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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行共有七人,看上去应是有些功夫在身上,见前面堵了,此时便都下了马,走出两人上前询问情况。
    一人发现站在路边的宴云河与侍卫,朝他们走来,对着明显与众不同的宴云河拱手作揖道:“见过公子,我们是回洛城的旅人,公子可需要我们的帮助。”
    宴云河对他们笑了笑,说道:“二位误会了,那并不是我家的货物,我们也是被阻了去路,在此等候罢了。”
    二人中明显年长的那位连忙说道:“原来是误会了,还请公子勿怪。”
    “无事。”宴云河见他们风尘仆仆的模样,心中好奇,问道:“几位这是自何处而来?”
    “我们是从南边来的,这次也是回家。”
    “是江南吗?”江南富庶,时人都喜爱江南,乍一听南边,宴云河很难不想到江南。
    谁料那人却道:“我们是自泽州而来。”
    宴云河一听就精神了,他看过舆图,知道那里相当于江西湖南地区,洛城在中州,是中原地区,而很多植物需要在南方才能种植,他早就想了解这里的南方是什么样的气候了。
    “我还未去过泽州,对那里好奇得很,不知那里的人主要种植什么庄稼啊?”
    他微微睁大一双瑞凤眼,眼里满是兴趣,让他一双眼像是在微微发亮,连病态都少了几分。
    他的容貌风姿本就出众,此时对人做出这番表情,更是让人不忍心拒绝,于是他很容易就和那人聊了起来。
    从泽州的主要农作物,到他们的耕作模式,农作物是一年两熟还是一年一熟,当地人都吃些什么,又有什么中州没有的植物等等,直聊的宴云河意犹未尽,恨不能立刻就去泽州看看。
    虽然对方不是每个问题都能回答出来,但宴云河还是从对话中确定了,大郑朝的泽州确实与现代南方气候相当。
    在他们闲聊时,这一行人中的另外五人也牵着马过来了,他们也并不靠得很近,只隔开一个对双方来说都相对舒适的距离。
    这是一种很有分寸的表现,要不是其中一人的眼神太过直白,宴云河都要相信这是一群本分守礼的人了。
    第8章
    摄政王他曾有一个梦想。
    那是一个少年。
    他看上去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头黑发在头顶扎起,露出少年人优越的五官,那双眼睛尤其好看,有着藏不住的锐意,里面的野性是宴云河从未见过的。
    现代的少年生活在和平年代,他们或积极向上,或温文腼腆。而宴云河这几日见过的大郑朝的少年们,阶级分明,读书的书生意气,种地的质朴纯真,最常见的反而是身边年纪不大的奴仆,谨言慎行战战兢兢。
    但这个少年却与宴云河见过的所有少年人都不同,他身上有很强的侵略性,简单来说,他像狼。
    而此时,这个狼一样的少年盯着他已经有一会儿了。
    直勾勾的,像是看到了可口的猎物,等待狩猎的狼一般的眼神。
    宴云河并没有慌张,再像狼,那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对于如今二十三的他来说,四舍五入那就是个孩子,他自然不会被一个孩子吓到。
    于是他大大方方地冲着那少年一笑,用眼神询问他是否有什么问题,那少年反而像是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
    这让宴云河更加觉得,果真是年纪还小,还是懂得害羞的年纪呢,比现代那些少年人好应付,若是在现代,此时怕是已经来要微信号了。
    前面的行商已经收拾好了货物,道路恢复通畅,该是启程的时候了,宴云河与刚才相谈甚欢的人道别,他们一群人上车的上车,骑马的骑马,很快就分道扬镳了。
    待那一行七人远去,宴云河的侍卫长轻轻敲了他的车窗,宴云河应声道:“何事?”
    “禀王爷,属下觉得刚才那群人有些蹊跷。”
    “哪里不对?”宴云河问道。
    侍卫长说道:“他们自泽州而来,那里的叛乱刚平不久,寻常人不会去那个地方,看他们的样子在那里应是呆了不短的时间,骑的马也像是军中的马匹,属下猜测,他们怕是与吴家有些关系。”
    “吴家?”宴云河只觉得这个姓熟悉。
    侍卫长知道王爷忘了不少事情,于是提醒道:“左相夫人出身吴氏。”
    经他一提醒,宴云河就想起来了,吴家手里掌握着西南军,而吴氏和左相楚海德是姻亲关系。
    之前八王之乱时,南方土族趁势反叛,「宴云河」的战场主要在江北地区,而处于南方的战场自然由西南驻军负责了,八王之乱平定后,南方战场于年前也胜了。
    宴云河知道这侍卫长是在提醒他,这些人可能是左相一党的,看来这侍卫长也是有些想法的人。
    于是宴云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侍卫长忙答道:“属下赵青。”
    “嗯。”
    宴云河暗道:“好的,我记住你了,是个好苗子,整日想着党派内斗可惜了,以后就随我种田吧。”
    而赵青还在兴奋,王爷问了他姓名,看来以后应是会重用自己,他可是第一个被失忆王爷主动询问姓名的侍卫,美滋滋。
    这次终于一路无波地到了王庄,王行早在宴云河的吩咐下准备好了菖蒲,在他的要求下,两斤菖蒲被捣烂,加水三斤开始煮,待两刻钟后停火,过滤去渣,这就是原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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