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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帝丘
    百里沧海的剑尖,在天佬的后心,出来半寸。
    众人看着百里沧海和天佬的神情,只见天佬口中含着血沫子,在百里沧海的耳边,说道:“窝窝,姥姥 便是来告诉你,此去帝丘,定要小心。”
    百里沧海抱着天佬的后身,眼中含着泪光,指甲扣在天佬的后背。
    “咳咳。”天佬重咳两声,喘着粗气继续,说道:“如今,百里家再没一个撑起天的人了,你···不要再寻仇,惜命···。”
    惜命最后的几个字,还没说完,她双手耷拉在一旁,天佬咽了气了。
    “呜呜。”百里沧海一下就泪崩,抱着天佬尸身,紧贴着久久不分开。
    眼看着她的泪痕,染湿了天佬的衣襟儿,她还是抱着,直到暮色染血,孤鹜归巢。
    周易最善“风水”走势,寻了一处风水极佳的“宝穴”,将天佬埋葬。
    那墓碑上,写着四个大字“百里云姥”,其余的一个字也没写。
    星稀浓云,百里沧海蹲在天佬的墓前,站了几个时辰,直到东方翻着鱼肚白。
    捧起一把黄土,百里沧海笑着,将那黄土放在石碑上,还是那个明媚的女子。
    “最疼爱我的人,走了。”百里沧海说完,转身即走。
    天下伤心人,都是伤口带盐,还咬着牙往前走的人。
    ···
    ···
    “还有半日,就要到帝丘了。”百里沧海平淡的说着,可眸子中的决绝,谁都能看的出来。
    她仰着天鹅似得脖子,喝了一大口水,还是妩媚依旧。
    神伤过后的百里沧海,再也没饮一口酒。
    “皇甫妖生,是何修为。”萧问道站在百里沧海的身旁问着。
    “不知道,我也多年没见她了。当年,我也抱过他。”百里沧海说着,眸子中倒是有几分思绪。
    “那他为何,如此恨你。”萧问道问着,倒是对皇甫妖生这样的人物,倍感好奇。
    “有爱恨,就有情仇。若是一个人的一生,没几个敌手,那么,那个人绝对是庸才中的庸才。当年,他是帝丘中,有名的庸才。而恰恰我是帝丘,千年不遇的翘楚。”百里沧海说着,一股傲意,全在眉间。
    “看来,他是因爱生恨。倒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萧问道随口说着。
    那百里沧海撅着嘴,呸了一口。
    “这世上,能爱我百里沧海的,无论是谁,他都没资格。”百里沧海说着,嘴角尽是讥讽。
    “哦,他不算男人么。“萧问道说道。
    “他,不算男人,便是猪狗也不如。”百里沧海说着,浑然不讲皇甫妖生放在眼里。
    “他是一个妄人,我猜。”萧问道说着心中所想。
    “妄人。”百里沧海说着那两个字,继续说道:“你高抬他了,就是一废人。睚眦必报的废人,生下来就是的废人。”
    百里沧海说完,看着远处的一团浓烟。
    “那是。”萧问道看着飘在苍穹上的尘土。
    “杀我的人。”百里沧海说着,将长发束起,恍若一个男儿郎。
    众人看着滚滚尘烟,早已将各自的兵器,纷纷擎在手中。
    “这有多少人。”诸葛绝看着这番阵仗,也是瞠目看着。
    “帝枭归一铁骑。”百里沧海说着,眼中也就几分颤栗。
    “八十一人。”沉禹看着说道。
    “当年的帝枭归一铁骑,曾力战九千人。”百里沧海看着,不远处的铁骑,嘴角扬着,说道:“不知,如今的帝枭,还有几分当年的神韵。”
    远处一人,手持一柄半丈长枪,蹙着眸子,看着百里沧海。
    “叶琉璃,没想到是你。”百里沧海看着为首的那人说道。
    众人一看,才看出为首的人,也是一个女子。
    “姐姐。”叶琉璃冲着百里沧海喊着。
    “我年长你三百年,你这声姐姐,倒是让我提不起剑了。”百里沧海笑道。
    “姐姐,最好还是要提的起剑。若不然,便是死在他们手里。”叶琉璃说着,英气逼人。
    “哼,不妨试试。”百里沧海说着,擎着仙剑,杀气骇人。
    “十九皇子,有命。”叶琉璃看着百里沧海继续说道:“帝枭只出九人。胜,入城。败,裹尸。”
    “妖生,不像是妖生了。”百里沧海笑着,气势都涨。
    那叶琉璃一挥手,帝枭阵中,便走出九人。
    “刺桐呢,他在哪。”百里沧海问着一人。
    “国师,就在帝丘中,等着姐姐。”叶琉璃说着,只见那九人排在百里沧海的半丈外。
    “哼,国师。”百里沧海嘴角一扬,擎着剑直刺而去。
    “结阵。”一人喊道,余下几人纷纷站在不同的位置。
