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心中,是你师父重要还是我重要?沉默半晌, 从霄幽幽开口问道。
这自然是夫君重要。她很识时务地回答,眼睛闪闪亮,模样很乖巧。
你跟着师叔修道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为了掌握自己的命运?这么说的话,他会不会觉得她是想摆脱他?秦樱樱斟酌了下说辞,小声说:就是随便学学,反正也是闲着无聊嘛。
既然是随便学学, 师叔的话你随便听听便可。他食指勾起她的下巴,话语冰冷而透着威胁的意味, 倘若你是故意找借口想躲开我
他话没有说完, 可秦樱樱分明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了你死定了的意思, 她强作镇定, 但小脸还是冷不住发白:夫君,我没有
没有最好。你乖乖的,我才会更疼你。从霄低头,在她柔软的红唇上轻啄了下,这才放开她。
屋子里的火盆好热, 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出汗了,脑子里晕乎乎的。她不懂,为什么男人总是热衷于这种事情,真的会很舒服吗?
替我宽衣。
咦?听到他的话,秦樱樱有片刻的呆愣,他从未叫她为他宽衣过啊,怎么今日提出这么个要求?他平常不都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吗?
见他双臂抬起,秦樱樱没奈何,只得按照他说的去做。他比她高了许多,她稍稍踮起脚尖才顺利把他的外衣脱下。
你要午睡吗?平日他并没有午睡的习惯,因此她问了一句。
从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转身去了内室,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秦樱樱忙不迭地跟了上去,把他的衣服挂到衣架上,看着他脱掉鞋子,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她站在床边看着,半天没有动弹,不知道自己是该跟着他一起睡会还是去外头看看书。
她兀自沉思着,从霄开口了:还不上来?
哦。她回过神,脱下自己的外衣,爬上了床,在他身边躺下。觉得被子下有些冷,她往他那边靠了靠,顿时觉得暖和许多。
其实,他若不是总对她这样那样的,她还是挺愿意和他在一块的。
从霄转头,正好对上她晶亮清透的眼睛,令他喉头不由一动:看着我干什么?他幽幽问道。
秦樱樱没有说话,又往他那边挪了挪,钻到了他的怀中,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像一只撒娇的小猫咪一般,萌极了。
他看她闭上眼睛,俨然一副想睡觉的模样,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他本有些睡意,被她这么一折腾,悉数跑到了九霄云外,而她却睡得这样安稳,实在令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要以牙还牙折腾她一番,终于还是于心不忍。
娇软的身子在他怀中,少女特有的香气令他迷醉,他有时觉得,师父是对的,留她在身边会消磨他的意志,耽于美色便会误事,只有割舍了这份情,才能让他变得没有弱点,才不会让敌人有机会用她来威胁他。
可是,他割舍不下。
师叔收她为徒,或许不是一件坏事,她若是能习得五行玄术,多少也能有些自保的能力。师叔收徒从不马虎,樱樱能入她的眼,至少说明她的资质是不差的。
往后的几天,秦樱樱没有随从霄去皇宫,而是跟着云简开始学
习道家玄术。云简教的时候,青夜在一旁看着,常是一副嫌弃的样子。
秦樱樱自然注意到了,她觉得这少年虽然生得俊美,但定是个没朋友的,因为他见了谁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即使在从霄面前也是一样,摆明了就是性子孤僻桀骜看不起人,不过她还是得唤他一声师兄,三师兄,他是云简收的第三个徒弟。
几天学下来,秦樱樱觉得,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师父说过的要点,她多练个几次也就上手了。莫非,她真有学习玄术的天分?她有些飘飘然。
今日就练到这吧,樱樱,你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多问问霄儿,他的基本功扎实,可以给你很好的指导。云简看着这个新收的徒儿,笑眯眯的,越看越欢喜,他是你的丈夫也是你的师兄,对他,你无须客气,他会的你就学,他有的你就要,总没错。
秦樱樱听着她的话,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她意有所指,要?要什么?她不认为是自己想歪了,肯定是师父指歪了,她才不听!
对了,师父,我们是什么门派呀?我还不知道呢。她扯开话题,好奇地问道。
海上有仙山,隔绝尘世间,蓬莱岛上寻仙骨,云仙宫外无仙人。樱樱,你是云仙宫第二十九代弟子,记得了?提及自己的门派,云简很是得意,一首虚无缥缈的诗也不知是不是她自个儿编的。
嗯,记得了。秦樱樱乖巧点头,心里却直犯嘀咕:不就是修个道么,还真能成仙不成?
好啦,师父我去逛个街,体察下民间疾苦。青夜,你和你师妹聊聊天,就不用跟着我了。
秦樱樱目送她离开,深深觉得这个师父真没什么师父的样子,她说体察民间疾苦,不过就是去街上逛吃逛喝逛玩罢了,不是修道之人吗,怎么也这么世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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