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惊出了一声冷汗,吓得直接滚下了床。
身体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许久,他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疼痛并没有如期降临到自己身上。
是一场梦吗?
可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
他哆哆嗦嗦地从地板上爬起来,开了灯,屏住呼吸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动静,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肯定是做了个噩梦。
他在心底这么告诉自己。
重新关了灯回到床上,没躺一会儿,他又再一次听见了滴答滴答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夹杂着低低啜泣的声音,时男时女,一会儿是大人,一会儿又是小孩子。
他本来就喝多了酒,身体也十分疲倦,在这样的情况下精神状态本就十分脆弱,又被这么一吓,这一夜他是彻底没睡好。
第二天把酒楼的老板叫过来一问,仔细调查之后却发现什么动静都没有。
……
赤霄回到房间里的时间是六点半。
他顶着一双浓重的黑眼圈坐在顾清景床边,被养得白白嫩嫩的胳膊趁着脑袋。
顾清景醒的时候,第一眼以为自己是梦到了绝世美人儿。
余老板的美色那是凡间少有的,他生了一副精致脸蛋,又有练了一辈子戏的,那身段和气质是俗物堆积出来的美人无法比拟的。
正所谓美人在骨不在皮,真正的美人儿举手投足间都是韵味,细腻得如同一本泛着醇香的酒,让人忍不住沉醉,忍不住被他吸引。
盯着看了好久,他断电的脑子才重新通电,是因为他意外地发现这位美人儿是男的。
“……”
一个身体瘦弱,却扛着他跑得男人。
想到这点,他就忍不住胃疼,收掐着小腹起身,却没想到这点动静吵醒了床边的人。
四目相对,他是震惊,后者是愤怒。
赤霄挑唇一笑,一丝薄怒从反光的星眸闪过,阴森森地望着对面的人。
“你他妈的长本事了,都学会酒后乱性了。”
不是什么好词儿,也不是什么好话,顾清景从小到大听过各种难听的话,但却就属这次最委屈。
“我……”
赤霄怕地一拍床板,拿出他作为后宫主位的气势来“你什么你!你他妈的给我老实待着。”
顾清景“……”
怎么说呢,面前的余老板跟他想象中不太一样,怎么有种一开口就从神坛跌下来的感觉。
也是脑子太沉重,他又听话的躺了下去。
他刚刚躺好,就听见床边的人哎了一声。
赤霄特别难受地拧着眉“疼。”
顾清景做起来,打量了他一眼“哪儿疼?”
赤霄先是摊开手,掌心又红又肿,随后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大腿,后背,反正哪儿都疼。
他还没想明白为什么,顾清景却并明白了,这是艺术家突然开始搞体育运动的后遗症。
“余老板,你躺下我给你揉揉。”
赤霄眯眼思考一下,这个建议不错。
于是他软绵绵地躺了下来,毫无防备地把后背留给了身后的人。
顾清景挪了一下位置,两手落在了赤霄肩上,力度从轻到重,揉散了骨头里集攒的疲倦。
过程挺愉快,知道他力度加到最大,赤霄突然‘嗷’地叫了一声。
“啊~”
在这一生销魂的低吟中,他近距离体验到了艺术大师的真正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