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皱着眉道:二殿下,你这话,是怕我们活不到明年吗?
怀遥也瞪着眼。
姜承琰:
姜承琰吞下口中蛋糕,喝了口茶解腻,才道:冤枉,我说的,是云潺和凤寻。
云潺:
凤寻:
向来话少的两人,齐齐抬头。
姜承琰缩了一下脖颈:看我干什么?怪吓人的!
怀遥横眉道:姜承琰,你就是个乌鸦嘴!求求你,你可少说点话吧!
我发现,你说一件事,就中一件事!
上次,在明霞山就是这样!
我们一上画舫,你就说,那画舫会不会烧起来。
结果,那画舫,还真就烧起来了
竟有这等事?凤寻问。
当时,他走在前面,竟未听见。
噗元杳笑出声来:我也记得,是有这么一件事!
是吧!怀遥愤愤地看向元杳。
元杳重重点头。
姜承琰有些心虚,故意板着脸: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哪知道,真被我说中了
说着,他看向云潺和凤寻:我的意思是,若哪一日,你们各自回国,你们的生辰蛋糕,可不就吃不上了?
回国呀?
元杳捧着脸,看了凤寻,又看云潺。
凤寻没有娘亲,他父皇不疼爱他。
云潺,也没有娘亲,他父皇不但不疼他,还纵容继后毒杀他。
两个小朋友,一个比一个惨
元杳觉得,若她是皇帝,左右,孩子都没在自己身边了,那还不如就留在大齐呢!
反正,每年按时送银子来即可,自己又不操心。
别人帮养儿子,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做
简直不要太棒!
元杳看了凤寻和云潺,问:你们来时,可有定念书的期限?
凤寻温和一笑,摇头:父皇并未给我设限,大抵,他什么时候传诏书来,我便什么时候回。
左右,该得成年了。
成年
那还有十几年。
元杳又看向云潺。
云潺淡声道:楚国无事,我便不走。
别走正好!谢执笑道:你一辈子都不回楚国正好,去给本世子当个军师!
林玄闻言,绷着脸,瞪了谢执一眼:让楚国皇子,给你当军师?疯了吧你?
谢执笑个不停:我又不去攻打楚国,难不成,云潺还会坑了我?
林玄翻了个白眼,低头吃他的东西。
姜承琰抿唇道:万一,楚国跟大齐打起来了呢?
承琰!一直安安静静的怀柔,连忙出声制止:不可胡说。
皇姐!姜承琰不满道:莫非,你也觉得,我是个乌鸦嘴?
怀柔神色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承琰冷哼。
明明,他们都是这个意思!
不过,因为是云潺的生日,所以,姜承琰收敛了情绪:生辰,不是要许愿么?
云潺你就许个愿,祝大齐和楚国,不会打起来好了!
众人: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直到
又一年,云潺生日将近。
十岁生辰,在大齐,是很重要的。
因云潺身在异国,无父母长辈,于是,这件事,就由皇后亲自帮他准备。
今年的中秋宴,办得不算大。
大齐和楚国交界处,有一条江。
安稳几十年的边境,因几场暴雨,冲毁众多良田,导致粮食颗粒无收。
洪水刚一结束,一群山匪就跨江而来,屠了大齐的一个村子,抢走粮食。
而后不久,这批粮食,出现在了楚国市面。
大齐派人去交涉,楚国官员,却装聋作哑。
矛盾,由此而发。
之后不久,大齐又一村子,再被抢杀。
两国交界,发生了第一次摩擦,打了一场。
这一打,就越发不可收拾
消息传至大齐皇宫时,已近中秋。
因边境战事,中秋宴,低调冷清。
元杳刚去园子里剪了一束玫瑰回来,一小太监就来报:郡主,云潺皇子来了。
云潺?
是吗?元杳抽了一枝玫瑰,笑道:走吧,我去看看他!
偏殿。
元杳到时,云潺正安静地坐着喝茶。
马上十岁的他,又长高了一截,冷清如松。
听见脚步声,他抬眸。
云潺!元杳连蹦带跳地踏入大殿。
她今日穿了一身飘逸的白裙,蹦跶起来,活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
云潺抿了一下唇,说明来意:生辰宴,我不想办了。
为什么呀?元杳不解道。
她走到椅子边,笨拙地爬上椅子,坐下。
云潺推了方才凉好的茶盏过来,才道:我可能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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