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醉酒的中年胖子对着在门口站岗的暗卫吼道。
在一楼吃饭的暗卫也听到了响动,几个人一抹嘴出去了。
王庆,怎么回事?还不赶紧处理了,别扰了王爷用膳!
这街上那么多人呢,杀了岂不是闹更大的动静?
你傻啊你,我的意思是把人撵走。哎算了,你先进去吃饭吧,我来站岗。
小孟作势要来抓那胖子。
那中年胖子听见他们说话,酒醒了一半,
呦呵!还想弄死老子?这原阳县老子说一不二,谁敢动我一根手指头,小心你们
小孟没搭理他又在放什么屁,挥手给了他一巴掌,那胖子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的脸瞬间肿胀了起来,脸上的巴掌印血红血红的。
噗~
他吐出一口鲜血,血里掺杂着几颗碎裂的牙。
再敢吵嚷,打扰了贵人吃饭,老子就剁了你!小孟压低声音威胁道。
说完,小孟唰地一声将刀拔了出来,冷眼扫视一圈那胖子带来的几个手下,眸中杀气腾腾。
那几个人张了张嘴,不敢说话,身子不自觉地往后撤了几步。
这一个狠狠的巴掌扇过去,胖子的酒已经全醒了,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惊恐地看向小孟,连滚带爬地往后躲。
脸上的剧痛让他龇牙咧嘴,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
等跑远了,见拉开了距离,他指着小孟,口齿不清地喊:
别走,等着,你给我等着,你们今天死定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他的手下也跟着跑了。
见人走了,小孟冷嗤一声,收起了刀,如门神般地站在门口,整个人不怒自威。
旁边跟着出来的暗卫笑了一声,玩笑道:
不会是叫人去了吧?孟哥,你一个人能应付得了吗?
就这?要不是怕扰了王爷,就该把他的头割下来,居然敢指老子。
街上叫卖的小贩也哑了声,摆弄着手里的商品,却不敢叫卖,小心翼翼地瞅了两眼酒楼门口的小孟。
心想这些人什么来头,他们可是闯了大祸了。
小孟见那些小贩没一个吭声的,瞪了街对面那人一眼。
说话啊。
那小贩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
糖糖葫芦,来买
声音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小孟看他的嘴型,挎着刀走了过去,
你卖的什么?
糖糖葫芦。
你他娘的卖的不是鞋垫吗?!小孟提高了嗓音。
小贩陡然清醒,看了一眼旁边的糖葫芦铺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摊子,
哦对对,鞋垫,鞋垫。
他的汗如雨下,腿软地差点要跪下,这个人怎么那么吓人呀,亲娘嘞。
给我来一百双鞋垫。小孟往他摊子上扔了一个银锭子。
小贩惊讶地看着小孟,
一百双?那么多?您用的过来吗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用了,快点,少废话。
哦哦,好好好,马上给您包起来。小贩手忙脚乱地拿出布包装鞋垫。
好帅啊小孟!
莫梨在二楼包间,挂在窗沿上伸着脑袋往下看,
那一巴掌真帅,这人看上去就是个欺凌弱小、强抢民女的恶霸,把他脸给呼烂!
阿梨,过来,我们该走了。陆压把玩着手中的白玉茶杯,说道。
话音刚落,两道声音在陆压耳边响起,
这就走了?
这就走了?
一声来自扁陀,一声来自窗边的莫梨。
怎么,你们还想在这住下不成?
王爷,这地方离茗城可有点远,咱们要是现在出发的话,最快明天早上才能到,那晚上得睡野外呀,不安全。
扁陀以为陆压说的你们是指他和暗卫们,没想到莫梨身上去。
莫梨更是没意识到陆压的话有什么奇怪,
对啊对啊,而且,那个胖子让我们等着,马上找人来揍我们,他还没来,我们怎么能走呢。
陆压:
如果要留下住一晚的话,他倒是觉得扁陀的理由更靠谱一点。
陆压沉思片刻,让青虎去找原阳县管事的,今晚就在此歇一晚。
扁陀嘿嘿一笑,
好嘞。
不过,这原阳县县长真是够没眼力见的,我们都来了半天了,他没听到风声吗,怎么还不滚过来。
莫梨爬到了陆压的肩膀上,就是就是,陆压,这县长不给你面子,你得管管,玉不琢不成器,得好好教教他,真是不懂规矩!
陆压捏着莫梨的蛇尾,瞥了她一眼,玉不琢不成器?
她守规矩吗?他倒是也想好好管管她,但是是谁跟他冷战两天,绝食抗议的?
扁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小县城还挺热闹,待会得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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