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礼:不过两个孩子各方面都学得很好,到了一年级,也不指望他们学什么,只是适应下环境罢了。
陆殿卿赞同:先适应下,交几个朋友,如果他们以后愿意,可以考虑跳级。
陆崇礼颔首:再说吧,孩子的事,也得看孩子自己的意见。
陆执葵一听,马上举手赞同:爷爷说得对!
陆殿卿淡淡地看了陆执葵一眼,陆执葵赶紧收回爪子。
旁边云菂笑着道:算了,正吃着饭呢,说什么学习呢!正经吃饭不行吗?
她这一说,陆崇礼和陆殿卿便不说话了。
云菂也吃差不多了,她看向林望舒,笑着道:要说起来,也是我有福气,我们望舒多好,就跟我女儿一样!
林望舒想起昨晚,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笑着说:我做儿媳的,理应尽孝。
她说这话的时候,陆崇礼淡淡地扫过来一眼。
林望舒顿时感觉空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冷。
她想,她一定得罪陆崇礼了
送走了陆崇礼和云菂后,林望舒一脸颓然,叹了口气,便对两个孩子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学习刷碗,去干活吧。
陆执葵惊讶地瞪大眼睛。
陆守倞拧着小眉头。
林望舒理直气壮地道:你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也应该学着分担家务了,从今天开始,妈妈要把你们训练成妈妈的小棉袄。
陆执葵:妈妈,现在是夏天!你怎么要穿棉袄!
陆守倞:棉袄是比喻。
林望舒语重心长:妈妈命苦,没有女儿,只得了你们两个没心没肺的,长大还不一定怎么样呢,我看你们爸爸将来不一定能靠得住,只能靠你们了,所以妈妈从现在开始要训练你们,让你们学会温柔体贴,在妈妈以后难过的时候,能像女儿一样安慰妈妈,向着妈妈。
她这一番话,陆执葵听得一脸茫然,他挠挠头发:这是什么意思?
陆守倞蹙着小眉头,用他引以为傲的智商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了:我知道了。
陆执葵:知道了什么?
陆守倞:我们去刷碗吧,这样就行了!
陆执葵恍然:还是弟弟聪明!
两个小家伙非常认命地去刷碗了,倒是把田姐弄得一愣一愣的。
林望舒在一番教子后,看着两个还算听话的儿子,心里总算得了一点安慰。
一时进了屋,陆殿卿好笑地看着她:你看你,也只能教训儿子了。
林望舒无精打采:我现在发现我真是傻
陆殿卿用同情而无奈的眼神看着她,终于忍不住笑出来:我早和你说了,不要管,不要管这是我多年的经验教训,结果呢,你竟然不听,你竟然还冲着父亲摆脸色。
林望舒想起昨晚的情景,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当时陆崇礼脸上已经挂着疑惑的眼神。
一向沉稳笃定长者风范的陆崇礼,竟然困惑地看着她,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从未见过的!
其实她那个时候就应该发现不对劲了,结果呢,她竟然还傻乎乎地继续往前冲。
当时陆崇礼没恼她,可真是宽厚慈爱心胸宽阔了!
林望舒想哭:你干嘛不直接和我说,我真是冒傻气!
太傻了太傻了,丢人丢到了公婆面前!
陆殿卿:我说了,你不听,你一直义愤填膺,觉得应该帮母亲冲锋陷阵,当时我拼命给你使眼色,你根本不搭理我。
林望舒简直想趴在床上蒙着被子:好了好了不许提了!这件事不许提了!
陆殿卿笑着安抚她:也没什么,你就假装没有这个事好了。
林望舒扯开被子,有些犯愁地道:可是父亲一定生我的气,你看他看我的那个眼神,我真是犯傻了,我竟然自以为是冲他摆脸色!我昨晚哪里来的熊心豹子胆?
陆殿卿:放心好了,父亲不会和你计较的,你看他除了那么看你一眼,他说什么了?他能说什么?再说了,就算他要计较,你不要在他面前露面,等过一段不就忘记这事了,到时候就可以假装没发生过,你说他一个长辈,他还能和你计较?
林望舒想想也是,反正总归会有些磕磕碰碰的,厚脸皮一些假装没这回事,回头多叫几声父亲,也就过去了。
一时想起云菂说的,不免疑惑:可是如果真有这种事,母亲为什么就这么原谅了父亲?
陆殿卿淡淡地道:因为母亲以前特别喜欢看戏。
林望舒:看戏?我妈以前也喜欢看戏。
陆殿卿以无可救药的眼神看了一眼林望舒:母亲看戏多了,就容易有戏瘾。
林望舒蹙眉:什么意思?她在骗我?她在演戏?都是假的?
陆殿卿:未必是假的,但她一定添油加醋了,而她自己心知肚明。
林望舒呆呆的看着陆殿卿,她突然觉得自己确实是一个傻瓜。
陆殿卿便给她分析:至于什么写信的事,和父亲什么关系?别人给他写信,别管是什么人,我相信父亲根本不会多想,只会怀疑是什么计谋,他一定会处理妥当。所以他没有告诉母亲,这有什么问题吗?假如我收到一封不知道谁给我写的信,很莫名其妙的信,我难道不是应该直接交给单位人保组让他们查,我难道还要拿给你看让你添堵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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