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蓉筷子“啪嗒啦”一声掉在了地下:“你,怎么知道……”忽然住口,知道自己肯定在酒后说了什么。
张南风静静的看着她:“到底怎么回事,你想用**去交换什么?”
林蓉一呆,心里忽然涌起了兽性的勇气,反正张南风已经知道了,不说明白了倒让他更瞎猜。林蓉抬起眼睛来,平视张南风,冷静的说:“换一个门面和三年的无息贷款。”
林蓉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我回去整理一下东西,午饭后就去机场,三天后回来,门面就归我了。”
张南风脸白了:“林蓉,你疯了。你这是在出卖你自己……”
林蓉冷冷的说:“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这件事,我想得很清楚。这是个公平市场,当商品的价格与价值不相等的时候,就会出现供求不平衡,而供求不平衡的最终作用是把价格推向价值线。那些门面标价太低了,物超所值,所以价格与价值的差距部分,就必须用别的东西来补偿,权钱势或者其他什么,这些我都没有,本来我是不可能得到这房子的,但是那胡总监看上了我的**,我的**本来是没有价值的,我过去跟男人睡觉也从来没有产生过价值——只产生过快乐和痛苦。但是胡总监的特殊需求,让我的**产生了特殊价值。我仔细衡量过了,觉得这个交易值得。我愿意出卖一次我的**,换取能给我带来巨额收益的门面。”
张南风咬着嘴唇,盯着她:“说完了没有?还要继续发表演讲吗?”
“说完了。”
“林蓉,你现在正在原始积累阶段,把自己的**看得太轻了。你有没想过,经济上的窘迫是暂时的,等今后你有钱了,你会发现今天这么做实在不值得。”张南风好像有点吐字困难的说,“出卖**会在大脑里留下持久的记忆,在你的精神上造成永久的伤痛……”张南风声音微有点发抖,说不下去了。
林蓉轻蔑的一笑:“有钱后抱怨自己没钱时把自己贱卖了,哼,你不卖你哪来的钱?这种废话一点意义都没有。还有**和精神上的创伤……我过去没出卖过我的**,怎么精神上全是创伤?其实出卖**最不会有精神上的创伤,因为你用**交换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如果你是真心奉献自己,精神加**加经济,勤勤勉勉跟一个人渣共驻爱巢,结果他欺骗你,掠夺你,精神加**加金钱,践踏你最真诚的感情……那才叫永久的…….算了,都是我自己蠢。过去的破事没必要再提,人只能往前走,何必往回看…….好了,谢谢你昨天帮我。我现在要走了。”林蓉站了起来,把椅子推回桌子下面。
“站住。”张南风大吼一声,跳了起来,“我不会让你去做这种事情的。那个门面我来给你搞定。”
林蓉静静的看着他:“不,南风,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会接受的。如果我接受了,你就要去动用你的资源,这你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而我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跟你交换的东西,我不想这么欠你。我宁愿自己去挣,虽然是用**,但是这是我自己的资源。”说到后面口气多少有点恶狠狠。
张南风点点头,佩服的说:“够原始,够有效。好吧,你愿意出卖你自己,我拦不住。你跟我交易吧,卖身给我怎么样?一模一样的条款,一夜性交易,门面加三年无息贷款。”
林蓉摇摇头:“不,我不会跟你交易的。”
“为什么?卖给谁不是卖。我相貌不差吧,而且床功一流,保证你满意。”张南风怀疑自己措辞有误:这话听起来是不是像——你该付钱给我?
林蓉却没空想这些,她心里在说:我不会出卖**给你,就像我不会出卖**给洪森,不会出卖**给宋悦。
但是这话她不想说出口,这种话应该留着说给自己想卖的男人听。就像所有的小三都在说:我爱的不是你的地位,不是你的钱。但是哪个大奶会说这种话。
“对你,免费。”林蓉怨毒的说。
“你刚才不是想要吗?现在你上吧。给你半个小时?够不够?那一个小时吧。”林蓉开始脱衣服。
“我们开始吧。做完了我还要收拾东西,赶飞机。”林蓉全裸的站在张南风面前,“你喜欢哪个姿势?”
