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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只是希望在这小屋子里,妾能闭耳装傻,以为妾和孩子是得到殿下在意的。唐甜甜一直在想,应该如何做?不会真正的逆了这位高贵者的心?
    那么,便是投诚么?
    世间无论男女,总对爱慕之人,哪怕不是多喜欢,也会宽容些吧。
    无关虚荣,皇宫里的真感情,似乎在刀剑风霜的阴谋阳谋里,例外显得耀眼啊。
    君若青松,妾似蒲柳,妾只是爱慕于殿下,想抓住与殿下的每一点、每一滴感情,妾错了吗?越是表白,越是哭泣。
    不过,只有唐甜甜自己知道,她的哭,也许是压仰的太久。在这个阴晦不明的皇宫里,稍是心理正常的人,于沉寂之中待日子常了,不是越来越沉默,就是开始染黑了吧?
    妾错了,殿下,您告诉妾,妾是不是错了?
    唐甜甜的哭诉,何尝不是一种女人的武器。柔弱如花的女子,在这等束手无力的皇宫里,还能抓住的一点宠爱,除了在男人面前的示弱外,还有别人的法子吗?
    没有家世者,如唐甜甜目前势力太小。想左右不为难,余是妄想。
    妾错了,妾不应该如此不知地位身份的差别。妾应该跟隐于花丛中的太阳花一样,哪怕追逐阳光,也不应该独显于人前。可六斤是妾与殿下的孩儿啊哪怕想尽情哭一场,唐甜甜都做不到。
    她就是哭时,也得想着,如何哭得更美妙些。
    至少,不能真让这位太子殿下恶了她。
    真是可恶的皇宫,而她唐甜甜真是莫名可悲的女人吧?哭诉之时,她想着自己时,如此感叹。
    好
    殿下,不同意妾的看法
    唐甜甜本想在谢尾之时,抹平了这一翻哭诉的衷肠。太子周昱突然的那个好字,给咽着她了。
    殿下,您同意了?
    唐甜甜不是试探,而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总有些不真实感。
    看着承徽唐氏的小心翼翼,太子周昱哭笑不得。他点头,异常肯定的说道:孤说好,孤答应你的请求。
    如果说,曾经在太子周昱心里,真是想把长子周钧给太子妃抚养。那么,那是因为太子周昱想真心拉拢赵氏代表的北地门阀,以及赵氏背后的一部份宗室。
    只是在太子妃赵惠茵一而再,再而三的越过底线,谋害他的子嗣后。太子周昱不得不死心了。
    本着做戏做全套,太子周昱身为东宫储君,不可能休妻。
    占着太子妃位置的赵惠茵,除了病逝外,不可能有第二条可走。
    太子杀妻,实在是一件青史之上,留恶名千古的事情。
    别说是太子,就是天子,稍稍要些脸的帝王,都不能容忍这事。
    皇家不缺病逝的媳妇,可不太代表太子真是能为所欲为。要不然,前一世的太子周昱也不会被废了。
    最后,太子周昱也没有想,真给父皇嘉定帝留个心狠手过辣的印象。所以,他下的套,除了装下太子妃,连二皇子周景,淑妃三方面的势力,全是笼罩了进去。
    谁被打击的更狠?太子周昱这个东宫储君,都是受害者嘛。还得博一博嘉定帝的怜悯。
    可世间有一种东西,叫计划赶不上变化。
    翻译成太子的话,就是人算不如天算。
    太子周昱也没有想到,太子妃让他弄的假孕,在华丽一转身后,成真怀孕了。
    太子妃虽然可恶,但是,太子妃赵惠茵肚子里的孩子,在太子周昱眼中,一点也不可恶的。那是他的嫡子,堂堂东宫储君,如果不想有嫡子,纯粹就是骗人的。
    立嫡立长,儒家的礼法,嫡在长之上。
    当年,太子周昱立为东宫储君,占一个长字;更占了陈元后抱养的半个嫡子身份。
    二皇子周景为何一直出头挑衅东宫,不就是瞧着,他这个太子周昱的地位来缘于陈家吗?
    作为陈家亲外甥的周景,一直认为太子周昱是抢了他的东西。
    这个东西,除了太子之位,就是陈家的势力支持。
    殿下,妾不谢谢您。唐甜甜忙拿帕子擦了脸,眼睛还是红通通跟兔子似乎的望着太子周昱,说道:妾若谢您,就是拿您当着外人。
    指着这屋内的方圆寸尺,唐甜甜仿佛一笑,道:妾想,在这一个小小屋子里,没有旁人时,您只是妾的夫君,您只是六斤的父亲。
    山花灿烂,静若奔兔。
    太子周昱陡然之间明白些,他为保待着对面前的女子某些怜惜。
    原来他还是在意感情的。
    好。孤答应了你一回事,不介意再答应你一回。
    于家国大业无关碍,太子周昱想,他亦是做一回民间的普通百姓。不过一屋之地,于他人无阻。
    殿下,妾太过于欢喜。妾想去漱洗一下,好像刚刚失礼了。
    以宫里的规距而言,确实是失礼了。不过,难得看到一回真情绽露,太子周昱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介怀。
    待唐甜甜退出去,吩咐叶香、覃香备了热水,是想擦试了脸,再是补补妆容时。
    太子周昱在细细品了微凉的茶。
    他没有倒了温在小炉上的沸水,而是含着那一丝的凉意,心中思量着,太子妃赵惠茵与长子周钧这般分开的好坏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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