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去,他留下做什么?
再者,留守皇城,本是太子该做的事!
他又不是太子,凭什么留下?
他能得什么好处?
这时,九千岁抿了一口茶,看着杯中茶盏,冷淡道:本座若没记错,二殿下每年都随同去行宫避暑?
姜承琰板着脸:我
九千岁抬眸,冷淡地看着他:少去一年,也无妨吧?
姜承琰:
九千岁都发话了,他是没机会去了。
姜承琰从案席上出来,跪在太子旁边:儿臣愿意领旨,镇守皇城。
皇帝颔首:都起来吧。
太子和姜承琰,才抖抖衣袍,站起身来。
太子看着姜承琰:多谢二皇弟。
姜承琰板着脸:左右,我往年都是去了的,今年,换太子去也无妨。
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子不必跟我客气。
太子如释重负,温和一笑。
元杳抬头,就见,林贵妃握紧酒杯,别有深意地看着太子。
而太子,却面色如常,朝林贵妃和皇后行了个礼。
宴席,直到夜色降临才结束。
次日,太子随皇帝去行宫避暑的圣旨,就被下达下来。
其他人,也开始着手准备避暑要带的行李
出行日,阳光明媚。
前往东湖行宫的队伍,浩浩荡荡,看不见尾
元杳坐在马车内,靠在汤圆身上。
一人一虎,闭着眼打盹,等着九千岁。
忽然,光线刺目。
马车帘子,被人从外边掀开。
元杳睁眼。
姜承琰站在马车外:元小杳,有件事,要你帮个忙。
什么事?元杳有些意外:你不是留守皇城么?怎么跑出来了?
我来送行。姜承琰穿着银白色的锦缎长袍,面色严肃:元小杳,去了行宫,你留意一下太子的动向。
元杳闻言,坐直了身体:你也察觉,太子不对了?
汤圆掀起眼皮,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
姜承琰压低声音:这件事,我不敢和别人讲
总之,你多注意一下他。
他今年的行为,太反常了。
元杳点头:好。
姜承琰收回目光:去了行宫,好好照顾自己。
知道啦!元杳笑眯眯道:你一人留守皇城,也要注意安全呀!
我们的二皇子殿下,长大了呢!
姜承琰:
姜承琰梗着脖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眨眼,人就不见了。
静儿抱了个冰鉴,大步走来:咦,奴婢刚才明明瞧见二殿下站在这里来着。
难道,是奴婢看错了?
元杳笑问:让你准备的吃的,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静儿点头,随后,小声道:奴婢拿了好多凉的,郡主要偷偷吃,当心被千岁看见了。
千岁说了,郡主不能多吃凉的。
郡主又换了几颗牙,吃多了凉的,牙会难受的!
奴婢先藏在这儿了,郡主趁千岁不在再取,否则,奴婢就该挨板子了
静儿一边絮絮叨叨,一边把冰鉴放在马车内不起眼的角落,用锦缎盖上,又放了个果盘上去遮掩。
别怕,我不会让爹爹看见的。元杳拿了把团扇,缓缓扇着:没有冰淇淋的夏天,是不完整的
忽然,一道声音插进来:牙疼腹痛的夏天,也完整。
元杳:
她看向一袭华丽衣衫的九千岁:爹爹
九千岁张开双臂:本座的新衣,好看么?
他的长发用赤金发冠高高束起,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容貌昳丽、身量挺拔修长。
他身上穿着银光浮动的黑色长袍,袍摆和宽大的袖摆上,绣了藤蔓缠绕的艳丽玫瑰
好看!
太好看啦!
元杳看直了眼睛:全天下,没有比爹爹更好看的人了!
再没有人,能如同九千岁一般,越是穿华冠丽服,越是气质冷清绝尘
九千岁衣袖轻挥,进了马车。
他坐在软垫上,侧目看向元杳:本座怎么觉得,小杳儿还嫌本座不好看呢?
什么呀?元杳愣住。
九千岁手一抬,指着食盒:本座不够好看,所以,小杳儿的眼里,只有冰品,没有爹爹。
他的语气,醋醋的。
元杳听着,不禁笑弯了眉眼。
她伸手抱住九千岁手臂:爹爹,连冰品的醋,你也吃呀?
九千岁捏了捏她的小脸:本座可以吃醋,但,小杳儿不可吃冰。
元杳:??
她连忙看向她的冰鉴。
九千岁勾唇:静儿,把冰鉴拿下去。
不要呀!元杳扑在食盒上:爹爹,路上热,就留下冰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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