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庆璋的独子冯贯之前世是他的得力干将,当年他父亲蒙冤入狱,他耗尽家财也没能救得了他的父亲,最后当街拦轿求到他的面前,他一时兴起顺手帮了忙,倒被他缠上了。
冯贯之年少时在京城确实风评不好,但他极讲义气,能打,人也聪明,对他忠心耿耿,为他带出了一支千人暗卫队,为他所用。
今生,他自然还是要拉拢他,让他加入他的阵营。
他的独子冯贯之,掌握他的行踪,我要见他。他交代苏漠。
是。
陆云阙又把目光放到亭遥身上,对她说道:初八宫中设庆功宴,犒赏将士们,你同王妃说一声,我会带她同去。
此次宴会,皇后特别交代要见燕王妃,这究竟是谁的意思,不言自明。他自会带莲儿同去,也好让人亲眼看他们夫妻恩爱,如此,岂不有趣?
亭遥垂眸,颔首:奴婢会同王妃娘娘说的,不过娘娘今日心情不好,明日怕是也没心思,待后日奴婢定把话带到。
她说这番话时语气平平,并未带什么情绪。
陆云阙眯眼看她,沉默了一会,才反问:心情不好?他自然知道她心情不好,不过,他有必要在意吗?一言不发离开的人是她,难不成她还妄想他去哄她?
王妃娘娘回房后一直在哭,谁也劝不好,晚膳也没用,哭着睡着了。丹苹说,王妃娘娘平素并不怎么爱哭,可一旦真伤心了,哭上个两天两夜也不是没可能。奴婢便想着,等王妃娘娘哭够了再把话带到,合适些。
你看着办。陆云阙合上手上的册子放到一边,拿起另一本,同苏漠说起其他事情。
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亭遥便也没再吭声,安静站立。
大约过了一刻钟,陆云阙将事情安排妥当,让二人离开了。
待书房的房门关上,陆云阙唤来一旁的团团,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它,神色阴沉。
原本活泼的团团此刻有些萎靡,扑了扑翅膀,两只大眼睛盯着他,小声地叽了一声,像是在乞求着什么。
想见她?他单指按住它的脑袋,语声冷漠,不带一丝感情。
团团眼睛一亮:叽叽!
陆云阙被它可爱的模样逗笑,眼角添了些许暖色:见她做什么?由她去。
叽叽叽,叽叽叽叽!
急了?哼笑一声,你把她放心上,她就会把你玩弄于股掌。女人,宠着些便可,不可信。信了,便是死期将至,万劫不复。
如他一般。
*
子时将至,燕王府一片静寂。
跃动着烛火的寝室,一道颀长的身影悄然而至,掀开床幔,悄无声息地坐到床上,漆黑如眸的眼眸锁定了熟睡的娇颜。
稚嫩的娇颜,哭红的双眼,憔悴的小丫头便是在睡梦中也时不时皱皱眉头,啜泣两声,看着可怜极了。
心痛的感觉不期而至,伤处像是又一次被人撕扯开,疼得他呼吸困难。
该死!他咒骂一声,双拳握紧,死死盯着她,眸色血红。
再一次,他尝到了前世被她手刃时痛彻心扉的滋味。
陆云阙啊陆云阙,清醒些,永远不要忘记,眼前的这个丫头是前世勾引你、玩弄你、杀死你的那个可恨的骗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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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屏退所有人, 陆云阙缓步步入寝室。
寝室与外间用珠帘隔开,他刚掀开珠帘,一个柔软的身躯便投入他怀中, 将他紧紧抱住。
他没动,也没将她推开,只是低头看她,不冷不热地低嘲:小嫂嫂这般耐不住寂寞?
尹莲曦没有回话,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子, 吻住了他的唇。
温柔的、棉花一般的触感, 带着女子特有的淡淡香气, 一点点钻入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他喉结滚了滚,咬紧牙关, 不让自己有任何回应。
他不该受她蛊惑, 不该同她纠缠,这个女人就像一朵妖冶的毒花, 会带给他无尽的麻烦。
他的毫无反应让尹莲曦生了恼意,她狠狠地在他唇瓣咬了一口, 一点没客气。
陆云阙吃痛,眉头皱起, 一把将她推开, 抬手擦了下, 手背鲜红。
她竟敢咬伤他!
疯子。他冷眸微眯,缓缓吐出两字。
是, 我是疯子!她沉下脸,目光变得阴狠, 抬手从头上拔下发簪, 上前一步, 抵住了他的喉咙,所以,夫君为什么要让那些贱人进来?为什么要碰那些贱人?莲儿会生气,会发疯!
陆云阙并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只要她不卑劣地对他下药,她根本伤不了他分毫。
他望入她的眼眸,看到眸底那两簇跃动的焰,哼笑一声:本王想要谁,想碰谁,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小嫂嫂,你以为爬了本王的床,本王就要任你摆布了吗?
他轻易制住她拿着簪子的手,稍一用力,簪子落到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尹莲曦顺势倒在他怀中,语声变得绵软哀怨,楚楚可怜:夫君,莲儿比她们都好看,她们会的莲儿都会,莲儿比她们做得都好。夫君不要看她们,只看莲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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