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不可以。云潺回答道。
皇帝:
皇帝冷冷地瞪了一眼姜兰玥。
姜兰玥坐在怀柔身边不远处,被瞪得一个瑟缩。
她苍白的小脸上,泪光闪烁。
皇帝挽尊道:朕方才同云潺的话,不过是随口一提。
云潺这孩子,身子虽不好,却生得一副好容貌,朕瞧着,喜欢得紧。
既然你已经有了心上人,朕总不能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可惜了,朕与你,终是没有翁婿之缘
云潺冲皇帝拱手。
皇帝挥手道:坐吧。
云潺这才坐下。
忽然,他眸光一冷,森寒地朝不远处看去。
视线,和姜兰玥撞个正着。
姜兰玥眼神怯怯,却像是鼓起了勇气一般,和他对视。
那眼神,像是藏着千言万语。
答案,呼之欲出。
今夜,皇帝突然对他来这么一出,定和姜兰玥有关!
姜兰玥
天凉了,不该让她蹦跶太久了
云潺端起茶杯,一口喝光。
他垂下眼眸,藏起眼底的杀意。
和淡定的云潺相反,元杳却十分亢奋。
她也不知,她的亢奋来自何处。
兴许是因为听到云潺说有心上人了?
又或者,是因为,他说非心上人不娶?
那个人,是她吧?
一定是她吧?
可,万一不是她呢?
元杳脑子乱成了一团麻。
不知不觉,宴席就进行到了一半。
皇帝趁着酒意,宣布了另外一个好消息
西丘国太子凤寻,将迎娶阳和公主怀柔,再结两国秦晋之好。
凤寻,乃是我胞姐琉月公主之子。
怀柔嫁去西丘,将承琉月公主遗志,继续维系大齐与西丘的百年和平
大齐与西丘相隔甚远,因此,朕与西丘国君已经通过信,将于半月后,先在大齐为凤寻与怀柔办一场婚礼
这个消息,可把元杳给开心坏了。
一晚上的不愉快,都终结于此。
怀柔和凤寻,终于要成亲啦!
她觉得,怀柔能顺利嫁去西丘,就已经很棒了。
没想到,皇帝和凤南启,竟愿意在大齐先为他俩办一场婚礼!
太甜了!
两个狗皇帝,终于做了件人事!
元杳一开心,饭都多吃了两口。
晚宴,直至亥时才结束。
赴宴的人,好些都歪歪倒倒,被宫人扶走。
元杳从宴席间抬头,看了一圈,发现,宴席上的那抹雪白身影,早早就不见了
忽然,头上微重。
元杳抬头:爹爹?
九千岁轻拍着她的小脑袋:回家了。
家?
元杳露出一抹灿然笑意:走吧爹爹!
是呀!
她纠结什么呢?
回家!
晚宴上,九千岁喝了不少酒。
夜长幽被拒婚,脾气糟糕极了,直接拎了个酒壶,来找九千岁喝酒,试图灌醉九千岁,寻机再聊聊娶元杳的事。
谁知道,谢执和姜承琰也来了,三人相互灌酒。
中途,凤寻也拎了两壶酒来。
最后,夜长幽喝得烂醉如泥,被人抬去了玉泉宫。
谢执被林玄架着出了宫,姜承琰是被轿辇抬走的
和他们几个相比,九千岁还算好。
九千岁喝了酒,面色依旧,只是眸子有些微醺的醉意。
元杳招手,让人传了个轿辇。
父女俩,一起乘轿辇回的千华宫。
一入千华宫,九千岁就抱了个玄铁盒,坐在床边,招手道:小杳儿,过来。
烛光微闪,九千岁的微醺的眸子,格外明亮。
元杳走过去:爹爹?
九千岁手一推,把玄铁盒放在她怀里。
沉重的盒子,压得元杳手一沉。
她好奇道:爹爹,这是什么?
九千岁轻拍着玄铁盒,眸光温柔:这些,是本座送你的及笄礼。
及笄礼?
元杳问:爹爹,杳儿可以拆礼物了吗?
九千岁勾唇:拆吧。
元杳把盒子往床边的柜子上一放,有些为难:爹爹,这锁
这个玄铁盒,居然是用的机关锁!
这种锁,元杳还是第一次见。
九千岁摸摸她的脑袋:本座的小杳儿,终于平安顺遂地长大了。
本座想了许久,还是决定将这些东西交予你。
这个玄铁盒,用机关锁锁上,除了本座和你,旁人再打不开
这里面,装着本座三十余载的积蓄。
有这些东西在手,即便你离了本座、离了大齐,也能锦衣玉食、一生无忧。
元杳惊得说不出话来:爹爹
爹爹竟把他一生的积蓄,全都交到了她手上?
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行!
她不能要!
她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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