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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战损
    烈烈的狂风吹起了无影禁军的军旗,五影禁军的五名统帅,各手持表示自己军队的军旗。
    熊、虎、鹤、鹰、鹿全体无影禁军成员静静的在自家统帅的身后列阵,如果不是这些训练有素的战士胸膛还随着呼吸而微微运动,那就让人真的怀疑这是一座座雕像。
    但如果细看的话,这些无影禁军战士铠甲之下还缠着透着鲜血的绷带。甚至有个别的战士已经是缺手断腿,但就算如此,缺手的就用布与自己武器缠在一起,断脚的也用一节简陋的木质假肢给接上。
    而在这些将士之旁则是一群,身穿各异制服的怪人。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过二百之数,非常随意的站在一起。和纪律严明的五军将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过基本上都是人人带伤,一股若有若无的煞气萦绕在这些人的周围,证明了他们每个人都不是弱者,他们正是无影禁军五部成员。带头的正是炼剑部剑老、修罗部大司命、织女部织女夫人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天傀部魂首希尔薇还有夜部夜帝叶言。
    接二连三的恶战之下,无影禁军已经严重的伤了元气损员近半,但就算如此将士们的斗志依旧高昂,因为所有无影禁军的将士们都知道他们因何而战,他们为何而战。
    身穿黑色大袍,面戴白玉面具的赵公明静静的走到众将士面前。
    “五军各军,五部各部,报告战损!还有可战人员。”赵公明不算响亮的声音,却传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鹰军统帅郑不眠,目光如鹰般锐利,他们的军旗是一只翱翔九天的赤红神鹰。
    他们是弓箭手,对付饕餮的最有效的输出之一,是所有战近部队所保护的目标。所以在五军之中损伤也是最小。
    “鹰军部队,神臂营一万神臂弩手,阵亡一千三百人;追风营一万追风射手阵亡八百四十二人;星陨营一千弩机损坏八十九架,五千人星陨落成员阵亡五百六十人;而近战的五千钩镰营将士死亡三千六百人。”郑不眠继续说道,“损耗箭矢约八十万支,鹰军大部分受轻伤的成员是因拉弓过于频繁而创成的肌肉撕裂或是斗气耗尽。”
    ………………
    “虎军统帅司马天雄向赵殿帅汇报。”司马天雄这名平日里对属下最为严厉却将每名属下当做家人的统帅,此时依然以一种严历的语气说道,“五千补刀营士兵还有三千七百九十一人能战,白虎营一千架白虎仅剩二百一十三架,天工营一万工兵无一人阵亡,但长城迎敌机关毁坏近七成,现正在抢修。”
    …………………
    一身紫甲的鹿军统帅邓启蒙,军旗是一只灵动的紫色灵鹿,这杆军旗此时被一只缠满绷带的手紧握住,“鹿军统帅邓启蒙向殿帅汇报战损,如今尚能战者夫渚营五千夫渚骑兵能战者三千四百二十五骑;矔疏营五千骑兵如今能战者九百五十六骑;雷牛营五千雷牛战车完好者一千八百架;四千角端如今剩一千五百六二骑而五百刍吾骑兵能战者只剩……七骑……”
    各种山海异兽所组成的两万骑兵如今只剩七千八百零一骑。其中损伤最大的矔疏营由于冲在最前所受的损失最大,如今已经不成编制。
    ………………
    元屠手持一杆黑色大旗,旗之上刻画着一头向天恕吼的黑色巨熊,这名沉稳的中年人用坚定不移铿锵有力有力的声音说道:“熊军三万披甲将士,阵亡一万三千八百六十二人,除此之外有三千六百零五轻伤,重伤者两百七十一人多半还未脱离生命危险。如今能披甲再战将士有一万五千八百六十一人!五百巨灵力士还剩四十二人。”
    熊军与饕餮短兵相接的近战部队损失也是最为参重几乎阵亡了一半人手,他们每一条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所阵亡的所有人要怎是死于保护同伴,要怎就是死于冲锋,绝无一人因懦弱、恐惧而叛逃。
    ………………
    鹤军这只由纯女子所组成的相比熊、鹿二年这两支近战部队情况已经是好了许多。
    一万飞索女兵损失三千三百七十七人,三百二十人轻伤,无重伤者。
    由于鹤军的特殊性受伤会影响平衡,一个微小的失误就会让飞索女兵丧生于饕餮之口。
    此外鹤军战鼓营一千女兵在大战结束之后几乎全部因斗气耗尽而脱力。
    两千灵月营医师已经几天几夜没有休息在尽力强救重伤处于濒死边缘的同袍手足。
    五部众人也好不到那里去炼剑部阵亡三十七名斗灵级别剑阵亡剩下的个个带伤;修罗部大司命重伤虽然如今已经治好,但三十六名亲手教导出来的部下仅剩七人;天傀部希尔微的一千黏土魔偶全部损坏,一百岩石魔偶能动的只有二十几架,钢铁魔偶还剩下三架;织女部的十名爱因兹贝伦家族的女仆(人造人)因过渡使用地脉的力量而招到反噬,现在身体内的魔术回路还是一团乱。
    听完这一条条的战损,面具之下的赵公明木然的闭上双眼,他自己包括无影禁军的每个人都知道自己随时陨落在战场上。
    在真当这一刻来临之时,自己的内心却仍然在阵阵抽搐,无影禁军的每一名将士的阵亡就如同用小刀在赵明的心里割下一块心头肉。
    恐怕刻时赵公明心中的痛苦已经是不亚于千刀万刮的刑罚。
    面对自己亲手教导出来的无影禁军的全体成员嘴角干涩的赵公明用嘶哑的声音问道;“无影禁军的全体将士,你们是否怨恨我将你们留选个边境荒凉之地?是否怨恨我让你们正对这天底下最恐怖的天灾?是否怨恨我让你们背负着这拯救天下的责任?”
    微凉的风吹过赵公明的黑色大袍,同时将风沙与黑色大袍吹起。
    在地上好像画一着条无形的线,就在赵公明与整个无影禁军将士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