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抱着酒坛,给自己倒了一杯,又给元杳倒了一杯。
他笑盈盈道:小杳儿,快尝尝!
嗯!元杳笑眯眯点头。
清澈的酒液入喉,口感柔润,回味绵长。
好喝么?谢宁问。
好喝!元杳用力点头。
谢宁抱着酒坛:师父,喝一点儿?
不喝。鹤音一脸的无欲无求模样。
谢宁无奈,只得转而看向九千岁:兄长,这酒可是我珍藏了许久的,喝完就没了。
要不,阿宁给你倒一杯尝尝?
九千岁:
他讥讽地看着谢宁:天底下,有医者劝病患喝酒的?
谢宁想说有啊。
他就曾喊过劳损患者喝药酒
当然,九千岁和那种劳损过度,需要喝药救治的人情况不一样。
九千岁是中毒伤了肺腑
罢了。
至少,有小杳儿陪他喝!
还是小杳儿乖,有求必应!
谢宁高高兴兴地看向元杳:小杳儿,咱们叔侄喝!
好呀!元杳笑眯眯地点头。
半个时辰后
元杳头重脚轻,一只脚踩在凳子上,端起一杯酒:小叔叔,杳儿敬你!
谢宁头重脚轻,举杯回她:小叔叔先喝为敬!
仰头喝完杯中的酒,谢宁松手
啪!
哗啦
望着碎了一地的碎瓷片,谢宁呆呆愣愣:哎呀
鹤音喝了口茶,对九千岁道:开始了。
九千岁扬眉。
他的眸光,落在元杳身上。
元杳的皮肤粉粉的,双眼又黑又亮,宛如雨后被洗涤干净的星空,清澈又明亮。
他竟不知,他的小杳儿酒量这般的好
旁边,谢宁已经去拉了元杳:你,起来!
小叔叔?元杳眨着水润的眼睛,不明所以。
谢宁等不及,伸手就把她拉离席了。
元杳软声道:小叔叔,你喝醉啦!
我没醉!谢宁漂亮的眸子因醉意而显得流光溢彩,指着自己的鼻尖:我是谁?
元杳答道:你是小叔叔。
谢宁点点头,指着她鼻尖:你是谁?
元杳:?
这就不认识人了?
元杳耐心回道:小叔叔,我是杳儿。
杳儿?谢宁漂亮的眉眼皱了皱:杳儿是谁?
元杳:
元杳认真道:杳儿,是元渊的女儿。
女儿?
谢宁扯着她衣袖,歪头打量她。
元杳眨眼。
小骗子!谢宁轻戳了一下元杳的鼻尖:你明明是儿子!兄长的儿子!我的大侄子!漂亮大侄子
噗元杳笑出声:小叔叔,你喝醉了太可爱了!
又呆又萌。
可可爱爱!
忽然,谢宁拉了她,身姿因踉跄而显得摇曳生姿,满屋到处找人:兄长,兄长!你出来!
九千岁冷眉冷眼,抿了一口清茶,才问鹤音:我可以打晕他么?
丢人。
鹤音嗓音清润:最好不要。
九千岁:
突然,他凳子腿晃了晃。
谢宁拉了元杳,踉跄走到九千岁身旁,满脸委屈地控诉道:兄长,你何时竟生了个儿子?
兄长,阿宁为你试药好辛苦。
阿宁试药试得头发都白了,师父也差点不要我了。
为了帮我分散药力,师父也白了发
结果结果兄长你竟瞒着我们,偷偷生了这么大的儿子!
兄长,你是不是还在生阿宁的气?兄长,阿宁错啦,阿宁很努力地给你制药,你不要不理阿宁
九千岁:?
他冷冷地掀了眼皮:你谁?
谢宁:
谢宁漂亮的双眸有些茫然:我是谁?
他委屈地看了一眼元杳,又委屈地看向九千岁,最后,委屈地看向鹤音。
雪白衣袍一甩,谢宁就扑向鹤音:娘亲,阿宁头好晕呀!娘亲,阿宁要娘亲抱着睡。
咦?娘亲,你的身上怎么有股药香?
啊娘亲真香!
鹤音:
他一手搭在谢宁后脑勺,护了谢宁,一手扶着谢宁身子,眸色很淡地看着元杳:看来,今夜该哭的人,是我。
元杳挠挠后脑勺:鹤音叔叔,杳儿不知小叔叔喝了酒会这般
撒酒疯。
鹤音招手叫了寻春和觅夏:把阿宁送回房间,看住他,不许让他踢被子。
寻春觅夏应声就来扶人。
不许拉我!不许碰我!谢宁挥了衣袖,紧紧抱着鹤音胳膊:娘亲,你是不是不要阿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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