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均秋笑道:对,我希望所有的人看到我跳舞的风采!
她知道,好多女生都很喜欢找叶均秋跳舞,当然这其中也有些想和叶均秋谈朋友的,现在的叶均秋可是北大校园里的香饽饽。
不过这倒是也没什么好说的,年轻嘛,才大二,又长得好看,这是自由,恋爱的自由,挥洒青春的自由。
叶均秋沉默了一会,突然道:小林老师,像你爱人家这种人家,是不是规矩很森严?
林望舒哑然:你是不是已经认为我嫁入豪门足不出户了?
叶均秋无奈:小林老师太用功读书了,自从你结婚后,我感觉你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林望舒淡淡地道:人都是会变的,每个人不同的阶段有不同的侧重点,我现阶段的侧重点就是打好基础,努力学习,这没什么奇怪的。
她看了他一眼:这和我嫁到什么人家没关系。
叶均秋闷闷地说:我就随便说说,这不是想着你是不是也应该去参加舞会。
林望舒淡淡地道:我就算去参加,也没有兴趣和你这种小孩儿一起跳舞。
叶均秋脸红,立即反驳:我也没有想和你跳舞,我只是提议你多和大家一起玩!
这时候,上课铃声响了,林望舒专心听讲,便没再说话。
不过中间老师提问问题的时候,她看了一眼身边的叶均秋,他现在已经褪去了高中时代的青涩,清隽的侧颜有了一种沉郁又慵懒的气质。
他好像十九岁了,已经成长为一个很动人的青年,也怪不得传闻那么多女学生喜欢他。
她轻叹了声,道:叶均秋,我还是很珍惜我们之间的友情,你是我曾经的学生,也是我现在的同学,你很优秀,你平时也帮了我不少。
叶均秋侧首,静默地看着她,之后才低声说:小林老师,你怎么突然这么肉麻?
林望舒: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说的有些话,我不喜欢。
她话里意思很明显,她不喜欢,而他再这样,就是破坏他们之间的友情了。
叶均秋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手中的笔记:我知道了。
林望舒看向前方的黑板,心里却想起,之前陆崇礼建议她可以参加舞会,不要受已婚身份的束缚呢。
可能因为陆崇礼本身就是在国外留学的缘故,到底见识得多,并不会被一些莫须有的规矩所束缚,思想上很开明开放。
陆殿卿看起来也是希望自己去跳舞的。
而上辈子的雷家,有很多所谓雷家的规矩,确实束缚了她,但是那不一样的。
被迫的和甘愿的不一样,她自主的选择,她觉得值,觉得喜欢,她不去跳舞努力学习这就是享受人生,人生的乐趣不是只有那一种。
并没有谁规定跳舞玩乐才是真正的享受自由了。
她犯不着为了证明自己拥有自由而去融入什么,就算今天她去跳舞,那也只是因为她恰好想去而已。
下课后,林望舒没有回去蔚秀园吃饭,很难得和宿舍里几个同学一起去了食堂,经过上次的抗争后,食堂改善了很多,现在也有座位了。
系里也有几个其它同学,和他们坐一桌,见林望舒过来,也是很高兴,因为今天的课程老师讲得很快,大家就顺便讨论起来。
林望舒已经学过了,听课的时候自然没困难,便和大家讲了讲自己的思路,倒是让大家恍然,再看林望舒,更多了几分敬佩。
这么说话间,不知怎么提起来叶均秋:他虽然比咱们来得晚,但人很聪明,上次考试不错,作业也都完成得好,上次陈老师还夸他来着。
一提叶均秋,大家的话题仿佛积极起来,又说起他会跳舞,他文章写得好像也不错:上次文学系的女生,一个研究红学的,还找他来切磋呢,对方对他钦佩得五体投地,好像要追求他。
她这一说,大家都笑起来:这可真是没有他不懂的!
旁边胡杨也道:那天他参加学生会办的舞会,好多女生主动找上他要和他跳舞,没想到他跳得那么好,啧啧啧,我看着都服了!
这么说着话,提起来今天的舞会,大家想起来林望舒,撺掇着:今晚你一定得来,就缺你了。你就算不跳,也可以看看嘛,好不容易有时间一起玩!
林望舒神情淡淡的:你们玩吧,我就算了,我一个孕妇,已经跟不上你们的节奏了。
冒箐箐却笑着道:你不知道,现在化学系数学系都打听你,说是你浑身充满了物理学的美,想找你请教问题。
林望舒惊讶:物理学的美?难道是说我的体型和运动中的小球有相似的轨迹吗?
林望舒的自嘲让大家全都笑起来。
胡杨拉着她:你去吧,这次可是学生会精心组织的,你上次不是说想旁听计算数学的课吗,学生会还请了计算数学的大才子呢!
林望舒一听这个倒是有些兴趣:计算数学的?
胡杨:是,你知道南北阁的钥匙在谁手里吗?
林望舒这下子确实意外了:计算数学的姚正?
南北阁,那是北大微机房所在之处,一般人不可能轻易进去,姚正是计算数学的博士,钥匙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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