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叹息,确实是好看,她不得不承认,她得考虑下自己站在他身边是不是配得上的问题当然这种话绝对不能说出口。
一时也有些纳闷,自己上辈子为什么对他从来没动过歪心思呢?是自己傻,还是他太冷淡,深藏不露,以至于自己没往这方面想过?
不过说来说去,就算她下乡五年分离好了,写一封信会累到你吗?
骑着自行车的陆殿卿微微侧首:怎么没声了?
林望舒收起照片:陆殿卿,我们是不是得弄个相框把这些照片挂起来?
陆殿卿:对,已经订好了,回头我去取回来。
林望舒:这样啊,没听你说。
陆殿卿:还有一件事,故宫的工作我打听清楚了,要求条件不高,但是需要身强体壮,还需要懂一点文物,而且确实是公安管理系统的,刚去是非正式的,熬一两年转正算编制。对过往的经历也没要求,成分什么的更是无所谓,我觉得挺合适你二哥的,可以让你二哥试试。
林望舒:那真不错,必须让我二哥试试去!
陆殿卿:嗯,你明天有时间过去一趟,和他提提吧。
他顿了下,道:不要说是我说的,我也是听说这个消息,人家用不用,还是看他自己表现。
林望舒听这话,便明白他的意思,毕竟以前自己二哥以前和他不太对付,现在未必愿意领他这个情,这倒不是说他们多大仇,更多是昔日少年的傲气。
当下便道:我知道怎么说,我就说无意中听同事说的消息吧。
陆殿卿:那就好。
一时倒是有些感动,现在工作不好找,依他哥能耐,虽然不至于真就没工作,但未必就有特别适合他性子的,这个故宫的工作可能还真对了哥哥的胃口。
陆殿卿还是挺为自己家人打算的,而且考虑周全,人也体贴。
她一时心里竟然满满的都是喜欢,甚至有一种冲动,想从后面抱住他。
不过当然不好意思这么做,于是只是凑近了,在他背后说:陆殿卿,谢谢你,你对我真好。
陆殿卿单手扶着自行车把,另一只手却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亏你现在才发现我对你好。
林望舒笑:是吗?你一直对我好吗?
陆殿卿扬眉,也笑了:小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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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下午,她看着没课,收拾东西过去白纸坊她娘家。
到了家后,就连宁苹都去上班了,只有他二哥,正在那里收拾一个破半导体。
林望舒:哪来的?
林听轩:废品市场淘的,我修理修理,估计就能用了。
林望舒:你倒是有闲心,中组部那边有消息了吗?
林听轩一听这话,眉毛都扬起来了:昨儿个我去问了,说是调查得差不多了,初步估计问题不大,已经给我发接收函和调档函了!现在就是一个流程问题!
林望舒大喜:太好了,二哥,你户口落下后,这件事算是落听了,回头看看再找个工作,那就齐活了。
林听轩: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合适的工作,我想着,不行我就去房山搬煤去,那个活还行,也不算太累,一个月给三十块,还包吃包住。
林望舒:可别,那多累挺啊!二哥你还是发挥所长,我今天正好从我同事那里问到一个巧宗,说是去故宫看大门,你要不要试试?
林听轩:故宫?
林望舒:对,故宫看大门,听说想进去也不难,主要是哥你身手好,又会看老物件,你说你不去谁去啊?他们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你这样的。
林听轩:具体怎么回事?
林望舒两手一摊:不知道,你去故宫门前问问吧,估计能打听到。
林听轩倒是来了兴致:好,那我赶明儿过去看看,要是能天天泡故宫里,那我也不琢磨别的事了,那么多好东西,就天天看呗!
林望舒笑起来:那敢情好,就指望着有个对心思的工作能拴住你呢。
这么说着话,林听轩问起来:陆殿卿对你怎么样?
林望舒:挺好的啊。
林听轩:怎么好?
林望舒:天天给我买好吃的,存折也是我的名字,什么都听我的,做饭他做,洗衣服一起洗,收拾家里他做得多。
林听轩:那都是小恩小惠,你也别真当回事,存折写你名字,但人家要取照样能取,那个没意义。
林望舒:那什么有意义?
林听轩:没什么有意义的,现在他正热乎着,谁知道以后呢,你也别太实心眼。
林望舒想了想:我觉得二哥你说的有道理,人呢,刚开始好,以后也未必好,所以将来的事都不好说,不过就陆殿卿来说,我相信他的人品,他道德感强,这样的人,就算将来我们走不到一块去了,他应该也不至于太坑我。
一个道德感过强的人,也许在某些时候会让人不痛快,不过她觉得长远来说,这是两个人相处的基础,也是一个家庭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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