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抢劫,你看我这身板能去抢劫么?”庄言看到旁边两桌投来异样地眼光,提高声音说道。
鸭子看了看庄言的小身板,深以为然地点头道“说的也对,不过你这忽然跟我说你写书赚了二十多万,我怎么这么不信呢?现在写书的都这么赚钱了?这才多少天啊。难道……”
他说了个难道,就朝庄言投来一个诡异的眼神,“难道你写的是小黄书?没看出来啊,你还有这个天分。”
这个车开得让人猝不及防,庄言头上出现两道黑线,“你这家伙,我要是写小黄书,主角肯定是你。”
鸭子做了个捂菊的姿势,“可别,我就是开个玩笑,不过你要真的赚了二十多万,我也就放心了,至少你现在的生活没什么问题。”
“生活自然是不用操心了。”
二十多万的数字只让鸭子惊讶了一小会而已,随后他就为自己的好兄弟开心了。
他高中毕业读的是专业学校,只有三年,已经工作一年了,不然也爬不到工程师的程度。他本身工资就不低,再加上经常出差,一年也能赚个四五十万的样子,当然也不会对二十万太过惊讶。
这个世界的专科学校可不比后世的专科学校,从二次工业革命之后,国内急需工人,加上大学又少,所以专科学校可谓是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
在专科学校学习,缺乏了进修的可能性,但是能够迅速学到生存技能。
现在的专科学校,真正地做到了专业两个字,让每个学生都能学到职业技术,虽然没有大学的学术氛围,但是从专科学校毕业的人才,基本上毕业就能拿出去用的。
从某种角度来说,专科学校反而比大学要是个更好的选择,至少对于庄言和鸭子他们这种孤儿来说,迅速学到职业技能,远比在大学里面陶冶情操,净化人格要来得实惠。
因为庄言的酒量问题,这顿饭没有吃多久,鸭子在金陵没有常住的地方,每次回来他也都是住酒店,反正都是公司报销。
一瓶啤酒的后劲一直到庄言回到住处还没有消退,他就这样晕晕乎乎地乘着地铁回了住处。
回到银杏山庄,立马能够感觉到氛围的不同,虽然现在才晚上九点多钟,但是路上的车辆已经稀少,往来也很少能看到行人,路边路灯不知道是坏了还是政府为了节约能源,一排亮着,一排不亮,好在从住宅处传来的灯光,足够庄言看清楚脚下的路。
可能是房屋比较少的缘故,庄言感觉南郊这边的空气比市区那边要清凉的多,而且这边的空气比较清新,不像市区那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气温蹿到鼻腔里面。
走过陈佳清她们的房间,门缝并没有透出光亮,看起来母女俩个已经睡了。同楼层的其他几个房间也是静悄悄的,大概这些上班族们晚上也没有什么夜生活,又或者,他们就是沉溺夜生活中,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谁说得准呢?
忍着困意,庄言快速地冲了个澡,然后一头倒在了床上。
……
这一晚,庄言睡得很熟,一个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庄言伸了个懒腰,一口浊气从口中吐出,他感觉自己身上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充满力量。
昨晚睡得很香,《活着》的梦已经做完,却没有另一个梦接上去,但是有得有失,没有做梦的庄言,至少得到了充分的休息,睡眠质量比之前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唉,还以为会有另一个梦呢。”庄言想到昨晚这一觉,喃喃自语,语气中有一些遗憾。
他还没弄清楚那个梦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做梦了,又或者,是因为昨晚喝了一瓶啤酒,才导致了没做梦?
算了不想了,有梦就做,没梦好好睡觉。
庄言选择把这个事情先放在脑后,起床洗漱之后,庄言准备出去买点早饭吃,却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个座机号码,显示是来自燕京。
疑惑地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喂,你好,请问是庄言先生么?”
知道名字,熟人?不对,熟人不会叫他先生。庄言说“嗯,我是庄言,请问你是?”
对方确定找对了人,笑道“庄先生你好,我是文艺界网站的工作人员,能耽误你一些时间么?”
庄言摸了摸饥饿的肚子,说道“可以,只要不是太长时间。”
“您放心,绝对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的,是这样的,我们网站的直属出版社想要帮你出版您近期在网站上刚刚完成连载的作品《活着》,请问这本书的版权还在您的手里么?”对方官方地说了这么一串。
出版社?庄言心中一喜,他之前还奇怪,这本书在文艺界网站上也算是有些名气了,却久久没见到有出版社联系自己,没想到今天会接到文艺界网站的电话。
不过从前身的记忆里面庄言了解到,文艺界网站的出版社并不是什么出名的出版社,因为原本在网站上看书的人和看实体书的受众群体就有区别,两者之间重合度不高。
所以,文艺界网站出版的作品,在实体书行业的市场并不好。
想到这里,庄言就有些犹豫,也没直说版权在不在自己手里,而是说“我最近这两天正在和几家出版社谈论出版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小王一听庄言已经跟其他出版社接触了,立马就有些急,出版这本《活着》可是首席下的死命令。
首席当时说,这本书在文学风格上很新颖,像是写实主义,却又不完全是写实主义,如果真的要说,那就是新写实主义。而且这本书不论是故事性和文学性都非常不俗,绝对是文艺界网站迄今为止最好也是最能帮助出版社打破传统的主流文学市场的一本书。
这话无疑就是在说,《活着》这本书不仅仅能够为出版社带来新气象,甚至能够帮出版社打个翻身仗,重新确立“文学界”在文学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