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妃趁机走过来,拉了元杳的手,露出一抹笑意:本宫就知道,杳儿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娘娘,我还未说完呢。元杳打断杏妃。
杏妃笑意一僵。
元杳继续道:我可以叫凤皇陛下一声父皇,也可以马上带凤寻离开西丘。
前提是,杏妃娘娘和凤桓母子俩,向凤寻跪下认错!
认错?
认什么错?杏妃的笑意彻底消失。
怎么,想不起来了吗?元杳头轻歪着。
杳儿,你杏妃试图挤出一抹干笑。
叫我元郡主。元杳出声提醒道。
杏妃笑得很僵:元郡主,本宫竟不知,本宫和凤桓犯了什么错,要给凤寻下跪认错。
本宫是凤寻的长辈,凤桓是凤寻的兄长
自古,哪有长辈和兄长,向晚辈和弟弟下跪的?
郡主如此做,也不怕给凤寻折寿么?
折寿?元杳轻笑了一声:折的又不是杏妃娘娘和凤桓的寿命,娘娘怕什么?
不过是下个跪、认个错而已,有这么为难?
前有指使人驱赶狼群围杀我们,后又指使人投剧毒毒害我们
你们以为,把这件事陷害成凤乾做的,就真能高枕无忧了?
杏妃:
杏妃瞪大双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元杳。
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般:你
凤桓闻言,走到杏妃身旁,扇柄有节奏地敲打在掌心:元杳,你小小年纪,怎的如此恶毒?
你可别仗着是琉月的女儿,就污蔑我和我母妃!
元杳看向凤桓:你敢和凤乾对峙吗?
对峙?
凤桓皱起眉头。
这时,凤南启忽然开口:来人传凤乾!
他一只手抓着心口,目光悲伤地盯着元杳。
元杳轻蹙了眉头。
她下意识,想躲开凤南启。
无奈,身后,九千岁并不允许她退缩
洪公公欣喜道:皇上,您可终于清醒了?
凤南启哑声道:传凤乾!
洪公公应了一声,对一旁的干儿子道:洪石,快,快去把大殿下叫过来!
是!
洪石应了一声,人很快就跑出了寝殿。
杏妃面露欣喜,想朝凤南启走过去:皇上,您可真是吓坏臣妾了
您能清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凤南启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你怕是巴不得朕早点死吧?贱人!
杏妃笑意僵在脸上:皇上,您您在说什么呢?
凤南启别开脸,用力咳嗽。
洪公公连忙给他拍后背。
凤南启瞥了眼站着的九千岁,哑声道:来人,赐座
九千岁嗤了一声。
很快,就有宫人搬来椅子,又上了茶、茶点。
九千岁衣衫轻扬,坐到椅子上。
谢执和怀柔、凤寻这才上前来:见过千岁。
九千岁打量了几人一眼,开口问:怎的,吃得不习惯?
怀柔行了个礼,柔声道:多谢千岁关心,我们吃得尚可。
凤寻抿唇,没说话。
谢执见状,笑盈盈道:千岁若是早来,我们兴许能吃住得更好。
九千岁闻言,垂眸看着杯中漂浮的茶叶:凤南启,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
当年,任由旁人轻视琉月。
而今,又放纵旁人轻视琉月的孩子。
说完,他讥讽地扬了薄唇,又抿了一口茶水。
凤南启自知理亏,只得选择闭嘴。
一闭嘴,他的眼睛,就控制不住朝元杳看去。
元杳:
她又圆又白的小脸上,露出一丝嫌弃。
九千岁说得没错。
凤南启跟她无关也就罢了,如今,他是她生父,她就得重新审视他了。
由九千岁的话推断,凤南启真的渣!
在琉月那里,他是个渣夫。
在凤寻这里,他是个渣爹。
这种渣,竟是她亲爹?
近渣者渣
她得离他远点!
元杳手脚并用,爬到九千岁怀里:爹爹。
九千岁瞧着她嘴唇微干,就倒了杯茶水,递在她唇边:喝一口,润润。
元杳乖乖接过茶杯,一口喝光。
九千岁见状,勾起一抹浅笑。
凤南启瞧着,太不是滋味了。
好在,小太监通报:大皇子殿下到
凤乾一身杀气地进入寝殿。
路上,宫人已经跟他说清来龙去脉了。
原来,他竟是被陷害了!
凤乾杀气沉沉走到龙榻不远处,跪在地上:儿臣拜见父皇!
求父皇给儿臣做主!
儿臣是被凤桓冤枉的!他不仅冤枉儿臣,还毁了儿臣的一生啊!
父皇,儿臣以后怕是再碰不了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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