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两年孩子还小,南星大部分精力都放到孩子身上,顾不上自身,那点夜生活量勉强对付。
孩子三岁之时,姐弟俩有了伴读,粘父母的时间变少了,夫妻俩这才多了独处的时间。
某天夜里,南星穿着半透明的薄纱衣,软绵绵的依偎在他怀中,美腿勾上他紧实的腰腹,红着脸唤他九哥。
楚其渊双目赤红,喉结不住的上下滑动,最终什么都没做,声音沙哑地说:时间不早了,睡吧,乖。
以前这话是她说的,眼下立场完全对调了。
南星不甘心,他没那个意思就罢了,可他明明情动,为何不扑过来呢?!
她学着他以前对自己使的招数,磨得他粗'喘,勾得他浑身颤栗,逗得他耳朵红彤彤。
这谁顶得住谁他娘的不是男人,楚其渊把清心咒抛到脑后,翻身获取主动权。
第二天,南星腰酸背痛腿打颤,但她终于问出了原因。
楚其渊还在熟睡,南星伸手,抚上他好看的眉眼,指尖一一划过棱角分明的侧脸,停在他唇畔流连。
这个男人,从前可是极爱荤着来的,可是为了防止她再受生产之苦,他宁愿自己死死的忍着欲望,锐减了碰她的次数怪不得生了孩子后的每一次行房,他都有问她吃没吃药。
别人都说成婚越久爱意越少,激情最终都转变为亲情;今年是嫁给他的第八个年头,她还爱他,真的好爱好爱,而他对她的爱,一贯比她对他的爱更浓。
南星撑起身,在他唇上留下一个眷恋的轻吻。
正要躺回原处,一只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唇瓣间挑捻缠吮,好一会才放过她。
南星红着脸捶他胸口,说:不是不肯亲近我吗?还勾我做什么?
她被他宠得越发娇滴滴,看似在耍小性子,实则在变着法子撒娇。
楚其渊很受用她这一套,握上她的柔荑,别有深意地叹息:都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这两年琰羽在研究男子吃的避子丸,近日颇有成效,琰羽说快则七天、慢则一个月,他就能捣腾出来这药丸。
有了这个保障,楚其渊昨夜才肯放纵自己。
几日后,何琰羽如期研制出了药丸,夫妻二人又过上了没羞没躁的夜生活。
平静的时光稍纵即逝,顺丘跟何琰羽陆续娶了亲,二人的宅子就在安王府隔壁。思雪和琳霄以南星义妹的身份嫁了人,夫婿是当地名门望族的青年才俊。
家里少了那么多人,安王府一下子冷清了许多,亏得小家伙们到了上房揭瓦的年纪,闹得府里整天鸡飞狗跳。
姐弟俩今年七岁了,皇帝早早就下旨封了姐姐楚曦月为宁姝郡主、弟弟楚瑜暄为世子。
说起这两个小的,南星的头隐隐作痛。
曦月打小是个假小子,喜欢上山捉鸟、下河摸鱼,她性子急,做事风风火火,常常瞒着大人偷偷上街逛着玩。
瑜暄则相反,他是个腼腆的孩子,酷爱捧着书本阅览,在生人面前喜欢脸红,爱害羞。
花园里。
曦月正吆喝护卫们在湖边钓鱼,她嘴边斜斜叼着一根不知道从哪个旮瘩揪来的野草,全神贯注盯着鱼竿,拍着旁边被迫陪她钓鱼的护卫的肩膀,故作老成地开口。
二十七叔,你快抽上来呀,再晚就脱钩了!
陈二十七连忙抽杆,鱼嘴果真快脱钩了,一脸喜色地夸赞:咱们郡主真厉害!这都能瞧得出来!
那是!曦月嘿嘿一笑。
南星和楚其渊赶到花园的时候,见到的就是瑜暄乖乖坐在亭子里读书,两耳不闻身外事,而曦月跟一群护卫一边钓鱼,一边蹴鞠。
夫妻二人双双无语。
南星沉痛地说:这两孩子,性别是不是反了?
曦月这样才好,将来不会轻易被外边的臭小子骗,楚其渊觉得问题不大,不以为然,瑜暄恬淡,有君子之风,也很好。
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女儿像他,儿子像她。
南星想了想,觉得不无道理,儿子腼腆,将来多半养成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女儿调皮些没什么,不是所有女子都要温柔娴静,俏皮有俏皮的可爱之处。
就在这时,曦月玩腻了蹴鞠,从一个石头缝里摸出了骰子,古灵精怪的招呼一众护卫围过去。
她才七岁,那摇骰子的姿势,简直跟老赌棍一样标准。
他们可是从来都不知道她会摇骰子的!
南星一下子就炸了,斜了他这当爹的一眼。
楚其渊摸了摸鼻子,不敢吭声了。
他平时很宠爱曦月,有求必应,曦月压根不怕他,即使他下定决心要教训她,她机灵的先一步小声啜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就怎么也教训不下去了,赶忙抱着她哄,被她趁机许了一堆愿。
府里就她一个粉雕玉琢的小郡主,护卫们也宠得不行,叫往东绝不往西。
眼看曦月零花钱都掏出来了,骰子也开始摇了,南星怒火冲天,左顾右盼,折了一根树枝气势汹汹的赶往那处。
曦月眼尖,立即扔了骰子,抓着零花钱撒开小短腿就跑,嘴里嚷道:母妃来了!叔叔们撤撤撤!
护卫们赶紧一哄而散。
曦月人虽小,跑得倒挺快,聪明的抄小道,南星追了一会儿愣是没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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