“你跟我做完了,你还要去赶飞机?”张南风犀利的看着她。
“是的,那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搞定。”林蓉平静的看着张南风。
张南风不动。
“你到底上还是不上?勃不起来了?那算了,我走了。”林蓉穿上衣服,径直的走出门去。
☆、64最后的矜持
张南风呆呆的看着林蓉离开(后来张南风一再的问自己,他怎么会就这么让她离开?),掏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个电话(为什么要拨那个电话?)。
“南风,什么事?”徐洪森刚起床,正在拾掇自己。
张南风简单的把事情讲了一遍,徐洪森顿时呼吸断绝,几秒后,徐洪森的声音一字一顿的从手机里传来:“南风,你能买下那个门面,对吗?”
“当然。”
“那好,我要你帮我一个大忙,我一辈子都记你的情——你现在就去那家房产公司,立即把那个门面以林蓉的名义买下。钱我马上打给你。然后,你去机场,把林蓉拦下来。”
“好的,徐哥,我这就去。”张南风说(多么简单的解决方法,他当时为什么不这么做?为什么要提出跟林蓉交易?被拒绝后,为什么没强迫她接受?)。
张南风收线后,看了一眼手表,7点多,赶到房产公司正好差不多上班。张南风拿上自己的包,匆匆出发了。
(在后来的一再回顾中,张南风发现,其实一切就是从那个电话起改变的,那天他开车出门,从此驶向痛苦,只是当时的他还无知无觉…….)
林蓉下午一点赶到首都机场二号航站楼的安检口时,张南风正站在那里等着她。
林蓉一怔,低头不理,想从他侧面绕过。张南风手一伸,拦住,然后一手夺过她登机箱的拉手,另一手在她肩膀上一拨,拽着她返身就走。
林蓉挣扎:“干嘛,我要登机。”
张南风平静的说:“不用去了,门面徐哥已经替你买下了。我在这等你,是因为他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来。你还真出现了。林蓉,徐哥说门面归你,从此你们彻底分手,相忘于江湖。”
林蓉一呆:“那个门面我不要了,他自己留着吧。”
林蓉甩开张南风的胳膊:“我自己会走。”
张南风扭头看看她:“林蓉,现实点。这是你们的分手费,不要白不要。你既然为了得到它,愿意付出**的代价,现在徐哥把它送给你作为你们分手的经济补偿,你干嘛不要?你装高贵又给谁看?”
眼泪一下子涌到了林蓉眼里:“嗯,你说得对,我已经当了婊子还立什么牌坊。”林蓉尾音颤抖,忍不住哽咽。
张南风看了她一眼,忽然一阵心痛,一伸手揽住了她的腰,把她搂到自己胸前:“林蓉,生活是现实的。你再爱他,不愿让金钱玷污你的感情,也改变不了你们已经形同陌路的事实。这点钱对他来说连跟毫毛都算不上,对你却能改变你的生活。既然得不到爱情和婚姻。得到钱也比什么都没有强。这是一处非常好的房产,不要意气用事了好吗。”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了张南风车边,林蓉坐进车里,忍不住双手掩面哭了起来,原来她的爱就是这么卑微,他始终都在云端,她就像在泥里。
张南风将登机箱放入后车厢,坐到驾驶座上,伸手过去将林蓉拉进怀里,扯了几张面巾纸给她擦眼泪。
林蓉一面擦,一面眼泪继续往下掉:“南风,我知道你说得对。但是我真的不想要。我的人生已经剩下不多了,难道连点纯粹的记忆都不留给我吗?我不想跟他以这种方式结束。”
“本来就是他对不起你,就当这是他负心的代价呗。”张南风说。
“他谈不上对不起我,他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他又没隐瞒欺骗过我。”林蓉摇头,“我可以为了利益出卖我的一切,但是他不在内。”
林蓉坚决不要,张南风没办法,只得给徐洪森打电话。徐洪森正在办公室,思索良久后叫张南风把手机给林蓉:“林蓉,门面你还是留着吧,因为如果我不插手,你也会得到它的。钱你可以还给我,无息欠款,三年后还。有我没我,区别也就这么一点。”
林蓉不哭了,想了想慢慢的说:“徐洪森,你说的对。这些你不出手,我也会得到的,好吧,我接受了。但是除了三年后还钱外,你有什么想做的吗?任何你的终极**。”
徐洪森沉默良久:“你想这样么?那行,我们的最后一次,从此你我两讫,恩断义绝,包括朋友关系。你来我这吧,让我最后一次羞辱你,惩罚你,并且强暴你。”
