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世子。林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祁烁惭愧摇头:没帮上忙,不敢当林二姑娘谢。
林好见他如此,莫名轻松了些,笑道:世子有救人之心,就当得起谢。今日世子没去看状元游街么?
人太多,我就不凑热闹了。想着来书斋淘几本书,没想到也有热闹可看。祁烁深深看林好一眼,林二姑娘也看到了吧?
林好面不改色:哦,我刚来。
在靖王世子面前,还是要掩饰一下的。
祁烁笑笑:林二姑娘准备回去还是
约了个朋友。世子还准备买书吗?
祁烁瞥了书斋一眼,面露遗憾:恐怕不能了。那就不打扰林二姑娘与朋友小聚了,回见。
往回走的路上,长宁一直长吁短叹。
怎么?
长宁凑上来,鼓起勇气问:世子,林二姑娘问您时,您怎么说与林二姑娘更熟悉呢?
难道不是喜欢吗!
他听着都急死了。
不然说与表姑娘更熟悉?
长宁扶额:世子,您为何不趁此表明心意?
心意?祁烁脚下一顿,眼神深深好似被无数情绪塞满,长宁,你操心太过了。
望着大步往前走的少年,长宁满心困惑。
难道是他理解错了,世子对林二姑娘无意?
不可能,世子若对林二姑娘无意,他把姓倒着写。
算了,不想了,世子自然有打算。
长宁快步追了上去。
林好打发宝珠去怀安伯府,约陈怡在一家茶楼见面。
等了半个来时辰,陈怡匆匆赶来。
阿好,要行动了吗?见林好悠闲喝茶,陈怡紧张又期待。
自那日亲耳听到那些话,每次回想她都忍不住作呕。
等待逃出泥潭的每一刻,对她来说都是折磨。
林好把茶盏放下,笑道:已经行动过了,看来消息还没传开。
行动过了?陈怡一愣,而后大喜,阿好,快与我说说。
听林好讲完,陈怡瞠目结舌:阿好,你亲眼看见他们两个光着身子跑出来?
林好一指窗口:也是这样的二楼雅室,居高临下看得很清楚。
陈怡沉默许久,拉着林好两眼含泪:阿好,你为了我,付出太多了。
林好哭笑不得: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他们两个这般下作,在我眼里都算不上人,看到两头猪跑出来就当看个稀奇罢了。再说,今日看到的人不知多少,恐怕用不了天黑就要传开了。
陈怡下意识想象两头猪争相往外跑的情景,忍不住笑了。
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林好握住陈怡的手,正色道。
平嘉侯府已丢尽了脸,又赶上御街夸官之日闹出这种丑事,御史言官说不定也会凑个热闹。她做到了让平嘉侯世子身败名裂,而陈怡想解除婚约,就要靠自己了。
我这就回去和父亲说。
别急,咱们可以先逛逛。你与朋友逛街听说了平嘉侯世子的丑事,顺理成章回去哭诉。
二人走出茶楼,如所有热衷逛街的女子一样走走逛逛,不知不觉就逛到了品芳斋那条街上。
街上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起,随便走近一处,令他们眉飞色舞议论的果然是平嘉侯世子的事。
咣当一声,陈怡提在手中的东西掉落在地。
不少人听到动静看过来,就看到一个面色惨白泫然欲泣的少女。
大娘,你刚刚说什么?
被陈怡拉住的妇人迟疑打量着她:姑娘是
大娘,你们是说平嘉侯世子与一个男人与一个男人
妇人犹豫着没吭声,旁边有人忍不住插嘴:与一个男人鬼混,两个人光着屁股跑到大街上来了。
妇人瞪那人一眼:别乱说!
看这姑娘穿戴不俗,当心惹祸。
那人不以为意笑道:全京城都知道了,还怕告诉这小娘子嘛。
陈怡捂着嘴一步步后退,突然转身飞奔。
林好喊了一声,着急追上去。
妇人弯腰捡起落在地上的一朵绢花:呦,这么好的绢花就不要了。
地上还有不少小玩意,众人抢着捡起,好奇着陈怡身份。
刚刚那姑娘是什么人啊?看起来被平嘉侯世子的事打击坏了。
我听说平嘉侯世子才定亲,那姑娘该不会是他未过门的媳妇吧?
应该是了。啧啧,放着这么美貌的媳妇不理,与一个男人厮混,真不知道这些大家公子怎么想的。
跑到避人的角落,陈怡把眼泪一抹,期待问林好:阿好,我刚刚还自然吗?
林好点头:很自然。
陈怡松口气:我刚刚好紧张,总怕演不好。
不用演。林好给小伙伴打气,这就是你的事啊,你只要最真实的反应,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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