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个动作,几乎让他脱离晕厥过去。
以寡敌众,能活下来,已然是个奇迹。
他的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
伤口在血水中浸泡了几个时辰,已然变得红肿、泛白,十分可怖。
元渊口干舌燥,想找水,却发现,屋里根本没水可喝。
元渊又渴又累,疲惫地蜷缩在椅子上。
他掀起眼皮,透过划破的窗户纸,往外看去。
天色,渐渐亮起。
元渊转头,看向躺了一地的尸体。
视线落在某些不能为外人看的地方,他忍不住一阵反胃,试图干呕。
可,胃中,已经是空空如也。
元渊吐出最后一口酸水,呼出一口浊气,握紧满是伤口的手,缓缓闭上双眼。
他太累了。
这般绝望的日子,不知何时才能到头
哗
一盆凉水,将元渊浇了个透彻。
他眼皮颤了颤,悠悠醒转。
光线,太过刺目。
元渊抬手,挡在额头前方。
他抬眸,瞧着挡住阳光的人。
姜炽穿着深紫色锦衣,腰间挂着一个硕大的玉佩,长穗随风飘动,而他身上,一尘不染。
见元渊睁眼,姜炽阴戾的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元渊,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元渊:
他没有血色、干得近乎开裂的的嘴唇,轻轻动了动:姜炽,杀了我。
姜炽闻言,嗤了一声:我说过,我不会杀你!
元渊掀起眼皮,冷冷瞧着他。
姜炽弯腰,想要来捏元渊的下巴:来,让本皇子瞧瞧,你的傲骨断了几根?
滚!元渊扭开头。
姜炽眯眼:来人,先给元大公子好好清洗一下!
这身臭血,熏得本皇子头疼。
旁边的狗腿子立刻应声:是!
很快,两桶冷水就被拎了上来:殿下,水来了。
姜炽转头。
他往水桶里看了一眼,阴戾道:本皇子说了,要给元大公子清洗一下!
擅自揣测本皇子心意,怎么,你是想死?
狗腿子惊吓过度,失手推翻了水桶,重重跪倒在地上:殿下,奴才错了,求殿下饶命!
姜炽呵斥道:滚下去,自己领罚去!
狗腿子发着抖,连跪带爬地出了院门。
等人走了,姜炽才冷冷道:来人,把元渊带上,跟本皇子走!
元渊挣扎不了,被几个侍卫架上,跟着姜炽走了
四皇子的府邸,占地面积颇大。
府中最不缺的,就是房间。
元渊被带到了一个干净整洁的房间。
还在院子里,姜炽就出声道:把他这身都扒了!
扒了?
元渊推搡了两下,推开架着他的人:谁敢碰我?!
呵姜炽冷笑了一声:元渊,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出尘不染、高高在上的元大公子么?
昨夜,不是还有那么多人碰过你么?
元渊:
姜炽扬手:小新子,拿水来,把元公子身上的脏污冲洗了,带他进去沐浴!
务必,把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给本皇子清洗干净!
不知是听到哪个词,元渊生理性反胃:呕
姜炽就站在他身旁,吓了一跳。
他转过头:元渊!
元渊干呕了好几声,才浑身颤着,哑着嗓子,看向姜炽:放开我!别碰我!
那一瞬间,姜炽仿佛明白了什么。
他的眼神,变得兴奋又狂热:元渊,你
元渊抿紧薄唇。
哈哈哈哈姜炽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抬起一只手:把元渊送进去,给本皇子洗干净!
元渊想挣扎,却被一群人死死摁住。
他吐出一口血:姜炽!我要杀了你!
姜炽笑得格外狂热:拭目以待。
他大手一挥,元渊就被带入了房间。
房门,被重重关上。
元渊的力气,早已消耗殆尽。
他被人死死摁住,所剩无多、被血水浸透的衣衫,被尽数扒掉
一炷香后,房门被打开。
高高瘦瘦的小太监,迈出门槛:殿下。
姜炽兴奋地问:如何?
小太监阴笑了一声,细声道:殿下,您不是说,要用特别一些的法子,为元公子净身么?
经过昨夜一宿,他不但会畏惧男人,而且,连他自己,也永远做不了真正的男人了。
确定了?姜炽问。
小太监行了个礼:回殿下,奴才都检查过了。
哈哈哈哈姜炽畅快地大笑。
直到笑出了泪,他才望着房间:元渊,满京城的女子,不是都喜欢你么?
如今,你已经废了,看谁还喜欢你?!
小太监眼观鼻鼻观心:殿下,您看,该如何处置元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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