徐洪森犹豫了一下:“还有最后一个**,不过这个你不愿意就算了——我想南风在一旁观看并且拍照。”
“这个可以,我接受了。”
“那好吧,我来安排一个时间。”徐洪森说完收线。
周末下午三点,张南风开车带林蓉来到徐洪森住处。
对于此行,张南风一片茫然。徐洪森因为不知道如何向他解释才好,就简单的说了句,请他观摩他和林蓉最后一次做爱。
张南风不悦:“你跟林蓉做爱,让我旁边看着,这不虐待我嘛。要不我们3p吧。”
被徐洪森坚决拒绝:“不,这事只包括我和她两个人。”
林蓉支支吾吾的解释:一个分手仪式,需要一个朋友见证。
张南风奇怪:“既然是彻底分手前的最后一次,难道你们不想不被任何外人打搅?我在旁边看着,你们说话多不方便。”
“别问了,你去了就知道了。”林蓉说。
到了徐洪森家楼下,张南风通过电子门铃呼叫徐洪森,喇叭里传来徐洪森冷漠的声音:“上来吧,门开着。”张南风发现林蓉在轻微的战栗。
两人推门进去,张南风发现徐洪森把家里重新布置过了,家具都挪了位置,茶几不见了,客厅里只摆着一张长沙发,一张单人沙发,一张宽阔如床的美人榻,沙发下面铺着一块巨大的白色仿熊皮地毯,比张南风卧室的那块还要大。
徐洪森穿着笔挺的白衬衫,黑西裤,站在窗前,背对着他们。
林蓉静静的走到徐洪森背后两三米远,站住不动。
徐洪森没有回头:“林蓉,你要想清楚,今天我会当着南风的面,百般羞辱你:我会叫你摆出最不堪的姿势,会用语言侮辱你,并且,今天我可能会鞭打你,有可能真会把你打疼,我会用最羞耻最粗暴的方式占有你,并且叫南风为我们拍照。而且这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从此,我们分道扬镳,永成陌路。今天发生的一切,也许你今后回想起来,会觉得很羞耻,会觉得这是心底最不堪的记忆,会后悔不及。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如果你还有一丝犹豫。请现在就离开吧。我们不用见面了。”
林蓉轻轻的说:“既然是最后一次,那就让你我走向极限,在精神和**上都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那好吧,你去楼上准备吧。”徐洪森慢慢转过身来,脸上带着墨镜,领带打得一丝不苟。
林蓉上楼去了,徐洪森摘下墨镜,请张南风坐在单人沙发上,为他倒了杯茶来,递给他一个单反相机,然后一言不发的坐在三人沙发上低头看一本英文杂志。
一个多小时后,林蓉才从楼下缓步走下,张南风抬头一看,顿时呼吸断绝。
林蓉头发盘成优美的发髻,鬓边插着两朵浅紫色的紫罗兰,脖子上挂着那条钻石项链,身上穿着一套有点淡紫色的全透明薄纱内衣。上面是一个式样华丽的文胸状胸衣,将**束得更加丰满滚圆,可以看见胸衣下暗红色如草莓般突起的乳头。下面是其实是一块布料,前面仅一掌宽,围在胯部,在肚脐下方打个结,然后垂下,勉强遮住三角区,袒露出整个诱人的腹部,腰肢纤细不盈一握。布料在背面则是窄窄长长的垂下,一直拖到地上,微微卷住了赤裸的双腿,布料下什么都没穿,前面垂下的两条带子随着脚步轻摆,令人猜测那两条带子后的风光。脚上是一双浅紫色的细高跟露趾鞋,脚趾甲上涂着酒红色指甲油,彩色颗粒不断的一闪一闪。
林蓉从楼梯款步走下,风情万种。张南风从没见过这样打扮的女人,不由的下腹部火热,多少有点坐立不安。徐洪森把杂志随手丢到了一边,抬头看着林蓉,默默无语。
徐洪森又把墨镜戴上,语气平静的说:“林蓉,你走近点,跪在我的脚下,我有几句话问你。”
林蓉上前一步,姿势优美的慢慢屈膝跪倒在徐洪森面前。徐洪森隔着墨镜看着她,情不自禁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的秀发。徐洪森感到心痛得几乎不能呼吸,分手有三个月了,他日日夜夜的思念她,渴望着与她再次相依,没想到她再次来到这里,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过了几秒后,徐洪森心冷了,用一只手托起了她的下巴:“林蓉,看着我。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出卖你的**。”
