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他的眼睛,补充道:这是父亲说过的,他对我说的,他说他不会逼你,你想怎么样都行。
喉结颤动间,他张了张唇,想说什么,不过没说出,于是他伸出胳膊,将她拉到怀里。
她肚子凸起,很大,所以他只能身体微微前倾地抱住她。
他抱着她,将脸埋在她发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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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关彧馨来了,带着林听轩,宁苹也跟着来了。
宁苹已经和以前很不一样了,皮肤白净水灵了,看着俏生生的,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胆子也比之前大了。
林望舒怀孕期间她来看过两次,这次是打算坐月子时候也跟着帮衬帮衬。
关彧馨说起新街口的房子,说是已经烧过了,烧过后又打扫了:烧的时候,我把那些家什都盖上了,一点没动,现在打扫过,褥子都铺好了,过去就能用现成的。
陆殿卿自然感激,当下商量着,第二天就搬家。
因为搬家的东西多,林听轩拉了板车来,先把一部分慢慢地往那边挪,宁苹也过去帮忙。
陆殿卿便出去打电话,约了第二天的出租车,这样明天他直接带着林望舒过去新街口就可以了。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上了车了,林望舒才想起来:叶均秋那本书你带了吧,尽快还给他。
陆殿卿看了她一眼:当然带了。
将东西放在后备箱,出租车过去新街口,天下着雪,路并不好走,车子开得慢,到了新街口都已经下午四点多。
冬天,天黑得快,加上阴天,倒仿佛晚上了。
这边的房子果然已经收拾过了,各处打扫得干净,被褥都是关彧馨细心铺好的,因为烧过炕道的缘故,各房间都充斥着暖融融的热气,并不比暖气房差。
又怕烧了暖气上火,房间窗户上已经摆了水仙和腊梅,应该是昨天特意买的,看着水灵灵的。
林望舒摸了摸床,也是暖和的,便笑道:果然还是住这边好,敞亮,房子大,也有院子。
陆殿卿和田姐交待了一番,让田姐先去做饭,他自己则是将林望舒安顿在房间中,又把东西铺展好,把她学习用的书都放在书架上。
林望舒不放心,从旁指挥着,告诉他这个放哪儿那个放哪儿的,这么忙乎完了,林望舒松了口气,懒懒地坐在矮榻上。
陆殿卿看她那惬意的样子:好像还是这边住着舒服?
林望舒:是,这边到底是大,敞亮,外面还有香椿芽!
陆殿卿无奈勾唇:你就惦记着香椿芽。
两个人说着话,他便陪她一起坐在那矮塌上,看着外面没有了叶子的香椿树在风雪中摇摆。
他揽着她道:等到了春天,天气暖和了,可以在院子里铺一个大毯子,让孩子在毯子上爬。
林望舒开始憧憬:嗯,两个孩子,一个要穿红色,一个要穿绿色,那样更好玩了。
她觉得这样俗气又喜庆。
这么一说,陆殿卿也格外期盼起来,一时又说起孩子的名字,便找出来一个单子:爷爷给取的,你看看,从中挑两个吧。
林望舒便拿过来看了一番,最后比较满意执葵和守倞两个字,正好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陆殿卿:陆执葵,陆守倞,听着不错。
林望舒笑道:你觉得呢,要不你再挑挑,我们商量下。
陆殿卿:这两个就很好了。
这么说着话,陆殿卿道:那天我和父亲聊的时候,他建议我们请两个保姆来分别照顾两个孩子,田姐在家里负责家务。这样的话,我们都会轻松一些。
他补充说:他的意思是,两个孩子哭闹起来,会互相影响,一个哭另一个也哭,一个人不可能照看得了。
林望舒:好像也有道理不过那样是不是用的人太多了?
陆殿卿:这也是没办法,两个孩子,肯定得两个人分别照顾,家里宅子大,有孩子,人也多,确实也会衍生不少家务,比如烧暖道的事,有孩子了,为了不冻到孩子,半个月一烧,那也费不少功夫。你哥哥能偶尔帮衬我们一下就很好了,养孩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林望舒:那也行。
陆殿卿:父亲之前提议他和母亲来承担我们的保姆费用,不过我拒绝了。
林望舒听着,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在某一个时刻,他放弃了他家族的责任,也就拒绝了这一切。
不过倒是也没什么,反正他们的钱也够花。
她懒洋洋地道:我突然觉得犯不着犯什么愁,船到桥前自然直,大不了多花钱,请三个人帮我们就是了。
陆殿卿垂下眼帘,看着她眸中的笑:看你确确实实高兴起来,我也高兴了。
林望舒听这话,掀起眼皮:我之前哪儿看着不高兴了?就算有点不高兴,其实也不会特别不高兴吧?
陆殿卿没说话,唇轻轻亲了下她的鼻子,浅淡温和。
林望舒无奈地道:其实就一点小事,你却特别当成事来看。
陆殿卿轻靠着她,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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