说到这里赶紧摇了摇头,笙笙你别怕,我不会委屈你的,不会对你小气吝啬,等你嫁过来你在国公府里怎么过,我还是让你怎么过
齐笙:
我又不缺银子。这招果然有用,齐笙的身子在薛域怀里又软了下来,轻笑着柔声道,你一直在为我,攒老婆本啊。
嗯嗯对,不对。薛域再次问她,笙笙,老婆是什么啊?
老婆,就是媳娘子的意思。
唔,那我知道了。薛域极为受用,满脸沉溺,那你就是我老婆。
傻子,聘礼攒了多少了?
有有快五十万两了,等我再攒攒,肯定不会让我的聘礼比你的嫁妆少。薛域小心哄道,笙笙,你放心,我一定风风光光地把你娶进门。让全京城、不、全南晋的人都知道你嫁给我了。
你还想聘礼比嫁妆多?要求还挺高。齐笙掰扯着手指头算了算,薛域,你今年十八,照你这个攒银子的速度下去,恐怕真要盖过我爹娘给的嫁妆,至少得到四十岁。
四四十岁?薛域讶然一惊,老实巴交道,不行的,四十岁,那时候你就不好再怀孩子了!
谁要给你怀孩子了?不要脸。齐笙终于使劲把薛域给推开,摇晃着剩半壶的甜米酒,边往前走边嘟嘟囔囔,这要生个儿子,脑子跟他一样,怎么能娶得上媳妇儿?
天色渐而变得越发浓黑,好像浓墨均匀地铺展开来,街头的热闹却丝毫不减。远处有兜卖麦芽糖和金丝肉饼的摊子散出香味儿,谁都不让谁,近处有无数大人跟小孩儿围观的杂耍艺人正含了一口煤油,准备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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