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宴云河微微皱眉,环视四周,轻声道:“莫不是在左相身边见的?”
楚静安看他一眼,否认道:“不是,我爹身边的人我都有印象,但这人,我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左右都在洛城之中,孤不信找不出这个人。要是你记性再好点就好了,先把这个线索和查案的官员说说,之后就看他们调查了,你也多注意点,说不定这人哪天就又出现在你面前呢?”
楚静安静静听他说了一通,最后轻轻拉住他的袖子道:“我知道你们在怀疑我爹,我也会去调查此事的。若真是他所为,我不会包庇,若不是,我会证明他的清白。”
宴云河叹口气,“这件事令我非常气愤,希望能快点找到凶手吧。”
楚静安抬起手,似是想要做些什么,最后却放弃了,喃喃自语似的说道:“我怕极了,幸好你没事。”
自他一来,确实一直是神经紧绷的样子,为了缓解他的情绪,宴云河索性插科打诨道:“是怕以后再见不到像我这么好看的人吗?你信不信,不用十年,你就能见到了。”
楚静安摇摇头,认真答道:“我不信,我只看你。”
不知为何,宴云河竟有些脸热,他想,果真是年纪到了,承受不住这么羞耻的对话,楚静安就是这点不好,一点都不懂得含蓄。
幸好此时他们身边没有旁人在,否则,他就得恨不得把头扎水里。
问完人证之后,几名官员又看了贼人遗留下来的铲子等物件,对他们想要偷苗一事颇感不可思议。
但这也不失为一条线索,仔细辨别做工,找人问问看有没有相似的。
听楚静安对画像上的贼人眼熟,那几名官员险些绷不住表情,心想着,这可别是自投罗网,难不成事情还真是左相那边的人做的?
但想到早上见到的那一幕,又觉得忠王与楚静安的情谊不像是假的,想想两家的立场,免不了在心里啧啧几声,可惜不能说与别人听,只能憋在心里。
因着这一件事,次日的留言中也大多在讨论是谁做的。
“应该是老楚,原著中他们就势不两立。”
“不是老楚吧,是的话,那就崩人设了,原著里老楚还是有几分清高在的,哪会做这偷偷摸摸的事。但这是同人,要是真是老楚,就当我没说。”
“要是右相的话,那也崩了啊,怎么说,路之言也是男主亲政路上的助力,原著里一直忠心耿耿,是男主最好用的工具人来着。”
“争这个有什么用?大郑的江山真是快完了吧?原著是让男主力挽狂澜,肃清了官场,同人文不会还要再等九年吧?”
“现在官场这么乱,还不是原著就是这么设定的?起码到现在这篇同人是没崩的。”
“强烈建议作者赶紧让王爷杀回朝堂,把那些不干正事的官员好好清理一遍。”
“就是说,先前是因为身体原因,不得不远离战场,现在身体已经好许多了,是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摄政王的威严了。”
“都被欺负到头上了,绝对不能忍下去,宴云河你要雄起啊。”
“哈哈哈,感觉要是杀回朝堂,那事情的走向可能又要顺着原著来了,王爷可是有天降良种的杀器在,现在又是在搞工业,以后岂不是还要和男主对上?”
宴云河读完评论,也是忍不住陷入了沉思。之前他初来乍到,又因为名望值的原因,选择了离开朝堂。
事实证明他这一步并未走错,如今名望值一直在逐渐上升,给他提高了不少寿命。
如今他的身体状况基本稳定,且也有了名望值基础,再怎么掉,宴云河相信,王庄的人起码是拥戴他的,这就是基本盘不崩。
而这一次的事也让他看到,在朝堂争斗中,你退,就意味着别人要进,只要入了这个局,轻易就不能脱身。
即便他已经退到了王庄,还是被人找上门来。
所以,他不能再退,现在的宴云河已经不是毫无牵挂了,他挂心地里的庄稼,为新建的工厂绞尽脑汁,努力让爱戴他的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若是再退,这些就会如泡影一般消失。
他曾对很多人说过,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对很多人说过自己的理想,但这些理想是一个王庄就能实现的吗?
显然不是,之前窝在王庄是因为迫不得已。现在已经过了那个阶段,他也应该调整一下战略了。
虽然顾虑重重,但绝不能止步不前,他闭上双眼,打开系统面板,名望值发出莹莹绿光,再来一点,他就可以毫无顾忌,放手一搏。
大郑的官场确实不能等到九年后,他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就要先剔除搅混水的人。
但他不能与所有人为敌,起码他不能走上原著的结局,这个盟友该如何选择,才是宴云河现在需要慎重考虑的事情。
皇宫之中,小皇帝举着望远镜看着天空中飞掠而过的鸟雀,“要是朕也能飞就好了,那样就可以出去宫外玩了。”
身边的人不敢接这话,唯恐皇上真的要出去,到时候就要惊动太后了,结果绝对没他们的好果子吃。
“行刺皇叔的刺客抓到没有?不知皇叔现在在做什么,朕想要个更大的望远镜,你说皇叔会答应给朕做吗?”小皇帝问向身边的小太监。
小太监哈着腰回道:“皇上只要开口,没人能拒绝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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