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笑了:妈,我这里还有粮票和钱,你拿点过去,不然总这样,我哥未必说什么,还真怕我嫂多想。
关彧馨:哪至于,你这里怀着身子,那不是应当应分的,你哥屁都不会放。
一时又说起宁苹来。
还真是她舅舅,你二哥帮衬着,把人家查了一个底儿掉,最后放心了,现在宁苹认了舅舅,她舅舅帮衬着给她落户口呢,肯定花不少时候,但到底是有盼头了。
林望舒松了口气:那就行,现在认了舅舅,以后结婚什么的,好歹有个帮衬给把关,不至于胡乱来。
关彧馨:可不是嘛!你二哥这种人,我是不指望他了,随他去吧。
一时又提起来:说起来,上次那个追求宁苹的,你二哥打听了打听,说她那个对象的爸就爱打人,对象的妈不是死了,是被爸打跑的,这种家庭出来的孩子,没准以后娶了媳妇也爱打媳妇。你二哥气得够呛,说不让宁苹和这个人接触。
林望舒:是吗?那敢情好!
关彧馨:当时你二哥还嚷了宁苹,让她离对方远点,为了这个,宁苹还哭了,不过好在,确实那小伙子不合适,没成。
林望舒:啊?我二哥嚷嚷宁苹了?
关彧馨叹了口气:那可不,也不知道你二哥怎么想的,反正听说这事,气得眼睛都红了,说这种男人怎么也不能嫁,我看他心里是把宁苹当自己闺女了吧!
林望舒无奈,叹道:可真是操心的老父亲哪!
这话听得关彧馨也是哭笑不得:所以我说,人家找到舅舅,他可消停消停吧!
这么说了会儿话,关彧馨要走,林望舒想起来,去柜子里找了找:妈,我怀孕了后,陆家那边亲戚长辈的,都给我送了不少补品,我这里什么都不缺,你提一兜子吧,回去给我嫂吃用吧。
关彧馨:得,你自个儿留着呗,她也不缺嘴。
林望舒:我这里东西真不少,你带着这个,阿胶糕,补血的,还有这个银耳,都是好东西,不一定现在吃合适,回头生了再补也行,拿着吧,不然我这里也吃不了。
林望舒也是想着,自己妈时不时往自己这里跑,送吃的送喝的,怕嫂子那里有意见,好歹有来有回。
关彧馨看那柜子,闺女这里确实不少这种补品,各样都有,便也拿了那份阿胶:这个我带着吧,家里没这个,回头熬了再给你带点过来。
她是想着,有了这阿胶,自然能堵住儿媳妇的嘴。
女儿这里好东西多,她拿着给儿媳妇和女儿都做了吃,这不是就皆大欢喜了吗?
一时问起来:他们家倒是挺上心的,这前前后后给你送多少好东西,我看上次你公公为这事不高兴,他后来来过吗?
林望舒:没,殿卿不在,他怎么可能随便来我这里,倒是让他的助理捎过几次东西,还给我不少副食票饭票什么的,让我增加营养,我其实不缺,不过他给了,我也就没客气。
要是当面给的,不要就不要,现在这种转交,她也就认了,不想为难庄助理,更不可能跑眼跟前说什么。
反正房子她住了,保姆她用了,饭票而已,要就要了。
关彧馨这才放心:那倒是好,你好好养着身体吧,可别瞎闹腾,安分养胎,想吃什么就说,我做了给你送过来。
林望舒: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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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六月后,各门功课进入了总复习阶段,学习一下子紧张起来了,平时用功不用功的,都疯狂地啃书,拼命往自习室里钻,往图书馆里钻。
林望舒几个舍友偶尔实在找不到去处,也跑林望舒这里来学习。
林望舒现在也开始复习这学期的几门课,她虽然最近狂学了不少,已经有了一个整体的知识架构,但是有些还不够精,还需要深入耕耘,而这学期的几门课程并不容易,其中有一位老师据说非常严厉,很容易挂科,林望舒也不敢掉以轻心。
一起复习的时候,几个舍友都惊讶地发现,比起之前,林望舒的思维以及各方面都不一样了,对于一些问题的见解比以前更深了,谈起问题来,很有些高屋建瓴的感觉了。
林望舒自己倒是没觉得什么:我现在和这边宿舍住的老师交流多,想法当然不一样,不过基础不够扎实,还是得多努力学。有时候我都怕自己眉毛胡子一把抓,自作聪明了。
但是舍友们不觉得,她们觉得林望舒自从搬出宿舍,好像确实学问精进了不少。
冒箐箐羡慕:蔚秀园果然是风水宝地!
七月初的时候,各门课都陆续安排考试了,考试完后,大家一下子放纵起来,不过林望舒不敢。
她已经怀孕四个月,结果这时候竟然有了妊娠反应,总是犯恶心,她有些害怕了,怕后面自己的身体不能支撑学习,可是她觉得自己耽误不起,所以只能趁着现在努力学习。
其实暑假是最好弯道超车的机会,她不用去上课了,可以专心地从图书馆借了书闷在家里学习,如果有不会的问题,那不是有现成的老师邻居嘛。
这天,总算考完最后一门课,她刚松了口气,结果几个学生一起来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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