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耳力那么聪敏干什么!
月色还未升起,陛下与秦姑娘又要开始了是吗!
不敢仔细听,却又怕里头忽然吩咐,只能专注地听。
而且,各种声音,也不受他们控制地蹿进耳朵。
清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鼓噪的蝉鸣窸窸窣窣的、不想知道是什么的声音
青麟卫们目光飘向远方,用尽力气,防止联想现在发生的事情。
却还是想起了相关的事情,想起昨夜轮值时听过的声音。
昨夜,陛下的呼吸声,粗重又隐忍,而且源源不绝,还时不时夹杂着被撞破一般的惊呼声。与此同时,秦姑娘的声音,他们竟然没怎么听到过!
这仿佛有些不太对劲。
一阵阵疑惑再度升起,青麟卫们昨夜没想明白,今天更没想明白。
按理说,这种事,大概女子的声音会比较多才对。
难道,陛下为了展示自己雄厚的体力,竟然如此辛苦的、一直坚持着吗?
其实吧,这种细节没谁能知道,也不会有谁会讨论,陛下倒也不必如此逞强?
青麟卫们互相对视一眼,再度眼观鼻、鼻观心地从黄昏开始值夜,什么也没讲。
只有领班的在绞尽脑汁,思考如何让陛下不那么逞强。
要知道,陛下无论是沙场上征战、还是演武场练武,昨日把长`枪挥舞得虎虎生风,也并未喘气,未曾露`出虚弱的姿态。
都怪黑鳞卫的弟兄们,收集过许多官员流连青楼、与众多妓`子一起从晚到早的情报,才让陛下以为是寻常事,耗费精气神,坚持逞强!
领班的寻思着,得让黑鳞卫的弟兄们上报一些逞强以后身体虚了病了的例子,以偷偷提醒陛下。
院子内。
房门紧闭,烛台亮起柔和的暖橙灯色,今天的段寰宇虽然来段府很早,天还未入黑就过来,却没有马上要秦怀安伺候。
窸窸窣窣的声音,是段寰宇拿起布锦尺,丈量着秦怀安真实的肩宽、腰围、腿长等等的声音。
每丈量一次,段寰宇就在书桌铺张的纸面上记录着。
段寰宇昨日就想这么做了。
没有秦怀安的尺码,就不能给她订制合身的衣服,不能很快满足他装扮女子的兴趣!
就是秦怀安昨日回来得太晚,让他顾着生气;当他想仔细瞧瞧秦怀安,却又很快沉醉在秦怀安的拥吻里,有些发晕,忘乎所以。
现在,当秦怀安由着他量,段寰宇才能正式地好好打量。
秦怀安毕竟不是古代星球的女子,此时大大方方的,不见羞耻。
接收到段寰宇看什么都很新奇的奇异又欣赏的目光,秦怀安挑眉,轻笑着问:
你要的谢谢,就是给我量尺码做衣服?
呃,有点想象不出段美人做衣服是什么模样。
他会绣花吗?
段寰宇瞥了她的脸一眼,修长的指尖提起毛笔,记下一个尺码,无所谓地说: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硬要谢我,也不是不可以。
秦怀安笑道:我当然会硬要谢你了。
然后笑容慢慢沉寂下来,落寞地说:
毕竟我帮杜府女奴们赎身,让你得罪了那位姓廖的大人,报复好像还没来?
现在你要帮忙取回佘姑娘名下的冶炼厂可佘姑娘提供不出自己的身份证明,又被她父亲强行病逝。
按大夏的破烂律法,你要取回的话,走正路取回估计不太行得通。你不会用犯法的方法,去让官府的登记改名字吧。
段寰宇瞅了她好几眼,再度拿起布锦尺,开始丈量着秦怀安没有中毒变紫的地方,不甚在意地随意重复道:
破烂律法?
秦怀安点头:是啊,感觉大夏国的女子太不安全了!
比如那些被杜府骗了的女奴们,她们本来可能是平民,却被掳走成了女奴,生命掌握在主人家的手里。
杜爷爷是以犯上的罪名被抄家惩罚的;廖大人杀了其中两个女奴,还有心向杜爷爷继续买。
他毫不在意犯了人命官司,所以杜爷爷出事,他屁事都都没有!!还可能会以朝廷命官的身份欺压我们。
段寰宇忽然笑了,轻咳一声:咳,他还是有点事的,今天被人套麻袋揍成了猪头,向京兆尹报案来着,但没抓到人。
秦怀安马上否认:不是我干的!
段寰宇:
段寰宇失笑:我知道是谁,是其中一个受害者的哥哥干的。
原来还能套麻袋可这又如何呢,秦怀安耸了耸肩,沮丧地道:他杀了两个女奴,律法不能整治他,受害者的哥哥也只能通过犯法的手段处理。套麻袋打人应该是犯法的吧?打的对象是朝廷命官,是不是会罪加一等?
段寰宇颔首:当然,朝廷命官代表着朝廷的脸面,怎能任由百姓鱼肉。
刚说完,段寰宇顿时脸上无光。
果然,秦怀安更加不满地问了:廖大人那样虐杀女奴、草菅人命的,也算朝廷的脸面?
从陈招娣那里听到的,廖大人轻描淡写地说把两个女奴都玩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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