    一剑封喉,在那阵法还未成气候的时候,已倒下一人。
    萧问道踏出一步,只听百里沧海说道:“谁也不必出手,我若是活不了,你们就回天武。”
    帝枭几人,围着百里沧海结为杀阵。
    “巴君阵。”沉禹看着帝枭剑阵说到。
    萧问道冲着沉禹一点头,沉禹立即会意。
    “南行半步剑直走。”沉禹喊道。
    那百里沧海持剑折身,南跨半步,只见剑尖下,就是一颗大好人头。
    一剑破首,又杀一人。
    “凌波为左掌在下。”沉禹笑道。
    百里沧海身影虚晃,换左手持剑,右掌挥下。
    嘭。
    帝枭一人,应声飞出十丈之外,身着的盔甲,都裂开几道缝。
    那叶琉璃看着沉禹,英眉一簇,却也未发一言。
    “一枝红杏折西来。”沉禹看着百里沧海的剑尖一指,又是一人一命呜呼。
    余下四人,又是一个阵法。
    “川四流云阵。”沉禹浓眉一抬说道。
    “一步踏清风。”
    百里沧海挥剑如风,剑下那人,却是灵巧一挡。
    那叶琉璃挑着柳叶细眉,指尖一阵晃动。
    沉禹看那叶琉璃一眼,双臂环在胸口。
    “夜来幽梦忽还乡。”
    百里沧海一剑挑起,剑尖一摆,折身一刺。
    一死一伤。
    余下的两人,对望一眼,瞥着叶琉璃的指尖。
    谁知那叶琉璃,指尖一动未动。
    两人一慌神,两道血痕,已在百里沧海的剑刃下。
    “百里沧海还是当年的百里沧海。”叶琉璃说着,却将目光瞥在沉禹的身上。
    “我用的着你来评,你的主子在我眼里,不过也是一条苍狗。”百里沧海说着,跨在烈燃马上。
    “整个帝丘的人,都在等着你呢。”叶琉璃说着,冷眸一转,便驱马前行。
    那帝枭铁骑,早一骑绝尘,站在帝丘的城门口。
    “这帝丘倒是大不寻常。”周易说着,看着帝丘的城楼。
    “这城楼怎会会圆形。”沉禹看着帝丘城,颇为不解。
    站在远处眺望,那帝丘就是一座圆城,一圈连着一圈,就如蚊香。
    几人跟在百里沧海的身后,看着帝丘的样子。
    萧问道看着帝丘的样子,倒是让他想起一个地方。
    无色密境中的朝歌,沿着山脉而造,无边无际。
    初入帝丘,只见帝丘城中,尽是人海。
    城门口,放着一个囚车,还有一身囚服。
    “沧海姑母。”一道尖细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妖生,你到是生的越来越女相了。”百里沧海仰着嘴角说道。
    只见那皇甫妖生长得着实“艳”,若是再敷上胭脂,描画娥眉,倒真是像女子。
    “姑母,不必急着和我套。”皇甫妖生呲着白牙,继续说道:“披囚衣,可入城。皇命,难违。”
    百里沧海捧着千秋剑,握着千秋印,瞥着皇甫妖生,说道:“你觉得这囚衣,我是披还是不披。”
    皇甫妖生嘴角含着笑意,说道:“姑母,搬出了春秋公子,便是父皇也得给他颜面。若是姑母实在想披,我带为看管千秋剑和掌印,绝对一丝不伤。”
    “臭德行,跟皇甫弃祖一个德行。”百里沧海说着,跨入帝丘城中。
    萧问道一众人跟在百里沧海的身后,看着帝丘城中的风景。
    帝丘与尚京和冰封城,都大为不同。
    屋舍多为石头所造,眼前也是一重门连着一重门。
    “前辈,我们这是去哪。”萧问道问着。
    “皇甫弃祖,若是不见他,三皇山谁也上不去。”百里沧海说着,径直在前面走着。
    百里沧海跨国一道城门,便会合上一门。
    细算一下,有九道城门,才看到帝丘的城门。
    呼。
    只见帝丘的皇城,都悬空在空中,就如传说中的天宫一般。
    一株深紫色的高树,矗立在帝丘皇宫的门前。
    脚下的路,都是深浅不一的石路,一旁的草木,也是长的怪异。
    三族之中,草木皆是绿色,而帝丘城前的草木,不是赤红色,便是深紫色。
    “兽君。”百里沧海朝着空中的帝丘宫,大喊一声。
    只见帝丘宫的宫中,有人探头而望,看着百里沧海。
    只见一行血鹤,翱翔在帝丘宫的空中。
    “若是,还想见我,便入宫来。若是不想,去乞羽宫,拿来便走。”一道声音,从帝丘宫中传来。
    “当年,你欠我的,清了。”百里沧海说着,抬起步子往前走着。
    一团涡云,就在不远处。
    忽而,一道紫色的闪电,在帝丘宫中闪现。
    “老匹夫,当真是人间地仙了。”百里沧海说着,一脚踏进那团涡云。
    众人也是紧随其后,一刹间,看着眼前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