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怪她,都是我的错,唉说罢,便和她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可不是她的错吗,宁然,宁大小姐,原本是正二品威武将军手上的掌上明珠。
在朝堂上与苏相势不两立,争锋相对的数十年,后来被苏龙飞污蔑他通敌卖国,因着新皇登基,大赦天下,才免除了全家老小的死罪。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宁家一家,除了已经嫁人的宁然,还有因为年幼被留下的宁灵,全部流放了北地,终身无法回京。
至于这杨家,宁然的夫家,便是寒门出身的探花郎,一家依附于苏家,宁然下嫁于杨家原本就是杨家通过腌臜手段才娶到的,如今宁府倒台。
誓死效忠苏府的杨家,又怎么可能善待宁家姐妹。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就是她了,将她们一家写的这么惨,明明一门忠烈,精忠报国,却最后落了一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苏厌衾心中愧疚,但是却没有地方诉说,当初她写的时候便是一笔带过,现在她上哪里去找证据证明他们的清白呢。
如今身在囹圄只能多多注意一下宁家姐妹了,能照顾便多照顾吧,她心中微叹,愁云惨淡的回到了禅房。
离开的宁然并没有像李氏说的,先回了府里,而是来到了一处较为偏僻的禅房。
她凤眼低垂,手间掐着一张纸条,原本就白皙如玉的皮肤,此刻更有些寡白了,原本樱红的唇瓣带着一丝苍白。
但是眉宇间的清丽不减半分,因为这一丝苍白,添了一分柔弱,像是朵被雨打过的百合花,柔弱美丽又傲然挺立。
最终屈指敲门,咚咚像是敲在了她心间,宁然勾起一抹弧度,清亮的双眸,闪过挣扎,最终都归于了平静和木然。
门不过一瞬便打开了,只见一位穿着黑衣的冷峻男子,眉间的寒气,在看见女人的瞬间,便渐渐消散了。
在触及她脸上的伤时,又狠狠的皱了起来,嗓音一如既往的冷然,含着浓浓怒气:你的脸?他们又打你了?
男子赫然便是苏厌衾今早碰见的苏玉,苏家大公子。
将军安。宁然嗓音淡淡,低低行了一个礼,便又说着:不过是一些小伤而已,不必在意。
见他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宁然蹙了蹙眉,语气并不热络,甚至有些薄凉:将军,若还挡在这,整个禅缘寺都要知道妾与您的私情了。
苏玉听见这话,终是将身子侧了过去,宁然低头走了进去,男人反手将门关上。
苏玉看见那一抹窈窕的背影,从胸口掏出一个药罐,就想为她上药,却见她已经一件一件开始脱衣服了。
苏玉眉头微不可查的皱起,全身的冷气恍若有了实质,森然寒冷,伸手将她衣服拉住,不让她再脱了。
宁然疑惑的抬眸,如清水般澄澈的眸子看着他:将军?
上药。苏玉声线带着冷凝,硬朗的曲线更加轮廓分明,与他心里想要好好安慰她的心思,背道相驰。
宁然还未说话,便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伤口,被凉凉的触感所覆盖,她怔愣的看着眼前神情认真的男人,那双杀人如麻的手,此刻都是小心翼翼的温柔。
为何不肯离开杨家?他再一次问出了他已经问了不下三遍的话。
宁然垂下眼眸,眼底的恨意也被掩盖在了眸底,语气淡淡:妾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将军。
你明知我不在意这些。苏玉很快便反驳,语气微沉,黑眸幽深似有炽热的火,要将宁然全部燃烧。
宁然沉默了半晌,躲开了宁然上药的手,又将他拧着她衣领的手掰开。
外纱落地,裙摆落地,里衣落地,露出莹白的肩头,纤细的手臂,嫩白的皮肤上,有些青青紫紫的伤痕,尤为显眼。
苏玉墨色如玉的眸子,眸底的炙热如被人浇了一盆冷水,彻底熄灭了,捏着药瓶的手,用力的发白,似要将它捏碎。
将军,要我吧。宁然不愿意沉落在那不应该存在的温柔里,他们之间从来都只有恨,没有爱的。
她双手抱着手臂,抬起那双毫无波澜的眸子,面无表情的说着。
你为何要这样?苏玉语气能阴沉的滴出水来,自己一片真心便如那散落在地上的衣物,被人踩在了脚底。
宁然嘴角微勾,眸底像是被打破的琉璃,笑的脆弱又让人心碎:怎么了?将军嫌弃妾脏了?那妾走便是。
作势便要穿衣服,苏玉恨级了她不愿意离开杨家,任人宰割,欺凌的模样,但是又心疼的要命,恨不得将她绑在自己身边。
苏玉抱住她的腰,将她抵在僵硬冰凉的床上,狠狠的吻上她唇,原本寡淡的唇瓣被他蹂.躏的红肿不堪。
宁然闭着眼抱住男人的头,眼角泪珠滑落,消失在了鬓发之间。
宁然,你为何不跟我,为何?苏玉温柔眷恋的吻着她的眼角,一遍一遍问着,男人原本冷硬的眉眼都轻柔了半分。
宁然心中一片荒芜,苍凉,她只是默默的回吻,一句话也不说。
随着绿色的肚兜落地,一双素纤细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床幔,床幔随着女人的手上下起伏不定,恍若置身大海,漂泊四散,毫无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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