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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轻松的,大抵只有诸萦了罢。她对丹药的功效究竟如何,心中有数。游戏背包出品,值得信赖。
    果然,在诸萦的引导下,由两个婢子端来清水与蜜饯,服侍着王姬服下一枚丹药。
    不知是否错觉,王姬服下丹药的几息过后,面色就好了不少,就连因为时不时的头疼而紧蹙着的眉头都微微散开。其实众人皆知晓,若非仙丹神药,又怎么可能立时见效,不过是她们太盼望王姬能治愈顽疾,才有这般错觉。
    就在服侍王姬的婢子在心中幽叹,意欲认命时,多日难以入眠的王姬竟在不知不觉间双目微阖,而上下起伏的胸膛,平缓的呼吸声,昭示着王姬只是睡着了。
    一瞬间,伺候王姬的婢子面露喜意,尽管小心翼翼地克制着自己的动作,可眉眼间的欢欣却是怎么也掩不住,直叫这死气沉沉的宫室,重新有了生气,像才被烧尽的草木,迎着春风顽强的露出了点枝丫。
    虽然王姬没有立刻好起来,可能入睡便是个好兆头。
    不论是婢女,还是雍姑,都不约而同,轻手轻脚的慢慢退离宫室,诸萦也只好跟上她们,尽量放轻脚步。越是亲身试了,越是知道想要如同她们一般,行走时不能发出丝毫声响究竟有多难。
    尤其是诸萦两手空空,不像她们一般双手捧着托盘,退去时甚至要低着头跪在地上,直至离开床帐一段距离才能站起来,不能有一丝逾越。
    一直到退至宫室中间,才有在两旁的婢女默不作声的为诸萦引路。
    等好不容易出了宫室,望见蔚蓝的天空,诸萦下意识的长舒一口气,如蒙大赦,方才在里头实在太过安静,沉闷闷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刚刚跟着诸萦一同出来的,除了引路的婢女,还有雍姑。若说方才雍姑是因为宋王的缘故而对诸萦恭敬了些的话,此时却是真心实意的对诸萦生出敬畏。
    很显然,之前因为诸萦年纪尚轻,就对诸萦生出轻视之心,是雍姑以貌取人了,她没料到诸萦真的能治王姬的重疾。对雍姑来说,王姬的性命胜过任何人。她不怕被殉葬,只怕年纪轻轻的王姬会消逝在一场病痛之中。
    即便已经在宫室之外,雍姑仍旧是压低了声音,生怕扰了王姬的清静,但她对诸萦却是实打实的拱手一拜,目光中充斥着感激与谢意,险些就要留下涕泪,她也并不端着架子,既然认错,就认的十分真心诚恳,方才是雍姑短见,怠慢轻视了您。
    作者有话说:
    最近在考试,还要补之前欠下的作业,所以有点忙_(:з」ang;)_
    昨天补一个快要到期的作业,写到了临晨四点,吓得我今天早上在搜有没有临猝死的速效救心丸,呜呜。
    但是只要有时间,我就会更新的,等忙过了这段,作者咕又是一条好汉!
    第66章
    诸萦自然不会和雍姑计较,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把雍姑的话放在心上。
    因为所视高度并不同,在诸萦眼中,雍姑是一个恪守规矩的古人,她的所行所想,站在诸萦的视角,都可以理解,又或者说,诸萦从始至终只拿自己当局外人,自然便不会因为她的区区几句话,无意中流露的态度而生气愤懑。
    诸萦将垂首行礼的雍姑扶直,她眉间神色始终清浅,在触及雍姑目光时,她才似安抚雍姑一般,笑了笑。您说笑了,世人常以面貌相人,妾的年岁面貌,确是易令人误会。
    但既已应下王榜,自然会尽心竭力治好王姬。
    得了诸萦的承诺,雍姑彻底放下了心,虽然她本也不认为,诸萦会因为对自己心有怨愤,而刻意拖着王姬的身子,不肯治愈,但宫中出身的人,行事总想万全。
    雍姑既已对诸萦略微放下心,其余一应该有的,自然也应安排上。
    按理来说,这些被请来的医者和大巫们,除了地位极为尊崇的,其余都如前来投靠效忠的门客谋士一般,被安排在了岐下之学,虽然在王宫之外,但王姬的病症并不算急症,只需要按时入宫,为王姬诊治,即便真有了什么突发之疾,宋王宫内的疾医也并非废物,治缓急症直至其他人入宫,并不成问题。
    更何况,真论起来,那些民间招揽而来的医者,若非和连那般声誉诸国的人物,其余的,未必能有王宫中疾医的本事。
    但不巧的,偏偏是诸萦为女子,贸然入住岐下之学,实有不妥。但若是留在王宫,雍姑虽然曾是王姬的乳母,又服侍多年,但说到底也只是年长资历深些的奴婢,这般决定,她是下不得的,否则便是越俎代庖,为大罪也。
    其实原也简单,只要禀明王姬,王姬是宋王室人,便可称得上是君,于王姬而言,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可王姬已然入睡,好不容易见王姬病情得缓,莫说是安排一位医者的去处,就是雍姑立时死了,也决计不能让人惊扰了王姬。
    雍姑到底是在王宫中待了几十年的老人,纵使她没法子作主为诸萦安排住处,但也不能让诸萦干耗着,索性思量起周遭偏僻的宫室,届时让人备了点心,请诸萦候上一候,待王姬醒来便是。
    若是王姬睡得过沉,也不必怕误了出宫的时辰。因为王上素来疼爱王姬,听闻王姬终于能入眠,不论国政如何繁忙,也会前来,召她们这些伺候的仆从,彼时再向上言说,想来也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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