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现在,有人告诉她,陆崇礼竟然收到了年轻女人的仰慕信,那感觉就很奇怪。
偏偏这个时候,陆殿卿收拾好厢房进来了。
陆殿卿一进门,就感觉林望舒看着自己的目光很不对,打量,怀疑,探究。
他微蹙眉,看向母亲,然而云菂却没心思理他,正在和林望舒倾诉着陆崇礼的种种,林望舒从旁听得很有些痛心疾首,她觉得陆崇礼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那么啪地一声碎了。
陆殿卿从旁,试探着道:母亲,只怕是有什么误会,父亲万万不至于做出这种事。
云菂笑望着儿子:误会?那封信我都看到了,写得情真意切,苦诉多年相思之情,怎么,还能有假不成?
陆殿卿:那是别人写的,父亲未必知情。
他是觉得这件事非常荒谬,当年母亲在香港十年,父亲正当壮年,从来都洁身自好,现在年纪这么大了,也和母亲团聚了,他能有什么二心?
抛开夫妻多年感情不说,抛开父亲已经这么大年纪不说,就说他如今那个位置,万事以大局为重,他怎么可能乱来?
云菂笑望了儿子一眼,之后握住了林望舒的手:望舒,我给你说,这个时候你就会发现,女人还是得生个女儿,就算是再亲的儿子,关键时候,他也是男人,男人的想法来永远是下意识要为男人辩护,你看到了吧?
林望舒马上和婆婆同仇敌忾:母亲,你说得对,当时我就觉得,我应该生一个女儿,如果不是计划生育,我一定生一个女儿!
云菂叹:我怀上他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一个女儿,名医给我把脉都说是女儿,结果生下来他
她一脸嫌弃:我当时就觉得事情很不好,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果然,现在三十年过去了,他和他父亲是一伙的!
林望舒顿时同病相怜:母亲,我怀孕的时候,大夫做b超说是龙凤胎呢,结果生下来可倒好!
一时婆媳二人挽手叹息,云菂无奈地道:命不好,如之奈何,幸好还有你这么好的儿媳妇,能听我说说心里话,不然我这一肚子委屈和谁说去。
旁边的陆殿卿只听得额角抽动,他无言以对地看着这婆媳两个:母亲,我没有和父亲一伙,我也不是要替父亲说话。但是父亲的为人母亲应该清楚,我只是觉得这个事情我们应该理智对待,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然
这时候,电话却响了。
婆媳两个一起看向陆殿卿,那意思显然是他去接电话,她们是不会接的。
陆殿卿认命地接过来电话,却是陆崇礼。
陆殿卿看了一眼母亲,捂住话筒,这才道:母亲,这是父亲的电话。
云菂冷笑道:告诉他,我不在这里。
林望舒也跟着起哄:殿卿,你直接说不在不就得了!
陆殿卿警告地看她一眼。
林望舒回瞪,毫不示弱。
陆殿卿眼神挫败又无力,不再看她,转而和电话中的陆崇礼说起来:父亲,天不早了,母亲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等挂上电话后,陆殿卿彬彬有礼地道:母亲,天不早了,你先歇着吧?
云菂看了眼儿子,要笑不笑地道:好。
显然对儿子是有些不满的。
林望舒看着这一幕,心里暗叹。
等到终于恭送了云菂过去西厢房,林望舒忍不住道:我算是明白了,我将来的出路竟然是要找一个可心的儿媳妇!儿子是不能指望的,将来你如果和我闹别扭,儿子一定是向着你,不会向着我!我的命好苦啊!
陆殿卿已经完全不想说什么了。
他只觉得太阳穴那里抽疼。
林望舒:况且,母亲本身就已经很伤心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就算哄哄她好了,好歹也让她心里好受不是吗?母亲对你那么疼爱,你怎么能这么让她伤心失望?
陆殿卿深吸口气,很有些无力地道: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我觉得我这个做儿子的完全没必要说什么。
林望舒失望至极,喃喃地道:难道将来你欺负我让我伤心,我的儿子也会说这种话
她开始考虑着,要不要赶紧让他去复通,她必须,必须生一个女儿出来!
不为别的,就为关键时候一句暖心窝的话行吧?
陆殿卿脸都是黑的:望舒,我可是有丰富经验的人,你要看清一个事实,他们之间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
林望舒不可思议地道:没关系?那不是你亲生母亲吗?
陆殿卿:那回头人家又如胶似漆,你能说什么?
林望舒无法理解:如胶似漆?父亲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还如胶似漆?
陆殿卿反问:你觉得父亲是这种人吗?
林望舒怔了下:我觉得不像,可是母亲说
陆殿卿苦口婆心,尽量耐着性子道:所以我们要等他们谈清楚再说,我们作为子女,不能火上浇油,我们必须先问清楚事情真相再说其它
林望舒: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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