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听到云潺这么自称时,心跳得特别厉害呢?
嘴角,也不受控制地上扬。
元杳轻咳了一声,挑眉问:先前,不是说,爹爹给了你药,半年内那什么不起来么?
而且,小叔叔还说,你连续喝了一个月的避子药,三年内,都要不了孩子?
莫非,都是假的?
是真的。云潺神色坦荡:药,我确实是喝了,岳父给的药,大婚之前刚过了药效。
至于小叔叔给的避子药是否有效,需得再等上两月,才能验证。
元杳:
她眼皮跳了跳,小声嘟囔:万一,避子药是小叔叔骗你的怎么办?
不至于吧?云潺道。
那可不好说!元杳抿了唇,没好气道:小叔叔呀,以前是干过这种事的!
当年,我还是个孩子,他就骗我!他拿糖喂我服下,骗我那是毒药,天天威胁我!
云潺:
云潺的眼皮,也跳了跳。
他目光落在元杳小腹处,迟疑道:那先等一个月看看?
若是一个月后无事,想来,药是有效的。
见云潺迟疑,元杳心里也开始发憷。
小叔叔,向来不太靠谱!
万一,他真给了云潺假药
天哪!
她不会真怀上小宝宝吧?!
元杳气哭了:云潺,都怪你!下个月,下下个月,你都不许碰我了!
嗯?
云潺抬手,用指腹为她拭去眼角的泪:你先别哭,我都听你的。
真的?元杳将信将疑地瞧着他。
云潺弯唇:真的
流云殿外。
高大茂密的合欢花树,遮天蔽日。
满树合欢花,粉粉嫩嫩的,开得正盛。
树下的凉亭里,摆满了冰凉的大西瓜。
谢宁抓起一块切好的冰西瓜,塞在脸色黑透的九千岁的手里,笑盈盈道:兄长,收收内力罢,别听了,小杳儿今日又下不了床了。
来,吃瓜,吃瓜!
九千岁掀起眼皮,冷冰冰地问:谢宁,你舌头不想要了是不是?你想死了是不是?
谢宁惊呼了一声,扑向鹤音:师父,快救阿宁呀!兄长他又要谋杀亲弟啦!
鹤音唇角一扬,轻笑着摇头。
破月靠在亭子的柱子上,冷冰冰地咂舌:啧,年轻人的体力,可真好。
残风嘴角抽了抽:破月,收内力!
破月抱着双臂,嫌弃道:你话真多!师父和千岁,不也没收内力么?
残风:
突然,一块西瓜,带着杀气迎面扔来。
破月眼疾嘴快,张嘴,一口咬住瓜皮。
九千岁用凝视尸体的目光,凝视着破月:势,如,破,竹,把他拖下去,吃不完三十个西瓜,别让他停!
残风愣了一瞬:主上
九千岁眸光一转:再求情,你就替破月把瓜皮吃掉!
残风瞬间闭嘴。
眨眼,破月就被拖走了。
残风不放心,也跟了去,临走前,还言辞诚恳地道:我去监督。
鹤音站起身:阿宁,送我回去,该炼药了。
好嘞,师父!
影低低一笑,看向九千岁:近日炎热,容易中暑热,我租了楼船,去江面住两日?
不去!九千岁冷声道。
影挑了挑眉:那,我自己走了?
滚!九千岁不客气地道。
影别有深意地瞧了他一眼,抱着剑,真的就走了。
人没走几步远呢,九千岁就冷冷道:站住!
影顿住脚步,转过身来:阿渊?
九千岁挥了一下绣了大朵芍药的华丽衣袖,冷冷道:别这么叫我,听起来怪怪的!
影薄唇扬了一下:那,师弟?
九千岁:
九千岁自暴自弃道:算了,叫名字。
影失笑:阿渊,虽然最近是真的热,但,你近日的脾气,也太火爆了点。
与你无关!
眨眼,两道华丽的人影,便消失在宫门口。
三个僵直地贴着柱子站的人,动了动。
静儿用力拍胸口:哇!吓死了,自郡主成亲后,千岁脾气好大呀!
阿若轻斥了她一声:不可在背后妄议主子。
静儿吐舌。
阿七笑盈盈地抚平衣上褶皱:好啦,我们去给皇上和皇后娘娘烧热水吧!
走吧走吧!
亭子里,只剩一个圆滚滚、肉乎乎的大汤圆团子,趴在竹席上打呼噜。
忽然,它耳朵扇了扇,睁开冰蓝色眼睛,往寝殿的方向看去。
寝殿里,又传来声音
云潺,你放开我,你这是要干嘛呀?
下月,下下月,都要饿肚子了,所以,我决定,这个月,要先把自己喂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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