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本官清清白白,不惧刑部与大理寺来查。既然你已经投靠右相门下,何必再来本官这里惺惺作态,来人,将此人给我赶出去。”楚海德冷哼一声,不再多看邓术此人一眼,当初真是自己瞎了眼,竟然还觉得这是个可用之人。
“大人!大人……”邓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拖了出去。
邓术见求救无门,最后一咬牙,心中暗暗发狠:“只要自己被抓,那他就将左右二相一并供出,不让我活,那我也不让你们好过!”
洪福一口咬定,是受楚静安指使,但他之前分明与楚静安不熟,他本人倒是被左郎将一手提拔上来的,且楚静安完全没有去偷盗的动机。
因为忠王说过,若是楚静安想要种子的话,直接和他说就是,根本没必要去偷。
楚静安也说了同样的话,可见他们二人之间是相互信任的,又想到那日早上所见二人相拥的场面,几人默默打消了心中的疑虑。
之所以没提刺杀忠王,是因为这几人俱都否认有刺杀这一行为,他们只承认去偷地里的庄稼,且放火的地点离忠王所住之处离得非常远,完全不能表明他们放火是为了刺杀忠王。
几名官员商议之后,最终同意了楚静安的提议,决定诈洪福一诈。
洪福这几日没少挨板子,今日再次被提审时,审讯官状似感慨地说:“算你小子好运,聂明已经主动投案了,你小子只能算个从犯,发配之后好好做人吧。”
一听此话,洪福猛地抬头,聂明就是左郎将,他急急问道:“你说什么?大人怎会主动来认罪?明明不关他的事,是楚静安指使我的。”
审讯官道:“还在这胡乱攀咬呢?聂明都交代了,是他嫉妒楚大人,这才撺掇你们去做此事,没被抓就一起发财,不幸被抓之后就嫁祸给楚大人,好助他升官发财。”
“不对,不是这样的。”洪福喃喃道。
审讯官道:“你说不是就不是?聂明已经签字画押,以此次皇上与忠王的态度,死罪怕是难逃。”
洪福心头大乱,挣扎着道:“主犯是我,是我召集人手去王庄放的火,嫁祸给楚静安也是我自己的主意,是我不服他毛头小子就站在爷们头上,此事与聂大人无关。”
“你倒是维护这聂明,可惜了,你之前撒谎,证言已经不可信,好好养伤,别死在牢里,说不定出去了还能赶上给聂明收尸。”审讯官说完就起身,似是想要离开。
洪福绞尽脑汁,突然灵光一现,喊道:“我有线索,这次是真的,聂大人也是被人指使的,那人就是侍读学士邓术!”
审讯官诧异回头,案件再次扑朔迷离起来,本来因楚静安表现将要洗清嫌疑的左相,突然又变得可疑不少。
宴云河趁着这次回洛城,巡视了王府的几个产业。
首先当然是善堂那边,紫棠那边已经将一些婴儿抱走,如今善堂那边住的多是老年人。
自从善堂新规一出,又在洛城令那里狠狠告过一些不孝子孙,现在主动来的老人已经少了许多。
剩下的也都是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善堂管事刘安也从宴云河的做法中意会到王爷的真正用意,于是不再如之前一味的怀柔,反而有了些恩威并施的意味。
宴云河对此很满意,又查看了善堂的账本,与老人们闲谈了半个上午,并未发现有吃穿短缺的现象。
之后又去了几个产业暗中察访,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几个管事的能力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最后,宴云河又问了水泥现今在洛城中的价格,发现并未降下来多少,不由皱眉道:“没有人尝试烧制水泥吗?明明已经将配方公布了。”
管着水泥销售的管事回道:“王爷有所不知,寻常人想要烧水泥还是有些困难的,有条件能烧的,又烧不过咱们王庄,所以现今都去周边几个城发展了。”
王庄改进了石磨,效率提高的不是一点半点,他这边更新换代之后,产量大幅提升,洛城中水泥价格自然就降了。
但其余烧水泥的作坊却并没有相对先进的水利石磨,价格一低,他们赚的赶不上支出,自然就另寻别处了,以现今王庄水泥厂的规模,供应洛城的水泥需求也还差点意思,价格就又升上来些。
直到如今,水泥定价还在起伏不定,离宴云河的预期还有些距离。
宴云河扶额,王庄的水泥厂规模还是太小了。而且至今也没有哪家找上门来买设备的,其实他非常希望大家一起进步的,但这个时代根本没有这个意识。
看来,下一步需要主动出击,去推销一下改进的石磨,只有产量提上去了,价格才会下降,才能供应之后的建设需求。
回到王府,还没进门,宴云河就从车窗看见了王府门前牵着马的楚静安。
想到今早看到的读者留言,宴云河很想当作没看到,但又看楚静安眼巴巴望向马车的样子,他又有些不忍心。
早上宴云河惯例先看读者留言,因为两边时间流速不一致,所以有些读者并不会定点追文,而是等到一天的某个时段,一口气读个几章、十几章的。
这十几章一读,宴云河这边可就是十几天,所以有些留言相对于宴云河来说是滞后的。
今早,宴云河就读到了几条滞后的留言。
“楚静安对王爷怎么gaygay的,所以这本是纯爱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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