林蓉快速的扫了徐洪森一眼,垂下了眼睛:“我无话可说。”
徐洪森尽量控制自己,却连声音都轻微颤抖了:“林蓉你曾经答应过多少次,你只属于我,永远不委身于任何别的男人。”
林蓉垂着眼睑,轻轻的说:“做爱时的情话如果能成真,那男人也能靠得住了。”
徐洪森噎住,一抬眼正好看见张南风的目光,忽然暴怒,一把将林蓉推倒在仿熊皮地毯上:“林蓉,把两腿分开。南风,过来,给她拍照片,对着她私处拍,特写镜头。”
张南风大惊,从沙发上直跳了起来:“徐哥,这太过分了。不行,你不能这么对她。”
徐洪森怒道:“我就是要这么对她,我就是要羞辱她。谁叫她那么下贱,她既然为了点钱就分开两腿随便让男人干,拍这么点照片算什么。”
张南风大怒:“为了钱让男人干咋的,谁他妈的不为了钱。能把自己卖个好价钱的那就是本事,没本事卖出去的才他妈的要假清高。徐洪森,我跟你说,咱们两的钱,都搁这块,你的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我的是自己挣的,都他妈的是人民币,你他妈的就比我高贵啦,你他妈的钱就比我干净啦,我看不见得。马克思说过,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妈了个巴子,你祖上十八代还不知道干过多少缺德事呢。”
徐洪森愕然,瞪着眼睛的看张南风,不知道他怎么连马克思都爆出来了。
林蓉轻轻的说:“你们不要争了。南风,你拍吧,你来这里就是为我们拍照的。”
张南风受不了了,把相机往徐洪森手里一塞:“你们两个人愿意,怎么样都行。但是我得先走一步了。”
徐洪森一呆,林蓉从地上爬了起来:“南风,别走,求你。这是我和洪森的最后一次,为了我们,请你坚持一下好吗?”
张南风看看林蓉,又看看徐洪森,无奈:“那好吧,但是我不想拍照了,别逼我。我就坐这看吧。求你们不要太生猛,我还不想在这个年龄就死于心脏病。”
徐洪森忍不住一笑,想了想,把相机又递给张南风:“你还是拍吧,随意的拍,我们不那么刺激就是了。”
林蓉又重新跪好,但是这次是跪坐在自己腿上。徐洪森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于是站了起来,慢慢走到了窗前,向窗外眺望。窗下是北京凌乱的屋顶,拥挤的车流,在八月下午炙热的阳光下反着白灼的光。
徐洪森面对窗外慢慢的说:“林蓉,你这次真是给了我一个巨大的惊喜。我不怪你移情别恋,想嫁给宋悦,但是我真没想到你会为了这么点利益去卖身。就算不为了我,不为了我们的感情,难道你就不为了你自己…….”
徐洪森被心头涌起痛苦和愤怒弄得声音哽咽:“林蓉,我以为你最后会改变主意,没想到你真得会去机场。就为了那么点好处,你不觉得自己卖得太贱吗?”
林蓉跪坐在沙发前,低着头,轻轻的说:“那你以为我值多少钱呢?钱肉交易本身又没有明码的标价,价格都是在实际交易中产生的,那个人能给的正好是我特别想要的东西,我慎重考虑过了,觉得那点好处值这点代价,就成交了。这个问题有什么好讨论的呢。”
徐洪森气得脸色铁青:“林蓉,你还有理了。你认为你为钱卖身很光荣,很正确,很伟大是不是?”
“我没这么说,我只是说我们富有程度不一样,底线不一样。那个门面对你来说一文不值,拿在手里还嫌管理起来麻烦,但是对我来说却值我的**。我愿意卖身致富,不愿清高受穷,这是我的选择,我不在乎别人怎么鄙视我。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我又没卖你的**。”林蓉口气开始硬了起来。
徐洪森大怒,忽然反身急行几步走到林蓉背后,将她往前一推:“趴在沙发上,把屁股翘起来。”
林蓉上半身扑在沙发上,下半身跪在沙发下,臀部翘起。徐洪森一把把林蓉腰下的那块拖纱掀了起来,堆在她腰上方,林蓉的臀部赤裸了,丰满的大腿因为羞耻而并拢着。
张南风一阵头晕目眩,林蓉这么跪趴在沙发上,腰部以上被朦朦胧胧的薄纱覆盖着,臀部却赤裸着挺起,肌肉紧张,一副等待被插入的姿势。
徐洪森伸手解开自己的皮带,张南风以为他一下步是解开自己的裤子,没想到徐洪森却是抽出了自己的皮带,在手里握成圈状,高高扬起。张南风大惊,冲过去劈手夺过:“徐哥,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