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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出唇瓣原本健康的肉粉色,只是显得更加饱满柔润。
    文凤真齿间微痒,不知道咬一口是什么滋味。
    似是不够,他视线无声偏下,用指腹蹭了蹭她的嘴唇。
    指腹染上绯色唇脂,在她颈窝刮了两下。
    很过分地将唇脂抹在她颈窝,一片片可疑的潮红,像是被人用力亲出来似的。
    辽袖气得浑身颤抖,正要站起来,他将指腹放在自己唇瓣,斯斯文文,弄干净剩余的唇脂。
    文凤真从怀中举起她的订亲请帖。
    辽姑娘,你之前救我一命,我接了你的订亲请帖,这回我救了你,你又要如何答谢。
    辽袖蹙了蹙秀气的眉头,眼睫紧闭,挂着潮湿的怒气,看起来有些懵。
    殿下,我的订亲宴压根儿就不欢迎你,您还没明白,整个京城没有人盼着您来,您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若是真有傲气,便不该来。
    她不明白,骊珠也已经还给他了,一定要逼她说出难听的话吗。
    他又傲慢又这样执迷不悟。
    少女红绸寝袍还散发着沐浴后的熏香,不如平日的墨香冷淡,甜得发腻。
    她倒是怕冷,用手将领口别了一下。
    您若是再如此,我一定会告诉您奶奶!
    文凤真解开了帷幔,垂落下来,他摊开一只手。
    怎么说,辽姑娘的喜酒喜糖,我是必须喝的。
    辽袖流露出几分愠怒,她的小腿一动,忽然挣扎不得,两腿之间不知被什么牵连住了。
    嘶
    硌得生疼,低头一看,一条细细的红宝石链子牵住了她的两只脚踝。
    红宝石颗颗色泽鲜亮,衬得脚踝愈发纤弱雪白,像一条游走的小红蛇,艳丽得引人遐思。
    他要做什么?难不成还要把她两只脚腕子捆起来不成!
    白日里胡姬们跳舞时,脚踝上也戴着一模一样的链子,他果然就动这个心思了。
    喜欢吗,送你的。他牵起温暖的一笑。
    他的瞳仁像两盏澄澈的琉璃灯。
    夜里她们跳舞的时候,就觉得你戴着好看。
    这样干脆利落,这样直接。
    辽袖咬紧齿关,他的爱好,真是两辈子都没变过!
    待她看清了他眼底令人胆寒的凉意,她抿直了嘴唇,不顾后背渗出的冷汗,起身想跑,脚腕子被红宝石链子拽住。
    猛然被他一把按在床榻上!
    文凤真居高临下,双手按在她肩头,语气柔和,很有耐心。
    嘘坐好,坐好。
    辽袖仰起头,死死盯着他。
    这副弱不禁风的身躯冷得打了个寒颤,有些摇摇欲坠,清瘦轻盈,线条柔弱,红唇被咬出齿痕,逐渐沁出艳丽的血色。
    文凤真温和地说:我不仅要来喝你的喜酒,吃你的喜糖,吃你的桂圆花生,还要给你送份大礼。
    送份大礼,他一字一句咬出来。
    他笑不及眼底,冰冷至极:东川的一花一石,甚至天上飘的一朵云统统都是我文凤真的。
    他及时抿直了唇,无需他再多言,辽袖也明白他想说什么。
    许多年前东川初见,他说的那句她是他的人。
    辽袖忽然笑了笑,文凤真有些诧异。
    她第一次对他牵起冷笑,眼底满满他看不懂的情绪。
    殿下,你绝对不会想来我的订亲宴,你总是这样骄傲矜贵,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孤零零一人的滋味,只有一只老虎陪伴的滋味。
    看到他穿上大红吉服的漂亮模样。
    后来,在大雪夜心疾复发时,胸口刀绞般窒息,每一口呼吸都如落刀子,心灰意冷地将药盏一倾而尽!
    是她自己将药盏倒了,是她阻止冯祥去喊他。
    是她对他厌倦至极!
    您根本什么都不懂!辽袖瞳仁一丝不晃,一字一句蹦出。
    文凤真骨节分明的手指抚了一下帷幔,维持了一贯的缄默。
    等文凤真离开后,辽袖一把绷断了脚腕子上的红宝石链子,气息微微有些喘,自己总算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
    马车上,文凤真静静回想着辽袖的话。
    她说他总是骄傲矜贵,说他什么不懂。
    他每天都能梦到一些前世的记忆,时断时续,他总有一日会完全想起来。
    文凤真最想知道的是:大雪纷飞的夜里,梦里他穿着大红吉服,打算跟辽袖成婚了,为何没有见到辽袖的身影呢?
    明明跟她成婚,是人间最高兴得意的事情。
    为何当日看到那支迎亲队伍,他会复发喘疾呢?
    文凤真问:吴衡,你说,若真的有前世今生,本王何时能想起来,上辈子大婚前夜发生了什么事。
    吴衡摆弄着丹药,想了想,说:殿下,既然您的梦境与现实有联系,说不定,等辽姑娘订亲宴那日,您看到辽姑娘穿着吉服,也会想起上辈子您的大婚前夜。
    吴衡转过头,望向他,不经心地一笑,说起了他不曾提及的事:又是为何会在大婚前夜复发喘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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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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