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瞬间拉拉下脸:
就这礼节、这话术,差得可不是一星半点儿?
居然还搞差别对待?
偏偏齐笙还有意无意地看觑了下旁边的肃王,意思是并非我故意要敷衍,是你三哥刚说让我歇着的。
笙笙这一次,的确是受苦了,这些点心、首饰和小玩意儿,算是本王肃王边在心里骂昭王压根没出几两银子,边只能不情不愿地捎带上他的名字,和昭王的一点心意,惟愿笙笙能早日养好身子。
靖国公在府里随便捡个东西都是先皇赏的,才对这些小玩意儿不感兴趣,只客套道:二位殿下,客气了。
他其实分明更想知道,是谁派的杀手趁着齐笙在庙里时借着檀香遮掩,先迷晕暗卫,后把她劫走的。
但他大概也能猜到,陛下把俩儿子都派过来安抚,大概是暂且无法给他个完美的解释。
靖国公满脸哀怨、只觉得浑身难受到刺挠,半走神半嗯嗯啊啊地应付回话,直到他听见肃王似是在说父皇有意加封笙笙后,猛地一弹站起来,坚定回绝道:不可,不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还要加封?加封个毛线?陛下心里是真没点数吗?
笙笙被封乡君,被刺杀;刚被升成郡主,又让杀手掳走差点没命。
再往上升,神知道下次是否还会出意外?以及他的笙笙,还能不能生。
什么狗屁加封,什么尊位,全都退、退、退!
他家才不稀罕俸禄的那三瓜俩枣!
靖国公肃王被吓得猛一激灵,好声安抚着,有话好好说,倒也不必、如此激动。
不怪他那么欣赏这一家人,哪怕是年纪最大的靖国公,都老当益壮、如此欢腾。
靖国公不愧是官场沉浮许多年的老臣,当即就直身跪下,来了好一通慷慨陈词:从本朝打从开国之始,就没有屡屡给大臣之女加封的先例说起,到称赞陛下英明贤德、自己德行有亏,才不配位,受不得这等尊荣。
在肃王真情慨叹靖国公乃国之栋梁、德高望重的同时,昭王坐在齐笙身边也没怎么老实。
来,笙丫头。昭王手里捏着颗蜜饯递过去,给你吃。
不用劳烦殿下了。齐笙打从心底里骂骂咧咧,臣女自己有手的。
昭王紧盯着她的脸移不开眼,挑眉笑道:你莫不是嫌弃本王、或放心不下本王给你的吃食么?
齐笙强装淡定地翻了个白眼,是真的想拿奥特曼把他给炸死。
永平侯到!
齐笙正烦得坐立不安、抓耳挠腮,冷不防听见这声喊话后,扭头就朝厅外看,对迎着正午的阳光踏步走来、穿一身月白大氅的高大男子挥手道:薛域!
薛域毕竟身为齐笙的救命恩人,阖府上下对他的态度都改变了不少,甚至开始准许这些天他自由出入国公府,再没阻挡。
肃王殿下,昭王殿下。薛域跟俩王爷打过招呼后,直接提着食盒面朝齐笙,还特意挑好了角度、顺便耸耸肩,把昭王望向她的视野给整个挡住,你今日好些了吗?
既然靖国公一片诚意、如此坚持,那本王必将你的意思转告给父皇,求父皇收回成命。
老臣谢过肃王殿下。靖国公的眸光晶亮澄澈,满脸的表情好不做作,还热心道,临近午时,不如先请二位殿下在府里用过饭吧,正巧赶上犬子景北掌勺。
他们家但凡不想留客时都用这一招,屡试不爽。
果然听闻此话后,肃王和昭王当即从座位上弹起来,神情惊恐地就要逃。
那个本王忽然想起来,王妃有身孕了,正要急着回去看看,先告辞了!
本王也忽然想起来,府里似乎有件要事亟待处置,嘶什么要事,忘了,但也先告辞了。
肃王跟昭王这一次,跑得堪称他们有生之年里的第一快。
哎,爹爹,干得漂亮!齐笙这边刚跟靖国公击掌庆祝,却在吸了吸鼻子后,瞪大眼睛,神情骤然变得凝重,什么味儿四哥他真掌勺了?
靖国公摊摊手:我看八成大概是。
啊,那什么。齐笙一下子站起来,推推薛域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快走吧,我也得赶紧逃回我院里去了!
薛域忍住将被熏晕的冲动,站稳了满脸淡定:我之前答应过四舅哥,要品他的菜的,不可失信于人的。
好,好好好,既如此,你真是这个!齐笙心悦诚服地对薛域比了个大拇指,手忙脚乱地提起食盒就要跑,那你在这儿吧,我就先走一步了。
还有,事已至此,我只想对你说两个字。齐笙面色绯红,眉目含情,在薛域无比期待的眼神中,笑得无奈又心疼、拍拍他的肩膀沉声道,保重!
薛域:
作者有话说:
薛:吃了四舅哥的菜中毒,老婆应该会心疼吧?嘻嘻嘻。
笙笙:不至于,这不至于啊!你真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