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椅子裂成破木片。
所有人,心里都抖了三抖。
元杳倒吸了一口凉气:爹爹,别生气。
影说过,他不能动内力的。
虽然,他可能是在演这些世家公子
元杳有个预感。
九千岁,想借太子出事,拔出朝中的一些势力
荣国公府,就是他首先要解决的。
其他人,也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又一个锦衣公子跪在地上:千岁,马匹,不会无缘无故发疯!
那马,铁定是有问题!
谋害一国太子,是谋逆的大罪!
我等愿意作证,求千岁为太子查清事实真相!
荣国公府若真做出谋害太子的事,定不能轻饶啊!
九千岁眉头蹙了蹙。
他看向地上的公子:你是哪家的?
锦衣公子抬头:我祖父,是昌都侯。
昌都侯?
白家?
此人,是白晚桃的兄弟?
元杳惊讶地朝那公子看去。
确实,他的眉眼之间,和当初的白晚桃有一丝丝相像。
当年,白晚桃以下犯上,昌都侯府被牵连,潜伏了好几年。
如今,昌都侯府又活跃起来了?
这白公子如此笃定马匹有问题,莫非
本来,要遭殃的是荣国公府公子?
而太子,察觉了?
太子想自杀,临时换了主意,将计就计,要拉荣国公下马?
元杳轻掐了一下九千岁。
九千岁垂眸,看了她一眼。
元杳冲他摇头。
九千岁微不可见地颔首。
他,自然也察觉了。
九千岁眸子动了一下,看向昌都侯府的白公子:敢动一国储君,自然是要承担后果的。
你等,皆等在此处。
语罢,他站起身。
郑亦和开口:千岁
九千岁瞥了他一眼:这群人,先交给你看护。人若少了,本座唯你是问!
郑亦和点头。
九千岁抱了元杳,冲谢执和云潺道:还站着做什么?晒傻了?
两人跟了上去。
马厩不远处的院子里,刑部侍郎正等在那儿。
九千岁踏入院子:查得如何了?
刑部侍郎行了个礼:这马,是中了毒。
中毒?
九千岁心里有数了。
他眉毛一拧,冷声呵斥:放肆!
声音落下,院子里的人,跪了一地。
九千岁冷冷道:荣国公府,谋害储君,罪该万死!
来人,将荣国公府上下人等全部抓起来!
少了一个,本座要你们狗命!
去,把那群世家子弟带上。
是!
禁军将领的声音,响亮地传来。
九千岁冷声道:把马匹尸体带上,随本座去见皇上!
一声令下,所有人全部动了起来。
九千岁抱了元杳,去了皇帝的院子。
皇帝,正在处理政务。
听见声音,他神色阴郁:阿渊,如何了?
九千岁扫了眼身后战战兢兢的世家公子们:你们来说。
于是,率先跪地的几人,把方才和九千岁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
皇帝听完,身体一个踉跄。
皇上!李德山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他。
皇帝脸色极为难看:传朕旨意,荣国公犯上作乱、谋害皇嗣,意图谋反阖府上下,全部入狱!
荣国公旁支亲眷,全部圈禁
李德山叹了口气,让人拟旨传旨。
行宫,哭声一片。
当夜,三拨刺客,分散着潜入九千岁的院子
第462章 陪葬
一场暴风雨,席卷了整个东湖行宫。
狂风暴雨,冲散了弥漫在行宫的血腥味。
雷声和雨声,掩埋了凄厉的哭声
大雨如注,倾盆而下。
元杳窝在九千岁怀里,睡得很不安稳。
她的心,总觉得有些慌乱。
汤圆趴在软榻上,时不时抬头,情绪焦躁。
九千岁闭着双眼,懒懒道:再不睡,本座可就把你拎起来,丢去书案上抄书了。
元杳:
她蜷缩着小身体,轻声道:爹爹,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什么声音?九千岁顺着她的话问。
元杳抿唇:杀人的声音。
杀人?
九千岁缓缓睁开眸子。
一道闪电劈下,把屋里照得亮如白昼。
九千岁的眉眼,被银光照得格外清晰。
他勾唇,舒适地枕着玉枕:你听错了。
噗呲!
咔嚓!
两道声音,前后响起。
门窗上,被溅上一大片鲜红刺目的血。
一道剑光,亮晃晃地照射进来。
元杳:
她就说,外边在杀人!
吼
汤圆抬起头,冲着窗外,发出虎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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