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定当尽力。从霄应道。
好!
那臣和樱樱就先告退了。
坐在马车里,秦樱樱看着从霄的脸,看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她在等他对她解释,她想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可从霄竟也憋得住,只是回看着她,似笑非笑着,马车走了半路都没有开口,还时不时拨弄她耳朵上的耳坠,看着耳坠晃来晃去,自得其乐。
终于还是秦樱樱先忍不住了,她拉下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腿上,一脸认真地问道:夫君,五皇弟昏迷不醒和你有没有关系?她总觉得秦天烨好巧不巧这个时候昏迷不醒太过离奇。
为什么这么问?他低头看着被她按住的手,嘴角漾开一丝笑意,声音也显得暗沉而惑人。今日他没有束发,长发率性地披散着,配着他一身玄衣,让他看起来魔魅十足。
外人看来,他是冰冷无情的,可秦樱樱却知道他冰冷的面孔下蕴含的火热与霸道。察觉他往下的视线,秦樱樱干咳一声,想要移开自己的手,却反被他的手覆盖了。她的手完完全全被他包裹住,他掌心传来的热度令她浑身都燥热起来。
怎么回事?明明只是问了个问题罢了。
她的脸有些红,呼吸也有些不稳,想抽回自己的手,可她那微不足道的力气哪能挣脱他的钳制?
好啦,你不要逗我了。她尽量压低声音,害怕外头的车夫听见。
从霄嘴上说了个好字,双手却抱过她轻盈的身子,让她坐到了他的腿上,托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的眼睛。
秦樱樱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那蕴藏在深处的火焰,她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好像捂住他的眼睛,就捂住了他全部的渴求。
从霄并不急着拿开她的手,双手圈住了她柔软的身子,回答了她的问题:秦天烨昏迷不醒,是中了我的符咒之术,我若不为他解咒,他便不会苏醒。
果然是他!秦樱樱心中百感交集,能怪他不择手段吗,居然对一个小孩子下手。若换了别人,她肯定会义正词严地批判一顿,可他这么做,她却半点责怪他的底气都没有。
他让秦天烨昏睡不醒,借为他求药掩盖为他们的孩子求药一事,一方面为自己长时间离开京城找了一个完美的理由,另一方面则让皇上有所忌惮,不敢明目张胆地削他的权,反而要全力助他求药。
还真是一个
狡猾的人!
怪不得他能掌控皇权,那皇上也不知道吃了他多少暗亏,真是被他卖了还要帮他数钱。
不问了?见她半天不说话,从霄开口问道。
不问啦。秦樱樱把手从他的眼睛上移开,右手食指下移,在他的心口轻轻戳了一下,你这里想什么,我都知道了。
从霄长长的睫毛掀了起来,炙热的眼神望进她的眼底,像要将她吞噬入腹。
好啦好啦,我要下去了,我一个人坐着就好。她被他看得浑身都酥软得要命,就好像今早吃的花生酥一样,入口就化了。在房间里她便由着他去了,这可是在马车上,多难为情啊。是不是男人都不会考虑这么多的?
这次从霄没有拦着,让她顺利地坐到了他的身边。他握住她白净温软的小手,感觉着她的温度,似乎才觉得安心。
回去以后好好准备一下,我们三日后就出发。
就我们两个吗?她偷偷挠了下他的手心,他的眼神黯了黯。
时晋和丁虞会跟着,我们先去颍都办一些事情,然后再去云仙宫。
嗯好。他说什么,她便听着;他去哪里,她便跟着。反正有他陪在她的身边,她到哪都是一样的。去云仙宫应该就能见到师父了吧?师父离开这么久,她还是挺想她的。
颍都从霄的思绪却被拉得远了,颍都是大祁和大宴的交界处,也是大宴平英长公主赵媚的活动范围。他等了许久,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一见那个女人,他想知道当年究竟是不是她灭了他从家满门,他想知道他父亲的死是不是也与她相关。
记忆中的杀戮从未在他脑海抹去,不过,当他看着从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当他看到那个虐待他的女人死状凄惨、死不瞑目,他的心中却只有无比的快意和释然。那些人的死活他半点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父亲,那个在他的童年唯一给过他温暖的男人。
第83章
颍都是大祁和大宴交界处的一座都城, 这里贸易往来频繁, 民生富裕, 一片繁荣之景。
秦樱樱和从霄到颍都已有两天,在当地的和缘客栈落脚。
秦樱樱发现,远离京城的颍都居然也有从霄的人,他们听命于他,似乎在调查什么事情。到达颍都后,从霄和时晋就没有歇着, 今日好不容易大家才有时间坐在一起吃午饭。
夫君,你吃这个!秦樱樱殷勤地夹了一个鸡腿放到从霄的碗里。
从霄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
秦樱樱笑盈盈地看他一眼,低下头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这男人,在人前便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对她也不见多温柔体贴, 话也没几句,倒像是她热脸贴冷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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