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要拱白菜,又是要生米煮成熟饭的
但凡换个爹,都要打断他一条腿!
也就他心善,才留他狗腿!
云潺轻咳了一声:让千岁见笑了。
九千岁:
他瞧着云潺,心酸极了。
白菜,终是留不住了。
好在,这只猪,勉强能入他眼
脸长得不丑,身段不算差,腰细腿长力气大,脑子么,也还算聪明,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关键是,不招花惹草,只对小杳儿好
自我安慰了片刻,九千岁的酸劲渐渐被压下。
但是,他并不表露。
他冷冷横了云潺一眼:求亲,有你这般求的么?
语罢,他看向元杳,恨铁不成钢道:小杳儿,你是我的女儿,这么没仪式感的男人,你是怎的看上的?
仪式感?
元杳吐舌:爹爹,云潺也不是没有仪式感
有么?
他怎么没瞧出来?
九千岁又横了云潺一眼:不是要求亲么?还在这里傻坐着做什么?
莫非,还要我来给你准备?
准备?
云潺喜出望外:千岁,您同意了?
九千岁瞪了他一眼:再废话一句,今夜,这亲你就别求了。
今夜??
云潺清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欣喜之色。
他站起身来,冲九千岁和影分别行了个礼,才对元杳道:等我。
语罢,一晃,人就走远了。
元杳望着云潺衣角消失的方向,心跳得有些厉害。
不知,云潺今夜会做些什么呀?
她竟隐隐开始期待了呢!
这时,九千岁幽幽道:小杳儿。
元杳收回目光,看向九千岁,甜声道:爹爹,杳儿在呢。
她的眉眼间,皆是欢喜和期盼。
瞧着她这副模样,九千岁哪里还酸得起来?
他喝了口茶,才问:汤圆还好么?
好着呢!元杳弯了眉眼,好笑道:爹爹,你都不知道,汤圆闹脾气,竟是为了喝牛乳!
要牛乳?
九千岁狭长的眸子溢出笑意:它的日子,过得倒是滋润。
那么大的虎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元杳眉眼弯弯,笑眯眯道:爹爹,汤圆和年糕看起来很喜欢楚国的山呢!
以后,它们想捕猎了,就自己去捕猎,若是不想捕猎,云潺的人也会为它们送吃的、喝的。
生活在这里,也算是回归山林啦!
九千岁露出一抹欣慰之色:倒是个好归宿。
汤圆在这里,有伴侣,有食物,有自由
只是,以后,想要见上一面,大抵就难了
爹爹?
元杳的声音,把九千岁唤回神。
他抬眸:小杳儿在说什么?
元杳摇头,她担忧地问道:爹爹是哪里不舒服么?
九千岁修长手指抚上太阳穴:大抵是起早了,身子有些乏了。
元杳松了口气。
她软声道:爹爹若是困了,就先回房睡会儿。
爹爹不是说了,想吃烤乳猪吗?
等会儿,杳儿就去给爹爹做烤乳猪尝尝。
烤乳猪?
九千岁扶着额头,对元杳道:那不过是爹爹早上的气话罢了。
气话?
元杳弯了眉眼:爹爹,今日左右无事做,就让杳儿露一手吧?
爹爹先去睡一觉,睡醒了,就有烤乳猪吃啦!
九千岁薄唇微抿:此行来楚国,你连漂亮裙子和首饰都未带上。
今夜,云潺不是要求亲么?
求亲,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行。
我让人去给你买身裙子和首饰,下午,你自己换上。
杳儿知道啦!元杳笑眯眯道。
九千岁回了房间。
元杳烘着火,搓了搓手。
望着燃烧得正旺的炭火,她有些小兴奋。
今夜,不知该做点什么好呀?
她要邀请云潺一起赏月、喝酒吗?
喝酒的话,她酒量不好,是不是得挑点没度数的果酒才好呢?
可,万一还是喝醉了呢?
那么美好的夜晚,她可不想因醉失忆
就在元杳胡思乱想之际,一抹蓝色身影走过来:蓝衣见过郡主殿下。
蓝衣?
元杳抬头:蓝衣,有事吗?
蓝衣恭谨地递上一个木盒:郡主,这是我家殿下让我给您送来的。
木盒上,挂着一个精致小锁。
元杳好奇道:这里边,装是是什么呀?
蓝衣回道:是衣饰。
衣饰?
元杳接过木盒:辛苦蓝衣啦。
蓝衣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郡主,您要做烤乳猪的小猪,千岁已经挑好了。
乳猪已经宰杀腌好,烤炉也已烧好。
郡主若想烤了,随时吩咐一声。
你们都替我准备好啦?元杳微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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