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对。
林望舒:我还说你一个月也六十多呢,又有补贴,平时吃饭吃家里,怎么就攒不下钱,原来你是这么花的。
陆殿卿抿唇,没说话。
林望舒也就不说了,想了想他有钱,出租车就出租车吧,如果有出租车坐,至少可以打开窗户,至少人不会太挤,也就不会太闷太难受。
关键不会一停一开地在那里晃荡。
一时陆殿卿看着她脸色:你现在倒是精神了。
林望舒满足地叹道:想到能坐出租车,我的心都飘起来了,还能有什么病呢。
这年头普通老百姓谁坐过出租车,那都是外宾坐的。
陆殿卿便轻笑出声:那不是挺好,其实也没多钱。
林望舒:那咱们先去吃饭吧,我要吃点好的,我病了,是不是应该补补了?
陆殿卿听这话,挑眉,无奈地道:你不舒服,应该吃点清淡的,等好了再补吧。
林望舒想了想,商量起来:清淡一些也没什么,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有肉吃吧。
陆殿卿哑然失笑:好。
第38章 一万四的存折
陆殿卿觉得既然不舒服,饮食应该以清淡为主,不过林望舒却觉得,她饿了,还是应该补补,最后折中,找一处清淡的荤菜。
陆殿卿对这一带还算熟,带她去了一家饭馆,并不大起眼的门脸,不过依陆殿卿的说法,这家饭馆是谭家菜的弟子开的,只不过因为一些历史原因,并不挂谭家菜的名。
林望舒对于谭家菜倒是懂的,两个人很快点了菜,要了白切油鸡,豆豉蒸曹白,又要了两个素菜搭配着。
陆殿卿:我们之前曾经带着外国友人来吃过,这家的油鸡是从小油鸡自己慢慢养的,据说是喂的酒糟。
林望舒听着,只觉胃口大开,这时候菜上来了,尝了口那油鸡,果然是不错,比她后来吃到的还要好吃。
或许是现在这年月到底缺油水吧。
当下实在是大快朵颐,吃得满足,甚至觉得自己一身的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
林望舒忍不住叹道:今天又是出租车,又是吃谭家菜,这日子真是过得好。
就是有点费钱。
陆殿卿只是低头帮她盛汤:这个汤也不错,用的鸡酒,加了牛髓骨,还算清淡,多喝点,驱寒。
林望舒看着他清隽的眉眼,想着他并不太爱说话,但是周到细致体贴,比如冒雨跑去单位给她开介绍信,比如提前查过路线,比如给她按摩,至于饭桌上的殷勤和细致,更是让人打心眼里舒服。
林望舒望着他,低声问:陆殿卿,我可能确实感冒生病了,你说我的感冒传染吗?我会不会害你也生病?
陆殿卿:你不是着凉才感冒吗,就是冻着了,当然不传染。
林望舒:是吗,如果不传染那就好了,我
她笑看着他,却不再说话了。
陆殿卿抬眸,只觉她墨黑的眸子晶亮,璀璨犹如星子。
一时竟有些恍惚,会想起小时候,会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笑望着自己的样子。
他抿唇,扬眉:嗯?
林望舒笑盈盈地看着他,声音低而软:陆殿卿,不传染的话,那我现在想亲亲你。
这话一出,陆殿卿神情微僵。
他静默地看了她一会,之后抬眸扫了眼四周围,幸好这个时候店里没多少人,上过菜的伙计也去了后堂。
他望着林望舒,低声警告道:林望舒,好好吃饭,不然等会我不结账了,把你押这里。
林望舒扁嘴:好吧,我不说了。
他可是正经人,这种玩笑看来不要开,会吓到他。
不得不说,这家菜确实是地道,汤也是够味,隽永轻淡,清香扑鼻却丝毫不会腻喉,很是别致。
她叹道:这个也得让我哥学学。
不过一想,这种汤其实不光是手艺火候,还有食材配料,并不是在家可以自己随便做的,只说那鸡肉,不一样的肉,怎么做也没那个味。
陆殿卿:你要是喜欢,我们下次再来吃就是了。
林望舒笑:好。
吃过饭后,两个人慢悠悠走到了化工部旁边的林荫道上,这个时候还没到时间,出租车没来,干脆便到旁边的街心公园里坐着等。
坐下后,陆殿卿突然道:吃饭的时候,你说什么,还记得吗?
林望舒:我说什么了?
陆殿卿沉默地看着她,眸光落在她娇软嫣红的唇上。
林望舒突然意识到了:你
陆殿卿眸色转深,不过面上却是一本正经的:其实我觉得你的建议很好,我们可以实践一下。
林望舒扬眉,好笑地看着他。
当时他还一本正经地警告她,现在却要开始实践了?果然这人就是能装。
陆殿卿声音已经带了几分沙:林望舒,我们应该多试试,今天还没试。
林望舒:其实我是赞同的,这个建议非常好,不过会不会被人看到
毕竟这个年代,风气还很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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