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腕带着强硬的力气,将她往屋子里带,而那后面的门就这样被人给关上了。
而谢零离还拽着她的手腕,她甩了两下他却没有松开,她仰首用眼神问他:小谢,你拉我做什么?
此刻她被他抵在了桌子前,他身后面坠着两只大大的莲花型花灯,迷蒙的光晕斜洒到他的脸颊上,而他的脸色似乎有点暗沉。
他看着她,说:你瞪我做什么?怎么几日不见,不认识我了?
不知道为何,她觉得他此刻好像在生气,浑身都是冷气。
他又道:还是说,你演哑巴演起劲来了?
姜梦槐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不是她在演,而是她真的说不出话来。
他眼眸下移,随即便明了了,他从身上取出一个药瓶来,倒了一粒药丸喂到她的嘴里,随后她便慢慢可以开嗓了。
她喜道:师弟,你太神了,怎么什么药都有呀?
他没答,而是道:师姐,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
他们费尽心思在寻找她,而她呢,却跟着那公皙橪过着乐不思蜀的好日子,要不是今天在这船上碰上,她恐怕是都不知道要回来找他们了吧。
解释什么?姜梦槐问道,她还想让他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艘花船上呢。
他抬起手来,挑起她的下巴,像之前公皙橪那样挑,问道:解释一下,为什么他要挑你的下巴?
哈?
我
她的下颚被他挑了起来,那根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她的脸往上挑。
什么时候这个小子也有这么霸道的一面了?
她张口解释:小谢,我跟他其实也不熟的。
不熟?不熟他摸你脸?不熟他叫你阿姜?
他的语气冷嗖嗖的,迎面都是冷气。
不是这样的,师弟,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师姐,你消失了这么多天,原来是去和美男私混了呀。
亏他们还在到处找她呢。
我没有,我一直在努力回来呢。
他慢慢揭开了她的面纱,看着这张化着浓妆的脸蛋,讽刺道:是挺努力的,都努力当上花魁了。
她伸手去抓他的手,嬉皮笑脸道:这这这,这真的纯属意外。
紧接着她又挑着眉问:师弟,你刚刚为什么要扔牌子呀?你也想买花魁的一夜么?
他的指尖一颤,刚刚他只是觉得周边的那五只鬼太吵了,他们一直在叫唤,一直在抢牌子,他都快要被吵死了,所以,他直接扔掉了南宫绯手里的牌子,以此来换得清净。
反正扔也是扔,倒不如直接喊个高价,南宫绯那天敢给他下药,今天这五千两便是还他的了。
那天的仇,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今日,总算是好好报仇了。
看到南宫绯那气得要哭出来的表情,他甚觉满意。
师姐,你明知道,还问什么?
他从她手中抽出,然后俯下身来,姜梦槐一惊,向后仰倒,哆嗦道:你你要干什么?
他勾起嘴角一笑,道:师姐,为了对得起南宫绯的那五千两黄金,我们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
她屏住呼吸,一直往桌上下倒,她极会下腰,双手反撑着桌沿,往后面慢慢倒去。
师弟做做什么呀?她两眼发直,咬着下唇盯着他。
这小子明明不是桃花眼,可是现在那双眼睛里却在往外飞桃花。
就像当时沈星眠被艳鬼附身后的眼睛一样。
像是在对她施桃花梦。
他逗她道:当然是做点有意义的事呀。
师弟,不可啊!你才十六啊!
师姐,我马上就十七了。下个月。
那也不行呀!
为什么不行?
姜梦槐感觉自己再往后倒的话就要倒在桌面上了,她叫苦不迭,说道:总之就是不行,你不可以!
那别人呢?外面的那些人呢?他们就可以吗?师姐,你好偏心呐。虽然我年龄小,可是你也不能歧视我啊。
我想哭。
怎么跟一个破小孩解释她只是不想破坏他的纯洁而已。
可是少年却还要一味天真地问:还是说师姐你想换别的人进来?你想跟谁度这春风一夜?是公皙橪,还是谁?我帮你去把他捉来。
没,没有,我只想和你度这春风一夜。她忙拉住他的袖口嬉笑道。
是吗?他深褐色的瞳仁里面倒映出她的脸来。
是呀,小谢。她冲他眯眼微笑。
他嘴角一勾,似乎开心了,没有之前那么生气了。
他长臂一伸,拿起了她身后桌上的茶壶,然后直起了身子去,将茶水倒入茶杯里,端了一杯给她:呐,喝掉。一身的酒气,难闻死了。
他终于从她身边离开,压迫感消散,她长呼了一口气,心想他总算是离开了。
她忙不迭站起来,其实她早就口渴死了,先前喝了好几杯酒,嘴里全是烈酒的香气,她端着茶大口地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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