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姐
怀遥望着怀柔,又气又委屈。
怀柔安抚地拍着她的手:别生气,你若不想开口,那就什么都别说。
不说?白晚桃咄咄逼人道:怀遥,你是心虚了吗?你是要默认了吗
谁说她心虚?小奶音,从旁边传来。
白晚桃侧头。
元杳望着她:白小姐是么?
白晚桃抹了一把泪,看向她:元杳郡主,你爹是九千岁,你又偏袒怀遥,难道,你也要帮她指责我?
昨夜的事,你是不是也有动手?
白丰元轻斥了一声:晚桃!不可无礼!
他今日请元杳过来,只是想问话的,可不是要训斥元杳
他本是偷偷摸摸来的,若让九千岁知道了,那还得了?
爹爹!白晚桃哭着道:前日在荷园,我跟怀遥吵架的时候,就只有怀柔公主和元杳郡主在!
我们走后,楚国的云潺皇子才出来!
女儿留了十一年的头发,一夜被剃光,头顶还被画了王八,脸也毁了,洗都洗不掉
这件事,不是他们四个,还会有谁做得出来?
元杳:
猜得,还挺准。
去昌都侯府的,确实是四个人无疑。
可惜,没有她和云潺。
再者,她怎么可能承认?
元杳睁大眼睛,眼神就显得特别无辜:万一,是你自己做的呢?
你说什么?
白晚桃望着小人儿,惊得都忘了哭。
元杳眼神清澈,表情无辜。
她看了一圈屋内的人,小奶音颇为理直气壮:白小姐,那日,你自导自演,摔进荷花池,污蔑怀遥的事,好些人知道呢。
可惜,当时,你失败了。
谁知道,你这次是不是故意剃光头发,画了花脸,想污蔑我们四人?
毕竟,这种事,你有前车之鉴呀!
听着这话,白晚桃张大嘴巴,惊得彻底。
她,剃光头发,用来污蔑人??
震惊过后,白晚桃彻底崩溃:呜呜爹,你快帮我主持公道啊!
听见白晚桃哭,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顾玉茶,也跟着低声哭起来。
玉茶。顾博文转身,朝自家女儿看去。
顾玉茶裹紧斗篷,脸上的面巾,早就湿了。
湿透的面巾,变得几近透明。
随着斗篷一动,顾玉茶脸上的画,变得十分生动。
谢执喝了口水,当着众人面,好奇地问:敢问,这位是谁?
顾玉茶:
她的抽泣,明显变大声了些。
顾博文扫了一眼谢执,轻咳了一声,才开口道:玉茶,还不给各位殿下行礼?
玉茶见过各位殿下。顾玉茶微哑的声音,自面巾后响传来。
顾博文看了眼自家女儿,叹了口气,继续道:玉茶,取下斗篷,摘了面巾。
是
顾玉茶抬起手,瘦削的手,因气愤而绷得很紧,露出青色血管。
她缓缓掀起斗篷,取了面巾。
啊?
谢执夸张的声音,在安静的茶室响起。
见着顾玉茶的模样,除了顾博文外,其他人,全都呆滞了好一会儿。
就连白晚桃,都惊得忘了哭。
她觉得,她已经很惨了。
可,直到见着顾玉茶,她才知道,什么叫惨。
顾玉茶的脸,简直太可怕了!
头顶被剃光,一丝发茬都没有,鬓角边上,又留了两缕头发,眉毛,也被剃光了一边
她的头顶,画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王八,被剃掉的眉毛那边,还画了硕大的一杯茶。
鼻尖、脸上,还画了许多笔画
最为可怕的,还数她的头发和眉毛!
白晚桃心情好了许多,带着哭声开口:县主
顾玉茶掀起眼皮,阴冷无比地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把白晚桃看得头皮发麻,身体一个瑟缩。
两人的动作表情,被元杳尽数看在眼底。
这时,顾玉茶阴冷的目光,落在元杳脸上。
元杳刚一对上她的目光,人就被往后一拉。
云潺往前一步,挡了她,蹙着眉,眸色冰凉,冷冷地朝顾玉茶看去。
对上他的目光,顾玉茶打了个寒颤。
玉茶。顾博文开口道:在府中时,你就说,你知道谁是剃掉你头发的凶手。
爹已经带你来国学院了,你说说,那日在宴席上,你都得罪了谁?
顾玉茶闻言,擦了擦脸上的泪,抬起头,目光在茶室里环视了一圈,在元杳和云潺脸上来回。
啪!
鞭子抽地的声音,格外响亮。
怀遥愤怒地开口:顾县主,你可要想好了再污蔑!
顾玉茶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指向元杳身前挡住的云潺:是他!是楚国小皇子!
那日,我梳着与元杳郡主一样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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